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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全身燥热

      金老大掩着口咳了两声,冲金老四道:“老四啊,大妹夫有点醉了,你把他扶下去吧。”
    李骡子反倒把手来回摆着,不叫金老四扶,继续说道:“我没醉我没醉,你叫我好好交待云奎几句,要不然往后他还得吃亏,我得指点着他点。唉,我说云奎啊,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家兄弟姐妹总共五个。
    我那大姐叫我爹嫁给了县城里的周员外,周员外直接给了我爹三十亩地,我二姐呢,嫁给了京城里一个当官的,人家给的聘银这个数……”
    李三郎把手一伸比出个满把来:“五十两,五十两现银啊!那是多少钱?那得值多少地?我爹就用这些现银买了几十亩地,加上我们家以前的地总共是一百五六十亩。
    这一百五六十亩地留着干啥啊?就是给我们哥儿三个的。
    象我现在,年纪轻轻的,我有四十亩地,几头大牲口,还有三大间瓦房,这一年我就啥也不用干,光收地租子就够我自己吃了,再养活她一个金香兰也不成问题啊,何况我还跟着别人做点小买卖,这一年的进项也不少啊。
    再过几年我们两个再多生几个孩子,那也养得起!
    我可不象你,在地里累死累活,又能怎么着?种的不还是只够自己吃?
    所以,你就得有地,你得往外租,留出你这脑子跟着别人学学怎么做生意,你这脑子活了,钱就能来找你啊?你光在地里下着死力气,又能刨出几个了儿来哟?”
    李三郎这一番话说得貌似语重心肠的,其实还是在显摆自己爹娘给了自己几十亩地,自己啥活儿不用干就养活一家人了呗。
    一直坐着不说话的金老二突然冷笑了一声:“哟,三郎啊,我怎么听着,你靠的不是你爹,是你姐啊?”
    金老四也在旁边冷笑:“要是这么说,你爹娘就该多给你生几个姐妹,挨个卖了不是值更多的地?”
    李三郎喝多了,根本没有听清他们两个的话,继续把脑袋一晃:“哈,靠我姐靠我爹?但是更得靠我自己!我告诉你们吧,你妹夫我可不是一般人物。我啊,手里还做着了不起的买卖,我那田租子收了可不是在我自己手里放,我是放在……嘿嘿嘿,这个话我不用给你说,你只要记得,今儿个我手里只有一只蛋,明儿个我那手里就有一头牛!
    今儿个我李三郎到你们家来,是那一辆两匹青骡子拉的小车,明年,我就改用八匹马拉的大车,你信不信?你们都……信不信?信不信?”
    眼看着这个人是喝得太不着调了,众人也就全都懒得理他了,金老三拍了拍周云奎的肩膀,小声道:“云奎,你莫理他,一看就是喝多了,不知道自己个儿姓啥了,咱们喝酒,吃菜!”
    周云奎拿起酒杯和金老三对碰了一下,笑了笑道:“嗯,三叔咱喝酒,和他一个骡子较啥劲?”
    旁边的几个人除了张着嘴胡吹海吹的李三郎,别的都听到这句话了,众人脸上全都露出了一致认同的表情,一个饭桌上,除了金老大碍于长兄的面子还支应李三郎两句外,别的人都懒得理她了。
    里间的女人们围坐在一起,盯着桌子上那个颜色变得乌黑的镯子。
    金香兰的表情变得红一片,白一片极为难看。
    金家老太太拧着眉,明显看出来一些事儿来了,可是忌着姑爷子的面子和姑娘将来的日子不好说。
    老四家里的心眼多,有的事自然也是看明白了,也只是在旁边看着不开口。
    老三家里的向来厚道,低头看着那个装汤的大碗被砸出来的纹心痛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王金枝向来话多得很,可是这一会儿看着金香兰和金老太太的脸色,满肚子的嘀咕不敢开口问。
    “姑,你这手腕是咋了?”金一秤突然开口问道。
    又盯着金香兰的脸和手分别看了一会儿,金一秤抬手把她的袖子给捋了起来,只见刚才她戴过镯子的左边手腕已经起了一层红色的小疹子。
    金一秤赶快问:“姑,你头上戴的和耳朵上戴的是不是也是姑夫送你的?”
    金香兰木着脸点了点头。
    金一秤急声道:“你可赶快给取下来吧,这些都有问题,当心你多戴上一会儿全身过敏。”
    金香兰还有点愣怔,似乎是被眼前发生的事情给刺激得有点神情呆滞了。
    金老太太已经着急的开始替她取头上和耳朵上戴的那银货了,待到把金香兰的头发给扒开看了一眼,金老太太吓得一声惊叫:“啊哟,你这丫头是咋回事儿啊?头皮上红了这么大一片你也不知道?肿得这么高都快破了。”
    金老太太抬手把金香兰的头发给扯开,只见一堆乌发下面,刚才被那银钗子给挨着的地红肿了一大块,上面的头发轻轻一扯就落下来了。
    金一秤摇着头道:“小姑这明显是金属过敏了,这些东西要是多戴一会儿,后果就严重了,赶快打点水,用点胰子给你刚才碰过首饰的地方都洗干净吧。”
    一顿饭眼看是吃不下去了,众人把金香兰扯到一边,把她的头发也解开,袖子也捋上去,耳环戒指什么的也都给取下来,打了水叫她清洗。
    待到她洗净了这才发现,刚才所有皮肤挨过首饰的地方全都起了一层红疹子,有的地方已经肿得快破了,纯银的物件儿哪儿会把皮肤弄成这个样子?
    金老太太帮金香兰洗好了脸和手,问道:“你这些首饰刚戴上去的时侯,没觉得不得劲啊?都红成这样了,你都没有觉得痒?”
    金香兰眼眶里憋着泪,带着哭腔道:“昨儿个三郎才把这些东西给我的,告诉我今儿个回娘家叫我全都戴上,我当时心里欢喜得就不行,刚戴上的时侯也没啥感觉,过了一天,才觉得不太舒服了,原以为是首饰太沉坠得难受了,我也就没在意。
    李三郎,他……他这是给我买的啥首饰啊?原以为他心里头痛着我呢,实在没有想到他这是……这是……这是拿着假货忽悠我呢,我这就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