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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蚕丝冰雪衣经打,耐摔!

      儋世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会惊到了其他的鸟人。
    也幸好那会儿这些鸟人没有在山上,只有羽甲和羽丙再看守丁语他们。
    丁语和儋世,是往后山跑的。
    后山树林密集,灌木草丛旺盛。
    丁语在比自己还高的草木中穿梭,眼看前面就是一片空旷……
    “你留在树林里,我出去把他们引开!”儋世说道。
    “你不说‘俺’了?”丁语惊奇地问。
    他平日里不都是“俺,俺”很乡村气息的吗?
    “现在谁还有空说啊?”儋世咬牙切齿。
    他又不是乡下人,他好歹是九黎族的右护法,只不过用“俺”来掩饰一下自己高贵的身份而已!
    “行行!”丁语表示理解。
    一位直男被……的确会心情不好一整天!
    儋世瞧着丁语那同情的眼神,耻辱感立马上心头。
    他立马向前奔去:“鸟人,你给老子滚下来!”
    丁语站在一人高的草丛里,她准备鸟人一下来,她就找个机会逃下山,让儋世一人面对众鸟。
    然而,天空中传来一声短促的鸟鸣,然后,上空的翅膀“嗖”一声,鸟人们都不见了。
    我去!还以为儋世又会被侮辱n次呢?怎么怎么走运了?丁语咕囔一声。
    “说什么呢?”儋世转头瞪丁语。
    “没有,没有!”丁语讪笑。
    这不,就是在自个儿的唇角挂挂吗?
    当然,丁语并不知道离耳人的耳朵有多灵敏,就是你用腹语,腹部鼓动,他都能听清动了几下,别说,现在丁语就要溢出唇的话语了。
    儋世咬牙切齿。
    他的人生就被这个女人胡说八道给毁了!
    丁语叹一声,走上前,搭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儋世啊,别这样,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这事完全不是事!”
    “滚!”儋世吼一声,把丁语一推。
    丁语一脚踩空,立马朝着山坡滚了下去。
    丁语现在对于“摔”,都有了应激反应。
    只要摔下去,几乎在摔的动作之前就下意识地把头给护住。
    所以,此时丁语滚下那么大的山坡,还是没有受一点伤。
    这座山的山凹是一片淤泥地。
    丁语滚到了一处山坳里。
    当丁语伸伸腰,就要站起来的时候,她瞧见后面儋世也滚碌碌地摔下来了。
    丁语是没有受一点点伤,但是,这位儋世就全身都是伤痕。
    衣服勾破了,脸上抓伤了等等,当然,伤的最厉害的要数他的大耳朵--血迹斑斑!
    他不屑地说,他刚才在山上打鸟人的时候,就受伤了!
    “那个意思是--也没有摔着?”丁语掸掸衣服,好奇地问。
    “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儋世打量一下丁语--
    他可是记得丁语是从半空的茅草屋上摔下来的。
    那茅草屋离地面少说也有三丈高,摔到地上的声音,还很重地传到他耳膜里呢。
    还有,那个五彩鸟女,少说也抽了她三十多鞭,风声呼呼,下手很重……
    再加上这山坡,石锋、棘刺等等,没摔成伤,至少也会破皮……
    现在的这位姑娘居然看起来气定神闲,若无其事……
    “其实……我有事……”丁语拉拉衣服。露出里面一片片殷红。
    最外面碧色衣裳已经破损不成样,隐约地露着里面猩红色……
    儋世看到的是血的颜色,丁语知道的是,自己碧色外套里穿着血一样颜色的内衫。
    嗯,这就是为了遮人耳目。
    总不能叫人知道自己身穿珍稀宝衣,经打又耐摔!
    儋世的目光从丁语带血的身上转到她鼻青脸肿的脸……
    好吧!他相信她伤的比自己重的!
    儋世揉揉一阵阵发痛的耳朵,犹豫一下,问:“不痛?”
    丁语一听,顿时慷慨激昂起来:“男儿流血不流泪!怎么可以说痛呢?”
    儋世一怔,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痛楚减轻了不少。
    他轻笑一声:“你是女儿身吧?”
    丁语头抬了抬,豪迈地道:“女儿不输男!”
    儋世点点头:“有志气!”倒是由心地佩服起丁语了。
    丁语笑眯眯,伸手去拉他:“还能走吗?”
    儋世本来想像丁语一样,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谁知,他爬了几次还是爬不起来。
    儋世顿时面红耳赤,这次的尴尬,似乎比茅草屋还尴尬了!
    “可能摔到骨头了!我帮你瞧瞧!”丁语说着蹲下来。
    “没……没事……”儋世想缩回脚,但是,发现自己的脚压根儿就动不了了。
    丁语把他裤腿往上一摞:“别动!伤着筋骨可不是好玩的!”
    她表情严肃而认真,完全没有该有的嗤笑和不屑……
    儋世怔怔地瞧着丁语,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伤口拉开,抓来草药包扎……
    神情认真,檫拭仔细。
    有汗珠从她红肿的鼻尖滴落。
    儋世忍不住想帮她拭去……
    最后,她说,他的腿骨头摔裂了,需要木板夹绑固定。
    他也不知道木板夹绑固定是什么……
    就见她折来几根木枝,绑到他脚上。
    “这叫木板?”
    “附近没有木板,将就一下!”丁语说完,还拍拍他的脚。
    儋世倒吸一口气,瞧着自己两只都夹满木枝的腿,苦笑不得。
    这个样子……太滑稽了!
    好吧!儋世又动弹不得了。
    因为儋世走不了,丁语自个儿走,也觉得路茫茫,不知道方向不说,没有一点法术和武功,在这个什么人种都有的荒古上,她有些惧怕。
    儋世受伤的日子,都是丁语在照顾。
    要不是这位姑娘烤的鱼太难吃,烧的什么野菜都是草,摘的野果都是苦的……儋世会觉得这几天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
    嚼着草根,吃着焦到发黑的鱼肉,尝着发苦发涩的野果……儋世快要崩溃了。
    某一天的大中午。
    “那位姑娘,像这样明显还发青的果子,是没有成熟的!”
    “这位姑娘,像这样明显还没有好的鱼,是不该捞起来给我吃的!”
    “小姑娘,过来,过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草?”儋世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咬牙切齿了。
    “半夏!”丁语瞄了一眼他手上黄绿色的小草,道。
    “又苦又涩……”
    “嗯,苦口良药!”丁语编织着手上青草,道。
    丁语准备编织几片青草,扔在身上,匍匐着逃跑。
    就像八路军一样,打个掩护。
    鸟人基本都是在天空巡逻,他们在地上蠕动,他们估计就不知道了!
    “吃什么好的?”儋世心气平了平,问。
    “兽医用以治锁喉癀!”
    “什么?兽医?”儋世一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