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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能让这样的梅惊弦也为之倾心的美人,必然也是世间难寻的绝色。
    陆小凤自认自己风流却不下流,并不曾对朋友的女人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但世间男子皆爱美色,他也难免的对美人的容貌起了几分好奇。
    这好奇完全是出于男人的天性,无可厚非。
    正如他对面的银箭公子薛穿心,此刻不也是时不时往门外瞥一眼,满心期待的等着那位公主的到来吗?
    他又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摸了摸胡子,心中叹息。
    西门吹雪例外,他就不是一般的男人。
    门外脚步声响起的时候,陆小凤正端了茶杯喝茶。
    他心跳难得的有点快,饱含着浓烈的期待,转头看向门外——
    “噗——”
    西门吹雪头也没回,伸手一把夺过陆小凤手上的茶杯,杯口朝里直接扣住他的嘴。
    有茶水透过陆小凤下巴与杯口的缝隙流出来,他嫌弃的皱眉,立刻收回手。
    陆小凤木愣愣的接住掉下来的茶杯,脸上唇边还粘了几片茶叶。
    他一手抹去满脸的茶水,也不顾衣襟已被茶水浸湿,喃喃道:“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陆小凤的失态并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人的侧目。
    只因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然投注在了门外的人身上,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西门吹雪也不例外。
    顶着陆小凤见了鬼一样的目光,梅惊弦心中暗自叫苦。
    他面上却波澜不兴,微提裙摆,缓缓踏过门栏,秋波盈盈的双眸望着上首的杜先生,“不知唤女儿来有何事?”
    杜先生笑意温柔,“让你来见见几位客人。”
    她示意的看了一眼陆小凤,介绍道:“这位就是江湖闻名的陆小凤陆大侠。”
    梅惊弦浅笑颔首,“陆大侠。”
    他从陆小凤的反应中看出了西门吹雪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但心知陆小凤素来机变灵巧,必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叫破自己的身份,所以尴尬过后也不如昨日一般担忧。
    陆小凤愣愣看着他,仍旧回不过神来,“你、你……”
    他话语结结巴巴,脸色涨得通红,一副被美色所迷的模样。
    对面的薛穿心冷哼一声,极为不屑。
    西门吹雪目光沉沉,紧紧盯着眼前的宫装美人,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在场中或许有人不认得他,但见过了陆小凤后再看他的气质装扮和谈吐,很容易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正如此刻,方才还对陆小凤面露不屑的薛穿心,此刻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梅惊弦却知悉他话中真意,恬淡的点点头,含笑道:“西门庄主,幸会。”
    西门吹雪神情不变,一双眼睛却缓缓在他身上梭巡了一遍,眼中暗火灼灼,平静道:“你,很好。”
    梅惊弦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别人听不出来他还能听不出来?
    西门吹雪的潜在意思分明是,他(这身打扮)很好。
    饶是心中羞愤欲死,梅惊弦面上也只能笑着点头,“多谢。”
    说完,他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西门吹雪了。
    西门吹雪唇角隐隐上扬,端起手边的茶杯,缓慢的抿了一口,目光却丝毫不离的望着梅惊弦的背影。
    陆小凤终于回过神来,复杂的看看眼前身姿曼妙修长的“女子”背影,再看看西门吹雪,只觉得仿佛做了一场梦。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看着西门吹雪的神情,已然确定对方是知晓梅惊弦身份的。
    然而再多的不解和疑惑此刻也不宜提出,他只好按捺下抓心挠肝的困惑与好奇,决定容后再找机会向梅惊弦问个清楚。
    与此同时,陆小凤心中也生出了浓浓的怀疑,惊弦究竟是男是女?
    梅惊弦是认识追命的,于是直接略过了他,看向那四十多岁的陌生妇人与银白衣裳的年轻人。
    那妇人约四十余岁,虽然上了年纪,面容却仍然带着几分艳丽的风情,依稀能想象出她年轻时的美貌。
    此刻,这风韵犹存的妇人正满目慈爱的看着他,眼中是深深的怜惜。
    而旁边那个年轻人的相貌却有几分熟悉,正是昨日金镜湖后面出现的画舫上的年轻人,曾经还出口驱逐西门吹雪。
    第80章 花与剑
    对于那妇人,杜先生没有多介绍,只道:“这位是花夫人,我们玉剑山庄花总管的胞妹,你只管叫她花姑妈便是。”
    梅惊弦浅笑,“花姑妈。”
    花姑妈立刻应了一声,视线一直盯着梅惊弦的脸不曾移动,叹声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不少名动江湖的美人,却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公主这般美貌的。”
    她前边的追命眉头一皱,“慎言。”
    “唉,瞧我这张嘴,”花姑妈连忙告罪,“我不会说话,还请公主莫怪。”
    梅惊弦摇头,“无碍。”
    杜先生又介绍花姑妈下首的年轻人,“这位是银箭公子薛穿心。”
    银箭公子?淫/贱公子?
    这是多想不开取了这么个名号啊。
    梅惊弦心中好笑,看向薛穿心时面上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我昨日已同薛大侠见过一面,昨日之事,还需多谢薛大侠仗义执言。”
    薛穿心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已然泛起了红色,那傲慢而自负的神情也已全然收敛,只余下严肃和郑重,眼底还透着些微紧张和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