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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去见义勇,五月现在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勇气说了。
唔……亏义勇的名字里还有个“勇”呢,而她却连这种勇气都消失无踪了,光是想一想都觉得丢人。
“反正……反正他没事就好……也没必要特地去叨扰他。”
五月小声咕哝着,像是自言自语。
既然本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实弥便也就不多坚持什么了。他也正好有事要处理,没有在蝶屋多做停留,就告辞了。
实弥一走,五月瞬间就陷入了无聊之中。
好像没什么事情可干了呢。
她游荡在蝶屋的庭院里,又磨蹭了好久。不想回自己的病房一个人待着,也不敢去善逸那里。
她并不是不想去找善逸玩——更不是因为她的心里没有善逸这个小宝贝了。
不敢走进善逸的病房,主要还是因为炭治郎也在那里。
一见到炭治郎,五月就会想起他和妹妹的往事;一想起他和妹妹的往事,那么就必然会联想到义勇;一想到义勇,那么就……
总而言之,就是出于这么奇怪的想法,五月才不敢去善逸那儿。
现在她最害怕的就是想到义勇。
在缕清自己对待义勇的真正感情之前,五月觉得自己可能都没有勇气去碰触与他相关的一切了吧。
“五月姐五月姐。”
倒是善逸自己跑出来找她了。
“我带你去看炭治郎的妹妹吧!”
“那个鬼吗?”五月缩了缩肩膀,“算了吧……我啊,真的不太喜欢鬼。”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想了想,善逸同她解释道:“祢豆子和别的鬼不一样。”
他把一路上与祢豆子经历的奇妙冒险统统都分享给了五月听。见他一脸诚恳,五月也实在不好拒绝,但心里总还是留有那么一点抵触。
被无比热情的善逸拉着,五月来到了祢豆子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拉上的遮光的窗帘,显得格外昏暗,幸好点了一支蜡烛,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炭治郎坐在祢豆子的床边。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
“是善逸啊。咦,泷尾小姐也来了吗?”
“嗯……我过来随便看看。”
嘴上说得满不在意,但五月的目光却总还是不自觉地朝床上睡着的祢豆子望去,尤其是那被她叼在嘴里,让五月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祢豆子妹妹怎么还没醒啊。”善逸在边上小声咕哝着,有几分寂寞似的。
“大概是因为这次实在是伤得太严重了。”想到五月可能不了解内情,炭治郎不忘向她解释说,“祢豆子不同于其他的鬼,她可以通过睡眠恢复正常。”
“是这样啊……”
其实五月是不怎么相信鬼不吃人这件事的,但炭治郎的眼神总是那么单纯又通透,让她不自觉地愿意去相信这话。
小心翼翼地,她朝着祢豆子挪近了些。偷偷摸摸的打量也变成了正大光明的看。
“是个可爱的孩子呢。变成鬼真是太可惜了……”她小声说着,“咬在嘴里的竹子是为了防止她伤人吗?就像汉尼拔的面罩那样?”
“唔……嗯。”
不明白汉尼拔的面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炭治郎只好回答了前一个问题。看着她身上的羽织,他又补充道:“这是富冈先生为祢豆子做的。”
“竟然是义勇做的呀!?”
五月眼里瞬间亮起了光,很是惊喜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了笑意。
分明是与她无关的事情,但一想到这是义勇深藏的温柔,她比谁都高兴。
炭治郎嗅了嗅,忽然露出了略有些困惑的表情。
“泷尾小姐。”炭治郎唤了她一声,“您在和富冈先生交往吗?”
当五月念出义勇的名字时,空气中突然多出了一股甜甜的味道——是名为“喜欢”的味道。
“……诶?!”
五月猛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摔倒在地。她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炭治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怎么连你……连你也说这种话啊!我我我我才没……”
不行。她根本做不到义正言辞地否认——她说不出“我不喜欢义勇”这样的话啊!
空气中“喜欢”的味道变成了害羞,炭治郎好像不太能明白五月的心情。五月也不准备让她摸透自己的心情。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也不敢再站在炭治郎面前,生怕又被他闻出什么端倪,便慌不择路地逃了,躲进道场。香奈乎恰好正在道场练习,五月不至于孤孤单单的。
五月蜷缩在角落里,目光落在香奈乎身上,心里想着的却是义勇。
不行不行。别再胡思乱想了。
五月用力甩头,食指无意识地轻抚着鼻尖。她努力清空大脑,只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香奈乎轻巧敏捷的动作上。
同样是手持日轮刀,香奈乎以单手就能轻松挥刀,而五月一向是双手紧抓着刀柄的。
“难道是香奈乎的日轮刀比较轻一点吗?”
香奈乎不说话,只是笑着,把自己的日轮刀递给了五月。
拿着日轮刀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五月觉得她的刀好像也没有比自己的轻多少,同样是坚实的重量。
“唔……看来是因为你的力气比较大吧,所以才能单手挥刀。”
香奈乎笑而不语,五月很难猜出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