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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压力mdash;mdash;绝对不能再暴露真心了!mdash;mdash;中迅速熟练起这种通讯方式的鲁鲁修没有让C.C.知道自己的想法,而是僵硬地转了话题。
本来想问那句话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的鲁鲁修僵硬地转了话题。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让他心烦的事也够多了,待会儿他还得通宵计算统计出刀装经验符等辅助物品和不同刀种不同等级的刀剑付丧神的最佳搭配方式hellip;hellip;完全不想让自己埋头苦干的时候突然被不好的情绪影响。
最重要的是万一C.C.顺着这个话题又提到他不想讨论的事的话就更麻烦了。
鲁鲁修实在很讨厌被逼着去做事。
即使理智上很清楚这是为自己好,也不是说没有感激之情,但仅仅是被命令这一点就够让他不爽的了。
即使是C.C.也不能让他对刀剑付丧神充满善意与信任。
说到底为什么要把他和刀剑付丧神之间的关系弄得这么复杂?
如果不以感情羁绊就不够保险吗?
那么用感情羁绊了之后呢?
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让对方为自己去死了?
不管怎么看都不对吧。
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就算是再不妙的直觉hellip;hellip;
疲累地按着太阳穴的消瘦少年叹了口气。
「明明距离分别也没过多久,(你)突然变得这么脆弱真是让人搞不懂hellip;hellip;我好像没有让你失望过吧,不要再用这种我随时可能失败可能会死的态度说话了,这种态度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开心。」
C.C.阖目躺在床上,她的意识沉浸在管理者待着的地方mdash;mdash;你可以称那个地方为图书馆或者画廊,又或者概括地称其为记录厅rdquo;。
这里,这个望不到头的记录厅,记载了这名绿发金眸的魔女C.C.从有记忆以来所经历的所有事。
一开始,那些事还不仅仅是故事,还是这名少女夹杂了欢声笑语浸透了苦涩泪水的人生,但时光荏苒,记忆苍白,感情枯萎,一切都变得失去了意义,一切都成了经验的积累。
这样的故事,已经不能被称为是人生了,这样的生活,也无法被称为是活着。
直到mdash;mdash;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她不想看到鲁鲁修死第二次。
就算再怎么说鲁鲁修出现在这里是时之政府的手笔,也无法否认如果没有她这个媒介的话,他根本不会再出现的事实。
真是hellip;hellip;对她而言,残忍无比的现实。
可是,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说服的。
过去的记忆里,那许多次的画面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没有人可以主导鲁鲁修,甚至连他最爱的妹妹都不能。
卡莲有一句话说对了,鲁鲁修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虽然他有足够的资本支撑起他的自信,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的本质。
所以。
即使鲁鲁修选择的是死路,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和他一起并肩前行而已。
这是她作为契约者,作为给契约者带去了所有灾难的魔女所拥有的,唯一的矜持。
所以mdash;mdash;
「我知道了。」
C.C.语气平淡地说道。
没有必要徒费口舌去劝说去警告,拥有身为王的资质,最后也成为了王的男人不需要魔女的提醒。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你出现前我会好好在这里等着的,多余的话也不会说了,」C.C.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去,「你还有事要做吧?如果疲态太明显的话,会让你那些心软善良的部下自责的哦。」
鲁鲁修轻哼一声,即使见不着面,身处不同空间,C.C.依旧能看到少年终于放松下来的,塌下去的肩膀。
「烦死了,你是老妈子吗?」少年如此不耐烦地说道。
温情交流?不存在的。
「老妈子是你的专属称呼,」C.C.瞬间冷漠脸,「挂了,睡美容觉去,匿。」
睡美容觉去的魔女在临去前竟然还在脑海中模拟出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嘟rdquo;音,让鲁鲁修额头蹦出了一个十字。
#住脑啊这个通讯方式要被你们玩出花儿了!#
屋内灯光如昼,屋外圆月悬天,电脑显示屏的白光映照着俊秀少年眉心紧皱,映照着他逐渐扬起的嘴角和温和的眼眸。
第二天一大早,起得最早的歌仙兼定穿好衣服,叠好寝具,忽而觉得纸门外的天空亮得不像话,时任近侍的打刀心头一突,暗道自己不会是起晚了天都亮了吧?
一边把额前的刘海扎成一个小揪揪一边猛地拉开门,紫发打刀呆呆地站在原地,机械地抬头,机械地张大嘴巴,蠢蠢地望着一片白雪茫茫。
hellip;hellip;雪?rdquo;
隔壁的房间也传来了动静,片刻后,穿着内番服没披白大褂的药研藤四郎也拉开了门,站在门口望着银装素裹的本丸出神,脸上是和歌仙兼定如出一辙的呆滞神情。
大将hellip;hellip;买景趣了?rdquo;
为什么?
什么时候?
穿着短裤露着大腿的黑发短刀一脸懵逼。
等到鲁鲁修拿着一沓文件出现在负责出阵人员的近侍面前后,歌仙兼定才故作随意地问了问审神者为什么突然想起换本丸的景趣mdash;mdash;讲真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对吧您完全不该在这个阶段关心这些啊崩人设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