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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半是恼怒半是赌气的丢下这么一句,当即就瞬步不见了人影,速度之快叫海燕抓都抓不住只能对着她原来站的位置咬牙切齿。
“这个任性的家伙!”眼前的人早被一阵风所取代,玉鬘的瞬步本来就是夜一亲自传授,而夜一在静灵庭有着“瞬神”的称号,这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即使是在以瞬步和白打见长的四枫院家族里也是少有能对之对敌的人。
突然之间被玉鬘弄了个措手不及,海燕也只能在原地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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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番队也和其他番队一样做好严阵以待的准备,其他的番队各有自己驻守的地区,但是二番队却不一样!因为二番队的特殊性,那些刑军基本在静灵庭各个角落都有蹲点,就连那些大大小小的贵族的府邸也没有放过。虽然这样可能有点不太厚道,但毕竟眼下是特殊情况不是么,当以大局为重!
二番队队长碎蜂穿着写有“二”的白色队长羽织,腰间用一条腰带束起来,背后还有一把刀。
风吹来吹起碎蜂的两条发辫,几十年前她还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一心一意效忠于四枫院家家主四枫院夜一。如今时过境迁,碎蜂接过专门属于四枫院家荣耀的二番队队长位置,即使她这个队长委实当得也不怎么顺心,一只黑色的影子跳过屋脊,碎蜂淡淡的一瞟,却是看见一只黑猫停在屋顶上一声“喵”。
对于这只出现的黑猫,碎蜂没有半点兴趣,瞟过一眼就离开忙于布置的事情去了。
等碎蜂离开那只黑猫才转回身来,暗金猫瞳里满满的都是笑意:看上去碎蜂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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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轻巧的转了个方向,躲过四枫院家的守卫位置,回到多年未回的家中,玉鬘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竹木白纸的纸门,和室门口摆放着绘有牡丹的障子用来遮挡外面探入的视线。身穿小袖的一列侍女乌黑的秀发清一色的用发带束缚在脑后,捧着精美的漆器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套廊鱼贯而过。
盯准了最后一个落单的侍女,玉鬘干净利落一个手刀后直接拖进旁边的房间。换上侍女的小袖,甚至把侍女的发带都给扯下来绑在自己的头发上。
玉鬘笃定现在的下人是没有几个能够认出自己,当年能见她的不过几个贴身伺候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伺候的下人肯定是换了好几批。那些老人还能剩下多少?
拿过那侍女原来手里捧着的漆盒,玉鬘低头一看,那漆盒上描画这花草虫鱼,那动作那神态栩栩如生,说不出来的精致,也就是大贵族家里才能置办这些个奢侈品了。那些中下级的贵族对这些东西基本上可以死了心。
玉鬘拿起漆盒拉开纸门抬腿就走,丝毫不管门内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侍女,那队侍女丝毫没有发现队伍最后一个被掉了个包。
侍女们走到一个和室前,纸槅扇由里面专门负责的侍女拉开,玉鬘低下头努力不让人看见她的脸。
和室内装潢豪华,障子上绘画的仙鹤悠然自得扬起长颈。侍女们绕过摆放在寝殿门口的金箔屏风,径直进入寝殿内。
寝殿内寝台,帷幄,镜台,唐柜一应俱全。玉鬘悄悄抬眼打量着周围,这应该是新建起来的,她离开之前不记得四枫院家的府邸内还有这么一间漂亮的院落。
难不成父亲大人又找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妾室么?
侍女们无声无息的把手上的物什放在寝殿的矮几上,矮几的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是一个年华早去的老妇人,老妇人头发虽然长但是稀疏,黑丝中夹带着白发散散垂在身后,摊在铺在榻榻米的褂衣上。
老妇人看见那队中最后一个侍女放漆盒的动作,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还没看过那个侍女是这么粗暴的摆放东西。
“如此笨手笨脚,你是新来的么?”苍老的女音在玉鬘的脑袋上响起,让她成为室内的众矢之的,玉鬘眉头一皱随即告罪俯□子。拜倒在榻榻米上。
她失算了!那么眼下要不要动粗?
一阵衣服窸窣的声音,玉鬘微微抬起了头,绯红长袴进入她的眼帘,突然想起一个侍女是不应该这么看上位者,又匆匆的把头低了下去。
未及,一把桧扇点在玉鬘的下巴上,扇子上熏了浓厚的香,因此扇子一来,一股浓烈的香气就冲进玉鬘的鼻孔。脸被扇子抬上了一点。
象征着秋季的“落叶”香,此时在玉鬘闻来却是这么的冲鼻。正欲动手,却听得自己面前传来刻意极力压低的惊呼声。
“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下去。”一声桧木敲打在桌面的响声,老妇颇有压迫力的嗓音让其他的侍女皆是低了头不敢言语,默默的行礼后退出去,拉拢纸槅扇。
‘难道是发现什么了?’玉鬘心中暗想。
待到室内归于平静,玉鬘打算先发制人的时候,听见噗通一声,惊讶的一抬头,看见刚才那老妇人如今跪倒在自己跟前,而且额头完全贴在交付的双手上。
“呃?”玉鬘这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晕了头,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还能在残烛之年再次看见小姐,就算是死,我也能安心了。”老妇抬起头来,老泪纵横。
玉鬘看见那张脸,一时间眼瞪得溜圆。
“小姐……”老妇抬起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