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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那如同路边浅白又小巧,没有任何香气的花儿一般的感情开始变质的时候,他所处的位置,外号所带给他的......
    是无尽的限制。
    他画出一个圆圈,用长辈和过来人的身份把自己圈在了里面。
    怎么样才算是对一个人好呢?
    有些事,别人做起来,能被叫做是追求,落在他身上,就只能是长辈的关怀。
    不甘心。
    和同样是厨艺高手的英灵们在厨房施展伸手时,听着这些男男女女放肆又自然的宣告自己对于御主的喜爱时。
    必然的不甘心席卷了卫宫士郎。
    而他能做的,却只有在晚上特地等着偶尔嘴馋的藤丸立香自投罗网。
    在短暂的黑暗中,像一个变态一样,和对方用一种不太亲密的方式肌肤相接。
    用于缓解自己心中的不甘心。
    收回所有的思绪,卫宫士郎方能维持住自己的镇定和沉稳。
    他是前辈,是长辈,是可以信赖的伙伴。
    所以不会被这样略显暧昧的话语所迷惑。
    他不会跨出卫宫麻麻这个形象任何一步。
    绝对不会。
    “是吗?那就好。”
    他打算止住话题,所有一切渺茫的希望都到此终结。
    藤丸立香其实始终没有想明白,自己在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后,心里想的是什么。
    昨天一整天,和这个世界的卫宫士郎越接触,他越不满足。
    心底仿佛有什么声音在不停的催促着他:不是这样的。
    那声声催促,反应了他心底最深切的欲望。
    他不是那种别人对他好,别人喜欢他,他就会接受的类型。
    认真来说,藤丸立香在现实社会里算是很受欢迎的男性。
    首先是他的外貌,在众多俊美的英灵中也能被称得上清秀;借着是性格,能领导者这么多的英灵走过那漫长的旅程,本身就是佐证;接着是常年锻炼的坚实体魄,即便是穿着破旧的衣服也能有走秀的感觉。
    更别提比起其他男性,他尊重着世间每一个独立存在的生命体,那种超乎常人——至少是超出男性的同理心和同情心。
    不管从哪个方面而言,都是会让人喜欢的优点。
    当然,那过剩的同理心和同情心在藤丸立香作为御主的时候,实在是带来了不少麻烦。
    这话暂且不提,说回在现实社会作为社畜的藤丸立香,他从回到这个世界以来,就没少收到同学、同事的告白。
    甚至随着时代的开放,还出现过走在路上被人一见钟情的戏剧场景。
    可他仍旧单身至今。
    不是他太过挑剔,只是没有心动而已。
    只是——
    这个时候跳动着的,焦躁着的,不停发出催促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呢。
    立香五号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边吃边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过去自己一直戏称他为“麻麻”的人。
    他尝试着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去看待对方。
    心里不规律的跳动,难道是喜欢吗?
    他没有喜欢过谁,这种从不为他人心动的状态持续的太久了,以至于在一直逃避孤单的路程中忘记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喜欢吗?
    话题如卫宫士郎的愿,到此打住,并没有继续深入下去。
    可是本应该专心吃饭的立香五号的眼神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那目光宛犹如射线,扫视着他周身,企图将他整个人看透,忽然又十分有耐心,抽丝剥茧的打量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卫宫士郎这下感到了坐如针毡。
    他想要起身逃避这样的情况。
    立香五号却总能在他想开口说这个话题的时候,用眼神制止住他,又或者是轻易把话题转移。
    他毫无办法,节节败退。
    分明是安稳的坐在那,没吃饭,也没干活。
    从修长的脖子延伸到后背一片,全部都湿淋淋的,包裹着细细密密的一层汗水。
    这顿气氛怪异的早餐终于步入尾声。
    卫宫士郎和立香五号聊完短短两天时间内,两个世界都发生了什么之后,麻麻身份的他终于劝说动了格外固执的立香五号。
    带着对方往医务室走。
    你总算肯治自己脸上跟被家暴一样的淤青啦?
    一路上,有不少迦勒底的工作人员跟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把稀奇的眼神放在立香五号的眼睛上方。
    立香五号想着反正到了医务室这伤也就会消失,干脆物尽其用,专心致志的扮演被卫宫士郎暴打过的小可怜。
    卫宫士郎顿时把原本的奢望揉吧揉吧,又塞回了心底最深处,看着格外调皮的立香五号(着重高亮:即将三十岁),觉得刚才吃饭时的莫名暧昧都是自己臆想中的错觉。
    他又摸摸后颈,觉得手里湿漉漉的触感就像是讽刺。
    医务室没有人。
    粉毛和紫毛两个最有可能在医务室的家伙都不见踪影。
    好在卫宫士郎也熟知药品的摆放位置,他起身去给立香五号拿。
    算是为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莽撞善后。
    他这么想着,为自己的行动找了个格外合理的解释。
    立香五号乖乖拖了张带滚轮的椅子,坐在位置上,仰起头等着卫宫士郎处理伤口。
    他仰起头时,脸上利落的线条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