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52页

      好在分散在一堆小瓶小罐里的配料量也不多, 很大一部分可以长久存放,摆在这里,不至于浪费多少。
    如今, 关诚喝醉了,情绪被放到最大。商羽盯着旁边那些小东西,关诚便觉得不满。他用牙齿磨商羽肩膀, 眼神闪动一下,问:“在想什么?”
    商羽又转头看他。
    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能把一切都吞没。
    关诚难得觉得口干舌燥。
    他欲念萌动,去吻商羽。
    商羽下意识一把扣住关诚的腰,觉得关诚湿热的呼吸落在自己面颊上。
    商羽的自制力几乎一下子就崩塌殆尽。
    他分辨不出关诚前面说了什么,只能感觉到勾在自己腰后的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还有更多炽热柔软的地方。
    等这个亲吻结束,关诚额头抵着商羽额头。他讲话的时候,嘴唇都会与商羽触碰。
    商羽终于记起一句回答:“在想你。”
    关诚循循善诱:“想我什么——”
    话音忽然抬高。
    男人的身体往后倒,可后面空落落的,像是悬崖,深渊。
    危机感迸发,好在他被商羽接住,又到了安全的怀抱。
    吧台实在不算一个多美妙的地方,商羽干脆揽住关诚,往客厅沙发的方向去。
    他听到关诚急促的喘息,听到关诚后面的一点沙哑的声音,近乎有了哭腔。
    这声音和关诚实在不应该放在一起,商羽只觉得很不搭调。可真正听到关诚含混地叫了一句“小羽”之后,他就只想要再听更多了。
    朝向外面街道的窗子没有关上,有夏夜热风吹来。下方街道之上,跑车的轰鸣声砸入鼓膜。关诚的身体猛烈地颤动,本应是平息的时候,但商羽扣住他的手,一边亲他,一边问:“关哥,还可以吗?”
    关诚心想: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
    他受不了,承受不住,觉得浑身上下都被商羽弄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但他看着商羽,觉得商羽那样专注地望着自己,眼里都是自己的影子。他那么爱关诚,受了很多苦,往后又要分别长久时候。
    所以关诚说:“可以——呜……”
    商羽便笑了。
    他这一笑,在关诚眼里,有了从前那样神采飞扬的味道。
    关诚此刻还觉得这样很好。但他太高估自己、太低估商羽。
    嗓子更哑了,手指最先还能抓住沙发套,到后面,一切都变得轻轻飘飘。
    想要抽身离去,都要被商羽轻而易举地扣住、捉回来,动弹不得。
    商羽亲着他的脖颈,用一种掺杂着委屈,可更多是志在必得的声音说:“关哥,你说了‘可以’。”
    关诚:“现在——嗯……”
    那是之前,现在不行了。
    商羽却还是黏黏糊糊地亲他,把关诚搂在自己怀里,一刻也不让他离去。
    他们这么亲昵,关诚已经很久都不知道,原来商羽有这么好的体力。
    他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又被吞没。
    到天色更晚时,明月升高。关诚浑身发软,半梦半醒,听商羽问:“关哥,你饿不饿?”
    关诚混沌地想:好像是有一些。
    商羽一边亲他,一边问:“要不要吃蛋糕?”
    他下午做的蛋糕,晚上吃了一点,但还剩下很多。
    关诚迟疑,觉得以商羽嗓音的热切,这句话大约会含有什么陷阱。但意识走到这里,他又想,不至于,只是一块蛋糕。
    蛋糕胚柔软细腻,甜度恰好。奶油甜香,不算是很合关诚的口味,但的确味道不错。
    商羽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上来的时候,关诚是这么想的。
    再等商羽把奶油涂到他身上,起先冰冰凉凉,后面因为体温而融开一些,浑身都黏腻时,关诚也谈不上后悔。
    他只是觉得今晚的一切有点太超过,明明是自己补过生日,怎么仿佛他变成了一块大蛋糕,被商羽吃的一丝不剩。
    往后还要洗澡,水从浴缸里溅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真正睡着,是凌晨,很晚的时候。商羽心满意足,关诚精疲力尽。两个人枕在一起,连梦都没有做,就到了下一个天亮。
    关诚醒来那会儿,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大象踩过一遍。商羽还在他旁边睡,关诚看了,冷笑一下,却并没有真正生气。
    他捏一捏商羽的脸,然后是嘴巴、鼻子,像是在玩一个大型玩具。
    商羽起先睡的沉,花了好一会儿才醒来一点。他神思半昏,收紧手臂,关诚立刻贴得很近。
    年轻人,精力旺盛。
    关诚这下子才知道,什么算作“后悔”。
    可这是他自己招惹来的。
    他看商羽那么高兴、兴奋,如果头顶有两只尖尖的耳朵,那耳朵如今一定是支棱起来。这样的场面下,关诚罕见地有了点自暴自弃的念头。
    他自我安慰:就当是昨天还没有过完。
    然后又想:二十五岁,实在可怕。
    这个念头出来,连对“商羽明年春天就要出国读书、重回学生身份”的一点浅淡不舍都淡了很多。
    关诚深觉,也许像是从前一样,一个月见上三五天、其余时候各忙各的……这才是最适合自己和商羽的状态。
    他想这些的时候,正在被商羽用鼻尖轻轻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