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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想到。
我很快就忘了鸣人,因为我碰到了日向宁次,这无疑是一场偶遇,我们从来没有一次在夜晚小树林之外地方相遇过。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我和他对视。
我身边空无一人,我习惯独行。
他身边也空无一人,获得忍者护额的日子本该是和家人、朋友一起庆贺的。
我突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如果明年,我获得护额,会不会和他一样。
“好巧。”他说道,“宇智波。”
“是很巧。”我点头,“日向。”
我向他走去,或者说向他身后的教室走去。
在我们即将擦肩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微微垂下的指尖。
我停下了脚步。
我听到自己在说:“要不要去吃饭为你庆贺一下?”
日向宁次怔了一下,说:“好。”
那天我们一起吃了饭,还喝了酒。
在木叶凭借忍者护额就能买到一切可以买的东西,日向宁次明显是想要发泄,我看得出他不擅长饮酒。他在那边发疯似的一杯接一杯喝,我看到他似乎要落泪了,我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所以只好冷着脸说道:“日向,如果你喝醉了的话我可不送你回去。”
日向宁次怔了一下,他眼神清明了很多,然后说道:“抱歉,宇智波。”
过了几秒后他说道,“我叫日向宁次。”
“宇智波佐子。”我回答道。
他低头看着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然后伸过去,将我的手握住。
指尖交叠的温暖让我的心怔了一下。
他看起来是真的喝醉了。
果然,不久后他就昏睡到了桌子上,我不露声色地抽回手,然后想我该怎么办,去日向家的驻扎地叫他们的人来吗?
我正思考的时候日向家的族长出现了,我怔了下,日向族长日向日足我当然是认识的,在血腥之夜之前就认识了。
“辛苦你了,佐子。”日向日足这么说道,“我来带宁次回去。”
“无事。”我站了起来,说道。
对方属于长辈,且是如今木叶最大氏族的族长,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应以礼相待。
日向日足打量我片刻,忽的冒出一句:“宁次是个好孩子。”
我心下了然,只是说道,“我并无他想。何况,”我抬起头看向日向日足,他属于长辈没错,但真要以长辈自居的话也休怪我不客气了,“不过是分家而已,我宇智波即使再堕落……”我嘴角微微勾起,“我也是宇智波当代家主的。”
日向日足也没有生气,他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唐突了。”而后抱起喝醉了的宁次,转身离开。
等我过去结账的时候发现日向日足已经付钱了。
还真是滴水不漏的大人。
无由来有些不爽。
——
第2章 无法挽回的时光(二)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和日向宁次都保持着一种颇为奇妙的关系,我能感觉到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素质提高很多,所以也开始每天晚上到那里修炼两个小时左右,和之前的日向宁次相仿。
日向宁次却不是每晚都来了,成为忍者后他常常不在村子里,但如果他在村子里的话他必定会来那里。
这已经成了个没有说出口的约定。
除此之外,我们开始了闲谈。
他会说一些外面的事情,一些任务,他的描述向来言简意赅,非常到位。我在旁边听着,其实我对于那些事情并不陌生,因为以前也有人这么给我讲过。
是的,就是宇智波鼬。
回忆起来都能让我全身愤恨到发抖的男人。
有时候我会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会忍不住释放出杀气来。日向宁次在这个时候就会停下,安静地注视着夜空上的明月。
我们还保持着切磋的习惯。
在成为下忍后,实战多了,他的水平直线升高了,我在他手底下获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令我感觉暴躁不堪。我对每个人都存在着强烈的竞争意识,我觉得如果连最强下忍的称号都无法取得的话,那么我和那个男人的差距又有多大?
宁次察觉到了我越来越差的状态。
在一次战斗中我将他压倒,手里剑指着他的额头。宁次用白色的眸子安静地注视着我,然后他说:“你要杀了我吗?”
我没有说话。
“很多次了。你对我释放这种杀气。”宁次说道。
我无法回答,我承认我在嫉妒他,但我更加愤怒的是无能的自己,产生这种感情的我……也太无能了。
我收回手里剑,垂下眸子,起身,向树林外走去。
“佐子。”他在我身后叫了我的名字。
“以后我不会过来了。”我说道。
他没有说话。
后来我当真没有再去那里,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我发现我居然特别关心这件事——这在我看来是不可饶恕的,而后,我换了修炼场地,加大了训练力度,让我每晚一沾枕头就立刻睡去。
忘掉宁次,忘掉一切。
我只需要变强就好了。
我这么告诉自己。
02.
7月22日。我生日的前一天。
那一天照常度过,但晚上却意外地难以入睡。
一个星期后就要从忍校毕业了,我脑子里却满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无奈之下我只好开始数羊……好吧,就是数羊。数羊是个很有效的催眠方式,不消一会儿我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