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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哨响后,他又一个纵身把陈波的球扑出了底线。
张俊翻了个白眼:“你也千万别当真啊……”
卡卡笑道:“呵呵!不怪他,你看看场边,都是里三层外三层了。大家的热情是空前的高涨的嘛,毕竟打入决赛了!”
“卡卡!”梁柯叫道。
仿佛是受过专门的集训似的,女生们马上尖叫起来,男生们则高喊着给安柯打气:“扑出去!安柯!”“再来一个!”
卡卡带球,稍稍抬头看清安柯的位置。这小子得意忘形了,竟然站位那么靠前。卡卡可没有打算让安柯再得意第三次,他轻轻一搓,足球划了一个弧线,贴着横梁,避过了安柯后仰跳起伸出的手,坠入了球门。
“漂亮啊!”
“多么轻巧的一脚!”
让安柯更沮丧的是,先前还一致支持他的男生们马上变成了卡卡的忠实拥趸。然后卡卡很优雅的向观众们高举双手,彩声更大了。
安柯从地上跳了起来:“不算!不算!刚才那个球是我大意了!再来的话,我保证你一个球也进不去!”
“你们不要笑!不相信啊!那就来试试!”
“卡卡,侥幸赢了一次就想跑啊!再来!”
安柯最终还是暴走了,那些在主教学楼上刻苦的学子们都可以听见安柯在体育场中的咆哮声。
陈华锋靠在看台的栏杆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可以称为“混乱”的曙光队日常训练。“这么轻松吗?下场比赛可是决赛啊!”
李永乐注意到从星期一早上开始,何雯的脸色就不怎么好,这个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可爱经理人这两天却一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何雯,有什么心事吗?”趁着喝水的空隙,李永乐主动上前。
“啊,没,没有……”
“何雯!去拿几条干净毛巾来!”孙来红叫道,为何雯解了围。她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去拿东西。一会儿,李永乐看见她抱着一堆袜子走了过来。
孙来红不解的拿着球袜:“这个……我想拿给他们擦擦汗的……”
何雯明白过来,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去换!”
然后,李永乐看着何雯抱着袜子从他眼前跑过,一会儿,又抱着一堆毛巾跑了回来。
送完毛巾,她又回来继续洗她的衣服。
“你确实没有心事吗?”
何雯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你是在犹豫星期天的时候,是该给我们加油,还是给你哥哥安柯加油吧?”
何雯手中的肥皂一滑,抬头惊疑的看着李永乐:“咦?你怎么知道安柯是我的哥哥?”
“呵呵,这个是个秘密!”看见何雯皱起了眉头,李永乐连忙改口:“其实,嗯,这个是因为作者自己都没有想好,我是怎么知道安柯是你哥哥的。”
(作者:汗……)
何雯甩甩头:“不对,我是在担心我们球队,曙光很强的,我担心我们能不能赢……”
李永乐打断了她的话:“曙光很强,但是我们比他们更强!最后的冠军一定还是科大附中的!”
PS:题外话:送给我所有的朋友……
2003年7月4号我永远不会忘。因为那是我离开学校,走上社会的日子。那天晚上10:00我上了开往洛阳的火车。告别了我的朋友,我的同学……
学校宿舍楼我们宿舍的窗口前面就是黄山路,黄山路是我在合肥最熟悉的路。熟悉到几乎有些忽略了它的存在。直到走的时候,我们坐上出租车,在坐车的地点本来可以直接拐一个弯,掉头向东向火车站去的。但是那天晚上那个拐弯掉头的地方被一辆大货车和一辆小货车堵住了,司机骂了一句,然后只能继续向西开,直到下一个路口才能拐弯掉头向东开。我因此才有了最后一个机会好好看看生活了两年的黄山路,像平时任何一个夜晚那样,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但我心中除了伤感还是伤感,不知道黄山路知不知道我要走了,离开了。以后它会少了一个每天都来的伙伴,不知道它会不会伤感。我想起了一首歌,动力火车的《中孝路上走九遍》,那几天,不知道是谁把词改了,成天唱:“黄山中路走九遍……”那些烟雾缭绕的烤羊肉摊,联通网苑,布瑞祺网吧,我和小李经常去的PS游戏室,还有宽阔的有着围棋棋盘一样的街心草坪,千里香馄炖……就好像是个仪式,出租车围着这段路走了个来回,让我重温了过去的时光。
在路上,小李一直握着我的手,直到火车站。
那天晚上我们总共要有三个人走,我是最后一个。最先的小雨回苏州,8:50的火车。我们十七个人商量着去站台上送他,但是由于非典的关系,合肥火车站不出售站台票了。我们去不了站台,就送不成小雨。后来有人说从工作人员入口处进站,但是看门的两个人工作人员非常的尽职尽责,没有让我们计划付住实施就胎死腹中了。结果在班长还在和那两个尽忠尽责的工作人员交涉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一声汽笛长鸣,一时间没有人再说什么了,因为小雨走了,在我们都没有来得及送他的时候走了。还在宿舍的时候,他背着个包上来和我辞行,眼睛湿润,声音梗塞,我只是和他拥抱了一下,我想反正到火车站还有机会。结果这个机会就让我这样愚蠢的错过了。小雨是我们足球队中速度最快的一个边锋,不过传中不敢恭维……他背负着前锋最伟大的号码“9”,结果两年的大学征战中,只进了一个球……但是我们都喜欢他,因为他是“像风一样的男子”。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匆匆忙忙,孤零零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