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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元讲得很仔细,剑舞也听得很认真。时间多的是,一直讲述到了东方鱼肚白,陈太元几乎把两人刚记事时候的东西都挖了出来。甚至有些事连他自己都为之惊讶——哦,原来我记忆深处还有这件事。
    就这样,他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灌输到剑舞的脑袋之中。或许他希望剑舞的脑袋就像一个优盘,格式化之后再把当年的备份全都复制进来。
    可是他得太美了,大脑终究不是优盘,复制进去的事情不经岁月的打磨,便永远不会是当初的味道。
    “很有趣,也很……有点小小的伤感呢。”剑舞抿起嘴角笑了笑,“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咱们还是安安心心地做好朋友吧,我还是你的师姐,怎样?”
    陈太元点了点头,心道除此之外还能怎样。
    剑舞理了理头发说:“至于我,还是觉得专注于修炼比较好。虽然我忘了以前的事情,但唯独对修炼忘不掉。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以前太专注于修炼了,估计形成执念了吧。”
    果然是个武痴、剑痴,就算失忆之后都还记得这个。
    此时,剑舞取出了一副非常别致的腰带。足足一寸宽,女孩子戴上之后显得比较野、比较个性,但也很好看。而这其实并非只是单纯的腰带,更是一个腰带形状的剑鞘。因为手柄处按一下机关,瞬间便能抽出一条明晃晃的软剑!
    这软剑的剑刃长不到六十厘米,具有很高的硬度,可见插在腰带剑鞘之中应该会费点力气。当然,这点力气对于剑舞而言不算什么。
    这把软剑就是剑舞的成名武器,陈太元自然是非常熟悉。当初做试验之前,剑舞将这东西交给了吴心颍,而吴心颍则把它随意放在了古秦实验基地的一个库房之中,并不起眼。直到吴心颍现在回来了,言谈之中说起了这个,她才命人将这把软剑取出并送给陈太元。而现在,才是真正的物归原主。
    “我能感觉到这把剑和我很熟悉很熟悉。”剑舞看待这把剑的时候,目光非常有神。
    陈太元竟然有点小小的嫉妒,心道你本该和我更熟悉才对……没来由的根一把死物过不去,真是的。
    黎明前的微风在山谷之中刮过,清冷提神。剑舞起身手握软剑,刹那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大宗师之感。她钟于剑,也忠于剑,一旦握剑而立的时候,便仿佛变了一个人。
    这才是当初的剑舞……陈太元心中暗暗赞叹。虽然没有那份记忆,但是却依旧有那种剑客的气质。
    “吴心颍说了,你最近最好不要过分发力。”陈太元说。
    剑舞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吴心颍的叮嘱。她现在只是单纯地催动剑术,却不用催动气劲。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冲动,反正从抓住剑柄的那一刻起,她就有点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仿佛要舞剑挥洒一番才够酣畅淋漓。
    剑起,风起。剑舞瞬间化作一道魅影,手中的剑芒在清晨残月的映射下,挥洒出圆润的光弧。哪怕只是身着李小芬的服装,却也依旧能展露出一派轻盈飘逸之感,令人叹为观止。
    远处,那些特战队的战士们都看傻眼了,心道李小芬警官不愧是全国闻名的超自然大英雄啊,剑术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难怪能击败好多黑暗种呢。
    而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陈太元则惊诧地意识到,剑舞的剑术竟然更加纯熟,甚至渐渐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境。她的剑已经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隐隐约约之中有种浑然天成的意味。
    看样子失忆之中让她更加专注,于是更加心无旁骛地钟情于剑,才导致这种局面的出现。
    而陈太元的师父曾说过,招数很难弥补大境界的差距,除非招数和搏杀经验真正达到了一个惊人地步,才会让你完成越级格杀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当然,就算不达到那种境界,熟练的招数依旧可以让你在本境界之中傲视同类。
    现在剑舞尚且没有催动自己强大的气劲,也不知道回头综合的战力能有多高。
    “你的气劲修为到了哪一步?《玄丹真解》第二境界?第几个小圆满?”陈太元问。他觉得剑舞肯定修炼到了第二境界,否则脑电波怎么会出现那种异常。要知道,小芬在第一境界之中,现在的脑电波一直很正常。
    剑舞想了想,似乎在回忆:“第八?还是第七呢?好像试验之中有过一次突破,记不很清楚了,回头再说。”
    由于现在不敢催动气劲,故而也不能判断。
    陈太元倒是惊讶了:“当初你才是第一境界的巅峰,也就是唐级巅峰的修为,结果试验之前就是第七甚至第八个小圆满了?这么快!”
    剑舞迷迷瞪瞪地说:“可你当初不也跟我一样的基础,现在甚至都达到第三境界了,比我的修为还高?我是你师姐呢,按说比你强才对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倒也是这个理,陈太元也无话可说。
    天终于亮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照耀得山河璀璨靓丽。一宿未眠的陈太元决定去眯瞪一会儿,而剑舞这时候忽然眼睛一顿,仿佛遭遇了什么意外。
    脑袋里,似乎有种声音在呼唤她,要指引着她去做些什么。这种指引很模糊,但是却来自于意识最深处,假如意志不坚者肯定会马上沉沦。
    而剑舞则有点痛苦地砸了砸自己的脑袋,似乎要本能地抗拒这种指引。与此同时,一股气劲不由自主地冲向了上丹田,使得脑袋里似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气感,将这种奇怪的指引给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