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灰大衣，蔚蓝眼眸温静平和，似是映着潮汐。新晨的微光投射在他身上，为他的发梢洒上一层淡金，也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轻薄的曦阳里。
    史蒂夫跟娜塔莎交换了一个眼神，并肩来到X教授面前。
    查尔斯：“谢谢你们愿意让我一同加入调查。”
    史蒂夫：“这没什么，教授对变种人的了解肯定比我们全面。”
    查尔斯点点头：“我会尽我所能，”
    一行人坐电梯来到最顶层，托尼端着咖啡杯，站在隔离间外注视那名金发女子，察觉到电梯门传来的动静后，他侧身看了过去。
    “噢，客人们来了。”
    汉克推着查尔斯来到隔离间旁，看清房内的情况后，两人都在同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她戴着的这个头盔…？”
    “我做的，用来阻绝视线，”托尼双手交叠，环抱胸前，“上周末，神盾局有一批特工过来凑热闹，现在，这批人还在医院里躺着。”
    查尔斯：“跟她对视后，那些人是什么感觉？”
    “像被火烧，被上千根针一起刺中，被人用锤子狠狠击打骨头——”托尼耸耸肩，“几乎每个人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
    “……”查尔斯右手点上太阳穴，涌动的思维力量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女人脑中。
    托尼：“目标蜘蛛侠？”
    查尔斯：“显然如此。”
    托尼抬了抬嘴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目标明确，手段直接。”他看了眼身后的队友，“没有任何犹豫，她知道彼得在哪儿，也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不止这一次。”查尔斯抿了抿唇，将自己刚刚获知的所有信息都分享了出来。
    “蜘蛛侠以前，她的所有‘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好——那个女孩是唯一的变数。”查尔斯抬头直视着托尼，温柔又不失坚决的说：“斯塔克先生，我想见见这个叫做安琪的孩子。”
    ……
    工作日的早高峰期，金融街里车水马龙，人流涌动，打扮得体的精英人士分流涌入各栋办公大楼，安琪和他们背道而行，牛仔背带裤加上白色帆布鞋，妥妥的学生模样。
    城市如常运转，人们各司其职，一切都是普通又寻常的模样。纽约市民向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最悲催，却也最幸运最具反恐经验的一帮人。
    安琪很有目的性的穿过第二街，路边的精品店，玻璃橱窗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安琪眯了眯眼，抬手挡住明晃晃的日光。
    10分钟后，她站在了纽约综合医院住院楼前的大草坪上，拿出手机再三确认地点无误后，安琪走进大楼，乘电梯来到21层。
    医生护士们都在各司其职，安琪走到标有2113的病房门前，房门微敞，隐约能听见病房里传来的交谈声。
    系统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博览群书”，不仅读的多，还很会学以致用，“日常任务”由此诞生。
    ——“我也希望你能尽快攒够十连。”
    ——“救死扶伤本来是医者天性，不过回报跟付出要是相差太多，我这个奶妈养成系统也会显得过于鸡肋。”
    ——“你现在还是太弱了。”
    说白了，就是“我本想让你当个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小奶妈，抽取次数什么的顺其自然就好，没想到你过于自然，自然得我都看不下去了，同样的，我也怕你去消费者协会跟别人投诉我这个系统不靠谱，干脆改了规则，让你这只弱鸡可以迅速强大起来。”
    就……还挺贴心的呢。
    安琪站在病房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三下门，就在她踏入房内的同一时间，转角处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娜塔莎跟克林顿并肩走了出来。
    “劳拉肯定很高兴你能来看孩子们。”
    娜塔莎笑了笑，“如果宝贝们能尽快康复，我会更高兴的。”
    她比克林顿先一步推开门，和煦的日光削弱了单调的雪白，给整个病房镀上一层暖暖的金光，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女孩站在病床边，有些害羞的从劳拉手里接过了苹果。
    “里格斯小姐？”娜塔莎有些意外的挑起眉头，克林顿轻轻关上门，脚步小心的走到病床边，他看了眼安琪，女孩有些局促的低下头，拿着苹果的那只手下意识背到身后。
    “表情别那么严肃，”娜塔莎说，“你吓到她了。”
    克林顿：“……我一直都是这个表情。”
    安琪悄咪咪瞅了他一眼，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把一切尽收眼底的黑寡妇无声弯了弯唇角，顺势道：“里格斯小姐——或者我可以叫你安琪？”
    “恩恩，当然可以啦。”安琪使劲点了点头。
    “娜塔莎·罗曼诺夫，克林顿·巴顿。”黑寡妇指了指自己，又伸手指向病床边的鹰眼，“你应该也知道，我们都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
    安琪继续点头。
    “我去外面接个电话。”劳拉拿着手机站了起来，“你们聊。”
    她和娜塔莎交换了一个微笑，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咔擦声，病房内就只剩他们三个人了——床上已经睡着的两个小孩不算。
    娜塔莎朝着安琪的方向走了两步，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没有给她带来丝毫压力，“安琪，你知道变种人吗？”
    安琪明显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看了眼病床边的鹰眼，表情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