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跟踪(2)
后面的话萧文然没有继续听下去,就这两句话就已经足够了,她傻,她不会说话,等会还要被什么大娘打骂一顿出去找桶,这个都符合她的心意,她还愁没机会出去呢。
边塞鞑子似乎对于她的存在都习以为常了,经过她的身边,也没有停留。萧文然也落得个轻松,她开始不断小心的寻找着目标和他的同党到底在哪议事。
直到走到快尽头,有两处守卫特别严谨,萧文然不知道是哪一边,只能两边都去看看,一下子挑战两个守卫严谨的屋子,对她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可人生就是勇于挑战,她从来不惧怕。
先是前面这一间,她退到暗处,躲过所有巡逻的高大愣子,她小小的身躯在黑夜里倒是显得非常轻盈,也十分方便。刚刚还怀疑自己为什么不长高一点,对自己说声抱歉,我错了,这样挺好的!
她绕到房子后面,奇迹般的发现有个窗口是亮着灯的,她赶紧贴了上去,蹲在窗户底下,这边杂草丛生,想来是没什么人经过,萧文然的胆子放大了一些。她缓缓抬起脑袋,往开着的窗户探脑袋,什么交谈的声音都没有!肯定不是这一间,就在缩脑袋的瞬间,她微微错愕,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他看见有人在洗澡,而且还是男的。
最主要那张脸她还有点印象,当初是高大的阿塔赢得了篮球比赛,得了半年的通园卡,后来除了和边塞勾结的乱七八糟,阿塔和北月就再也没有在京城出现过了。
看来当初那些人调查得不错啊,北月真的是边塞人,秀秀……,往事不堪回首。萧文然晃了晃脑袋,现在任务最重要,还是赶紧到下一个间房打听消息去。
不再迟疑,萧文然一个疾风就远离了这一片。她不知道她走后不到五秒,高大的阿塔就出现在她刚刚的位置,他挠了挠头,对里面说到:“王子殿下,什么都没有呀。”
里面的北冥朗皱了皱眉,披上外袍走到窗口。什么都没有?难道他产生幻觉了?他还有事要做,就当是一只猫好了,叫上阿塔,他们去了另一处屋子。
萧文然离开北冥朗那后就直奔这件屋子,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正在谈话的目标和他的同伙人,是一个长得高高,却特别瘦的老头,反正让人看了,并没有什么好感的人,萧文然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倾听得更顺利。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她听见他的目标就是如此说到。还好赶上了,萧文柔擦了擦冷汗,这个什么计划她在现场听过,这会错过没什么。
“很好,你是我们边塞的友军,等我们拿下臻城,就让你做城主,掌管霄云国的军权!”这个干瘪的腔调应该是那个同伙人,啧啧,还妄想拿下臻城呢,不过她的目标也太傻了吧,这种条件也敢相信,简直白活那么大岁数了。
两人又在密谋着如何让霄云这边内部分化,然后他们趁虚而入,一举攻破!听他们说得激情四射,萧文然只想呵呵哒,哪里来的中二病啊,还是老年中二,厉害厉害。
萧文然一边吐槽一边听他们的中二计划,突然停了会,这是怎么了?敲门声?萧文然想去看,可又不敢去看,万一暴露了就完了,最后她还是决定不去看。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北月来了。
“王子殿下!”她的目标和同伙人叫道,萧文然的脑子里又冒出几个问号。
北月是边塞王子?那个同伙人对他这个王子殿下好像不是那么忠心啊,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北月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压根没出声,萧文然很难听到他的声音,不过根据她的目标和同伙人激情愤慨,或气急败坏的话语中,她也猜了个七八分。
比如她的目标说他们的“中二”计划一定能成功的,到时候你们边塞军队只要等着偷袭就行。
但似乎那个叫北月的王子殿下并不那么认为,或者说不屑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这个猜测来源于同伙人说王子殿下太单纯了,世界不是全都是光明磊落balabalala……
最后两人似乎谈崩了,也是她唯一听清北月说的一句话。
“这场仗是我最后帮你们打的,打赢了打输了,我再也不掺和,你别忘了我是主和派的,要不是父皇命令,我才不想在这受罪!”
于是,这场谈话就结束了,她的目标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同伙人似乎也不想再谈下去,她的目标只好灰溜溜的跑了。
主角散场了,她这个梁上君子也该撤了,她再从暗处出来,像漫无目的的走在道路一旁。
“花奴。”是北月的声音,花奴,是这个女孩的声音吗?
萧文然此刻是纠结的,她现在只想赶紧赶回去,理清脑子里的东西。
北月一点点的靠近,萧文然浑身僵硬,不要过来!她暗暗祈祷。
“花奴!”一声凄厉如魔鬼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萧文然惶恐的看过去。
“你又把桶扔在外面了,快给我去找回来!不然今晚不许睡觉!”兴许是夜太黑了,前面的近视大娘并没有看见她身后的王子殿下,她瑟缩了一下身子,快速的跑掉。
在北冥朗的眼里,她这是被丫大娘给吓到了,愣是没有回应自己就跑掉,她得去找桶,没有桶她就不能睡觉。
北冥朗一直知道花奴并不是真傻,只是脑子有点迟钝,加上是哑巴,所以才会让人觉得她傻,他本来捡回来也不怎么在意,随便打发了个人给她安排事情做就行。
最近事情多,他又被父皇打发来这里打仗,心情郁闷至极,可花奴好像察觉他的心思似的,虽然不能说话,但却一直用眼神鼓励他。所以他也渐渐关注起花奴来,他明白树大招风,所以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除了阿塔压根没人知道。
但是今晚他才知道,花奴一直承受的是什么,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他也从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