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2页

      这个实力难道是十二鬼月?义勇不由得微微皱起眉。
    而看着空中泛起的浪花,鬼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欣赏的意味,“如果锖兔没有成为水柱,恐怕就是你成为柱了吧。”
    他在说什么?
    富冈义勇愣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这只鬼的声音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义勇。”
    全集中!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我不会吃人,所以可以停一下吗?”
    湛蓝色的日轮刀刃已经抵在了鬼的脖子上,却至此无法再前进半分,似乎昭示着剑士的不解和犹豫。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你变成鬼了。”
    义勇没有将刀收回来。
    一旦变成鬼,即便是至亲都必须斩杀,这是铁一般的队律,曾经的同门当然也不能例外。只是眼前的鬼似乎神志清醒,完全没有攻击人的意图,让他犹豫着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
    “我是鬼却也不尽然,无需食人也能保留神智。这三年我一直呆在狭雾山,鳞泷师傅和主公大人都知道这件事。”
    剑士没有回应,沉静而坚定的眼中没有意思动摇。
    九原柊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种事很难解释清楚:“想动手就动手吧,我不会躲的。”
    他不会因为被日轮刀砍了脖子而死,顶多就是疼一下的事。
    “富冈先生!”
    这时从另一边突然传来少女气喘吁吁的声音,浅井千沙耶一路跑了过来,“您、您可能误会了什么,他应该不是您要找的鬼!”
    “……不要相信鬼的话。”
    “可他刚才把要吃我的鬼杀掉了。”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反应过来的千沙耶因为对鬼没什么认知,所以壮着胆子,下意识觉得应该替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鬼说几句话,于是语无伦次地道,“他还让我去找警备队,所以就是,那个,我觉得最好不要轻率地杀了他吧……”
    义勇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而九原柊愣了一下,他没料到这个刚才还怕自己怕的发抖的少女会这样说。
    她的话在鬼杀队士耳中也许没有多少说服力,但是不论如何……
    “谢谢你。”
    黎明悄然而至。
    在义勇变得有几分惊讶的眼中,站在阳光下的九原柊将鬼化的样子收了回去,那张脸与三年前如出一辙。
    “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
    “相枢?”
    “嗯,鬼舞辻无惨就是意图得到这种力量获得永生不死。”
    说到这里,九原柊不由得觉得有些讽刺。
    渴望永生的人没有得到的力量,反而让他这个当初意图寻死之人活了下来。
    “我会寻找变回人类的方法,到时候只要让其他人得到剑柄的承认,获得太吾的力量,我就能完全回到普通人的状态。”九原柊看向神色有些恍惚的义勇,“还是很难接受吗?”
    “……信鸦已经被送去确认情报,得看主公大人的说法。”
    虽然这么说,他却也没有再显示出将九原柊斩杀的意图。
    浅井千沙耶已经被送到了警备队等待家人来找,两人走在路上聊了一会儿,从义勇的话中,九原柊得知三年前自己的名字就被写在阵亡队士的名单上了。
    锖兔把他变成鬼之后的事情全都隐瞒下来,只说他与鬼战斗到最后,尸骨无存。
    而主公大人也默许了这样的说法。
    信鸦回来的很快,似乎主公大人对这样的事情早有准备,他请求义勇相信九原柊的话,不要下手斩杀,如果有异议可以当面找他问询。
    义勇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你。”
    到现在才相信吗?九原柊心里苦笑了一下。
    “所以锖兔知道你还活着?”义勇问。
    “……不,他不知道。”
    因为不能让鬼舞辻无惨知道自己被斩断脖子之后还活着,否则那个鬼王可能会派手下追到狭雾山,使得计划毁于一旦,所以那三年间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人只有鳞泷师傅和主公产屋敷耀哉。
    九原柊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心情格外复杂,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义勇,“你能帮我跟他说一声吗?”
    “什么?”
    “就是替我告诉他我还活着。”他解释,“我没有信鸦,暂时也没法去找他。”
    义勇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遇到他的话我会说的。”
    “多谢。”
    九原柊暗暗松了口气。
    有这个预防针的话,到时候再见起来应该不会太尴尬吧。
    就在几日后,与锖兔见面的义勇提到了此事。
    “锖兔,要出任务吗?”
    “啊,义勇你刚从任务回来吧?有受伤吗?”
    “没有。”富冈义勇摇了摇头,然后他想起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见到阿柊了。”
    “你说什么?”
    锖兔露出似乎没有听懂的神色。
    “我说阿柊,他三年前没有死,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主公大人。”
    “……”
    这怎么可能呢?
    对了,义勇不知道那个人是他亲手……可如果这是玩笑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点,义勇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锖兔思考了一下,最终神色严肃地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