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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义勇回答。
没什么特别的事,无非就是接到任务,灭鬼,磨炼剑术和身体素质。
但任务做得多了,看到的东西也自然就多了起来,内心在潜移默化间渐渐干涸。
被鬼夺去至亲之人不在少数,面对他们的时候,义勇总是觉得很为难。
好像按照惯例,这时候得说点什么关心安慰对方的话。但别说效果了,能不起到反作用都是万幸。
于是几次任务下来,他将话语浓缩了一句“请节哀”,又过了一阵子,他将“请节哀”简化成了一个点头。
就在某一天,富冈义勇又一次完成灭鬼任务后,面对被恶鬼吃掉至亲而痛苦哭泣的人,他连头都没点,就跟着落在肩膀上的信鸦走了。
他是真心想要安慰别人吗?是的。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就算我能理解这个人的痛苦,又能用语言减弱几分呢?还不如赶紧去下一个地方,说不定就能阻止类似事情的发生。
就这样,久而久之,他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要去见见锖兔吗?”九原柊说起刚才未尽的话,“他就要成为柱了。”
义勇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锖兔那么强大的人,成为柱也是理所当然。
“占用柱的时间是不是不太好?”
“不想见他?”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没问题了,”九原柊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屋子,“我们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义勇大概还是会变成这样的性格。
(其实是因为不这么写的话,怎么都觉得ooc到飞起来(醒醒你已经够ooc了))
但和原作的义勇还是不太一样,虽然写不出来但是这个义勇他其实有高光。(?)
这两天卡文了,真的痛苦,我拼命写。
感谢两点水和万万你猜我是谁的地雷!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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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透过窗户洒进室内,风声阵阵,在这寂静的庭院里几乎能让人忘记季节的流逝。
在那之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虽然变得有些不善言辞,但在熟悉的人旁边,义勇的话也渐渐多了些,能看出些过去的影子。
他们聊起最近的任务,聊起鳞泷师傅,又聊到锖兔的头发这么乱会不会是用日轮刀修剪的。
锖兔哭笑不得。
这样的时间要是能长一点就好了,也许是今天的阳光太过刺眼,九原柊不由得升起天真的想法。
但他也仅仅是想想而已,没过多久,信鸦就飞到窗沿通知起下一个任务。于是九原柊只能带着旁边咔擦咔擦啃着点心的伊之助先行告辞。
“伊之助,不要给阿柊添麻烦。”临走前,锖兔这么说道。
在九原柊“既然大家都是鬼杀队士了,年龄也没差多少,以后就不用再叫我师兄”的坚持下,他和义勇也就改变了称呼。
“不许教训老子,锈头。”伊之助挥了挥拳头,随口给他起了个外号,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出门。
啊气死他了,每次遇到这个叫锖兔的,木原就会开始忽略他,一副“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的态度。
关键是这两个人他还都打不过。
九原柊不知道伊之助又在生什么气,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走到屋外的阳光下。
“保重。”
他回头挥了挥手,转身追上不知道要乱跑到哪里的伊之助。
……
短暂的相聚后又是漫长的离别。
那年,鬼杀队水柱长达几十年的空缺终于得到填补。
次年,鬼杀队士不死川实弥与粂野匡近共同击杀下弦之壹的十二鬼月,队士粂野匡近牺牲,不死川实弥成为风柱。
同年,原炎柱炼狱槙寿郎之子炼狱杏寿郎成为新一任炎柱。
……
鬼杀队新一代的柱正随着时光流逝迅速成长起来,但对这一切,九原柊只是有所耳闻,没有什么实感。
这一年多以来,对他而言最大的事,莫过于伊之助掌握了呼吸法。那天他外出任务,将伊之助安置在山里,闲来无事的小孩就开始与熊比力气。
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总之等九原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昏死在地上的巨熊,和一旁已经开始进行全集中呼吸的伊之助。
他好像还不到十岁?九原柊有些惊讶地想着。
伊之助将自己的呼吸法称为兽之呼吸,虽然还不会用剑,但在使用呼吸法的时候,他本身就格外警觉的皮肤和五感会变得更为强大,甚至能察觉到方圆十几米内的风吹草动。
“老子现在是不是能打败你了!”伊之助跃跃欲试地举起拳头,“来跟我打一场!九…木原!”
九原柊:“你刚才是不是…”
伊之助装作没听懂,打断道:“别废话了!到底打不打!”
“……”
这小孩果然这几年都是故意的,九原柊面无表情地摆出起手式:“你来可以试试。”
伊之助在习得呼吸法之后,的确比以前更加难缠,特别是这几年来学会了九原柊的很多拳法和身法,这天资惊人的小孩还总能在招式中摒弃一些自己不需要的东西。
“力道上来了,但还是那个问题,”九原柊以掌接住伊之助的攻击,顺着他的力往外一甩,“攻击目的性太强,而且不给自己留退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