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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大事相商,而且陈平也在。刘邦乐的做这么一份人情,而且他还赐给张良诸多财宝,算是自己送给最倚重谋臣的贺礼。
    走出幕府外,那些和张良相识的将领文臣不管来往的弥补密切都要对他道贺。
    张良此时也不是平日那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眉眼里还是带着喜意。别人看上去他比平常都要多出些许烟火气。
    “得子得子,果然是一大喜事,瞧成信侯平日一句话也不肯多说,都快像赤松子那样的仙人了。如今得了大子还不是如此欣喜?”两名汉臣和张良道贺过后在一起说道。
    张良不知道也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儿子的射礼要办的让下人不得有任何疏忽。
    孩子出生后三天过了后,卜士手持桑木做成的弓和蓬草制成的箭,一身礼服站在昭娖的寝室门外,而出生三天的新生儿包得严实被包了出去。
    昭娖看着孩子被乳母抱出去交给行射礼的礼人,就有些担心,连连让几个侍女去跟着去照看一下。
    按照礼仪,新生儿应该是由宰醴抱着,一同参加的还有持弓箭卜士的正妻还有大夫的侧室。
    张良着正式的礼服走到寝室门前的空地上,身后的卜士已经将弓箭奉上,张良转身伸手去拿过卜士奉上的弓和箭,朝着天地四方各射一箭。六箭射完后,宰醴抱着新生儿让卜士之妻,大夫之妾上前来给孩子喂食。
    说是喂食,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襁褓里的小婴儿刚刚在房里被母亲和乳母喂饱了才出来的。女人们手里拿着食箸骚扰他,他也只是继续在襁褓里呼呼大睡,眼睛都不会睁。
    女人们本来就是做样子,象征性的拿箸碰了碰新生儿的嘴,夸了几句长得真好有福气,日后必有一番作为之后,事情就算完了。
    仪式一完,孩子有乳母抱回寝室里去。张良连礼服都没换下来一路就进了昭娖坐月子的寝室内。
    室内瑞兽里吐着缭绕的烟。张良自打和昭娖分房之后碍于礼法没有和她见过面,到了生孩子更是在外头干着急。而且生下来三天之后孩子也见不着面,更抱不上。如今三日之期已过,他自然要跑过来看妻儿。
    昭娖额头上扎着帛巾,半躺半靠在榻上。乳母刚刚把孩子抱了回来放在昭娖身侧睡着。突然守在门口的侍女哗啦啦的跪伏下去,昭娖正在榻上看着儿子,听见门口那边的响动有些奇怪的转过头来,看着张良一身玄服高冠走来吓了一大跳。
    “怎么没有换衣裳?”昭娖靠在榻上问。
    “不换了,也来不及。”张良走上前来,坐在榻上笑道。说完好好的将昭娖打量了一番,昭娖原本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经瘪了下去,脸蛋也比没怀孕的时候圆润,脸色也好。
    张良看着昭娖一切都好后,放下心来,瞟见躺在昭娖身边的襁褓。一双眼睛黏着,就俯身去翻开襁褓上面的被子,想要看看儿子。
    “在射礼上没看到?”昭娖问道。
    “那么多人,还被别人抱着,看不着。”张良说着,手指已经将襁褓上的被子拨开,新生儿被裹的严严实实,小脸在厚厚的襁褓里显得格外胖小。此时他睡的正香,脸上的被子被拨开,小家伙甚是嫌恶的咂吧一下嘴,就把脸扭过去不给看。
    张良看着失笑,“这小子!”
    昭娖噗嗤一声笑出来。
    张良仔细看了看儿子的脸,又瞧了瞧昭娖,“这孩子怎么看不出像谁?”
    出生三天的孩子,和生出来的时候虽然不是那么浑身红彤彤的,但眉眼还没张开,谈不上多好看,更加看不出长的像谁。
    昭娖靠着榻栏看着张良盯着儿子猛瞧的样子,笑道“像谁?像阿父呗。”
    说着,榻上的孩子在睡梦中哼哼唧唧两声然后就哭出来了。
    昭娖见着儿子哭起来,就要唤来乳母看是不是饿了。结果张良见状径自将儿子从榻上抱了起来。
    他是第一次抱婴儿,抱着的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本来他就不怎么会抱孩子,略紧张之下动作略发僵硬。可是偏偏他又想抱一抱儿子。
    臂弯拖着孩子的头抱着走几步。乳母看着他那种姿势就觉得不好,赶紧说道“君侯手拖着大子的头!”
    一旁的侍女苦着脸,赶忙小步跑到张良周围准备着随时抢救。
    张良看着怀中的婴儿心里生出一股做父亲的自豪,但是怀里的儿子却没给他半点面子,小嘴张着哇哇大哭,丝毫不认父亲不说而且送给他一份大礼:一股水流沿着张良礼服的袍袖顺流而下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乳母见状赶紧上前来将孩子抱了过去,“大子看来是要更衣,奴女告退。”说罢,抱着孩子面对着张良小步就退到那边为新生儿准备的屏风后去。
    张良低头看着袍袖上暗色的水迹听着屏风后面婴儿的哼哼唧唧声,顿时间哭笑不得。
    昭娖经过刚才那一幕,脸差点白掉。但是看着儿子毫不客气的给张良“洗”了一次衣服又忍不住发笑。
    “你抱着他不舒服,下次好好练练,兴许就喜欢你了。”昭娖将浮上来的笑容忍下去说道。
    张良垂着沾着儿子“杰作”的袍袖,抬头望着妻子笑的有几分无奈。
    这满腔的谋算到了新出生的儿子面前,竟然是半点也做不得数了。
    张良走回榻边,坐在昭娖身边,伸手拉住昭娖的手,“生大郎之时,苦了你了。”生产的时候张良在产房外,产妇撕心裂肺的叫疼他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