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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纱翻着白眼儿:“你还有意见了是不是?”
陈太元:“废话,被女人带着一帮人堵在厕所里,还是以捉奸的名义,你觉得我能高兴起来嘛?”
沈星纱自感有点理亏,哼哧了一声没再说下去,但却悄悄扯了扯陈太元的臂弯。对于这样一个小动作,陈太元可以理解为这妞儿知道自己做得不怎么对,但只是嘴上强硬不肯道歉而已。
陈太元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心道终于用和路冰儿那种可能存在的误会,成功吸引了沈星纱的全部注意力。在这种破事儿的干扰下,沈星纱哪可能再想别的,肯定不会注意到张文秀那边。
但真正确定要走了,陈太元反倒又觉得有点愧疚了——沈星纱毕竟已经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总感觉就这么拍屁股走人的话,总有点陈世美附体的感觉。而且沈星纱不止是简单的抢亲,她是为了保命才这么做的,那么陈太元要是溜走的话,沈星纱基本上就可以等着变成废人了。
这么一走了之,合适吗?
想了一下,陈太元找到一个机会写了点东西,悄悄塞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婚礼终于开始了,简朴但是非常热闹。不少人也已经忍不住要品尝一下煞星大人的美酒了,平时这地方可没有足够的酒水供应啊。心墨更是闹着要吃喜糖,可喜糖到哪里去找?倒是路冰儿此前就贡献了两大盒巧克力——这是她的口粮,倒也给现场每人发了一块儿。当然,心墨肯定多弄了两块。
至于现场的证婚人,找的就是中岛。虽然沈星纱也不喜欢中岛这家伙,但这是中岛的地盘,他是这里的总裁,总不能避开他。
中岛乐滋滋地挺着肚子站起来,走向站在大厅中间的陈太元和沈星纱。虽然他也不喜欢沈星纱,但表面上却始终不敢真正得罪了她。因为沈星纱不仅个人厉害,其背景更厉害,整个猎人公司也只有中岛一人知道。
中岛施施然走来,面带笑容站在一对新人的对面,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张红纸,上面有证婚词。他的华语水平不是很好,但和路冰儿生活在一起两年,倒是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尊敬的各位来宾……”
刚念了一句,就发出了一道惨呼,甚至连沈星纱都来不及反应。不远处,路冰儿竟然被剑舞给控制住了!
而就在沈星纱的注意力投放在那里的时候,陈太元戴着表的左手一把抓住了中岛的手腕子,右手则拿出一把打磨锋利的铁片,狠狠的压在了中岛的脖子上,已经压出了一道血线。
“都不许动!肃静!”陈太元吼了一声,当然也顺势和沈星纱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现在他手中有中岛,而剑舞手中有路冰儿,猎人公司的一般人可就不好下手了。
而出于对张文秀的保护,他没有选择带着张文秀一起走,反倒让梅“挟持”了张文秀。这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计划,因为陈太元他们的行动毕竟是危险的,万一失败了呢?张文秀要是跟着他们一起逃走,失败之后岂不是要被猎人公司严惩?
但是现在,张文秀是被挟持走的。那么就算陈太元他们最终万一失败,张文秀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毕竟张文秀是个大科学家,是位女士,是个不动功夫的普通人,又是大家的恩人,陈太元觉得不能给人家带来这么多的风险。当时张文秀得知这个计划的时候,也忍不住心中暗谢陈太元的体贴。
至于松也没闲着,一把抓住了进化部的负责人野田俊树。
陈太元此时提前大声明说:“引爆手表倒是能炸掉我的手,但我在这一瞬间也能要了中岛的命!当然,剑舞也能瞬间杀死中岛夫人——路小姐,梅和松也能杀死两个大科学家,哈哈哈,形势所迫对不住了。”
具备了杀死中岛夫妻和两大科学家的能力,形势就瞬间被扭转了吧。众人无所适从之际,陈太元却率领大家一步步地退后,直至退出了大厅,向外逐渐转移。
所有人都愣住了,沈星纱更是呆立当场。她愤恨,甚至感到羞辱——一个女人在婚礼上被抛弃,还有别这更加羞辱的事情吗?
以至于强大如她,竟然也会缓缓流下一行泪水。不过她不会让人看到这种糗态,泪水尚未滑落到鼻尖的位置,就被她马上擦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毅然决绝,双目怒如喷火。
而陈太元之所以还提手表爆炸的事情,其实是为了迷惑对方,让对方还自以为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呢。而实际上,这几枚手表全都解除了引爆状态。
心墨这家伙正在吃东西呢,愣愣地瞪大了眼睛,随即风一般跑向了陈太元:“哈哈哈我擦,你们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道爷……我还没准备好呢。真不够意思啊,竟然不把消息告诉我……”
松在一旁说:“怕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所以没对你说。”
剑舞更是取笑说:“哼,你不是跟你新师娘很铁吗?怕你再告状给她呗。对了,现在你回去吧,继续跟着你新师娘混。”
心墨顿时一头黑线:“师伯这话差矣,徒儿虽然年幼无知,但也略知人伦大义,怎么会认贼作父……作娘!昨天的虚与委蛇,无非是为了今日的反戈一击。哼,若不是此时咱们要一起撤走,我必然停下来与这婆娘大战三百回合。”
脸是一点都不要了。
梅更是哼哧道:“三百回合?你能挡住你新师娘三回合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