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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固了。
    原本以为自己占上风,但景帜看见他也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后顿时笑不出来了。江白昼本就是三殿下,要真问起罪来他小命都没了。景帜一怂,嗫嚅道:“这不是以前的那种违禁品,这是我父亲实验出来的特殊伪装剂。”
    两人在厕所里一直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江白昼看了他一眼,走过来将针管调好,让景帜靠近自己:“我来给你打吧,先回医院再细说。”
    再晚点等全校等知道他们的事了。
    景帜噘着嘴伸出胳膊让他打了进来,但不知为什么,明明自己打的时候一点异样感都没有,江白昼握着自己胳膊打的时候却觉得浑身都有些热,而且胳膊还有点痛,渴望对方的抚摸一般。
    这诡异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冒出来景帜就赶紧甩了出去,打完后才脚步虚浮的跟着对方出了厕所。走出校门口,江白昼跟他慢慢散步在那小街道,慢慢说着话。
    因为对方的身份,景帜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一手握着自己的胳膊,一手揉着,细细的说:“我父亲曾经一直在为omega的身体构造做研究,他在家里研究出了不伤害身体的伪装剂,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发明。但这些东西还没上报给国家获得专利,我父亲就因为一次实验爆炸丢失了性命。我那时候还小,不懂得该怎么维权,母亲也是个omega,我父亲一死,别人都不把我们当回事,那些发明也就不了了之。有几个研究成果被别人抢走被他们获得了暴利,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真正的研究员是我父亲罢了。”
    说到这些景帜的语气很淡,也没有特别的情绪起伏,但那只是他经过这么多年压抑下去的情绪罢了。谁能忍受劳动成果被他人窃取,十多年不曾见光的屈辱呢?所以景帜就下定决心要上这个a大,只有a大才有这些专业,能有做那些实验的权利,以后能跟着老师去研究。
    景帜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为父亲争取那些应得的成就。
    所以他不惜从小隐藏身份,隐瞒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听完这些江白昼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你相信我吗?”
    景帜毫不犹豫道:“相信。”
    即使他们之前出了这样的事,但如果还问景帜相不相信,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信任江白昼。
    原来隐藏身份背后竟然是这么多的事情,江白昼眼神有一瞬间的狠戾,他冷冷的说:“我会替你查清那些人,也会帮你父亲的所有研究成果上报给父亲,他应有的成就与奖励一个也不会少。”
    其实他身份暴露这么久了,景帜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对方的身份来为自己伸冤。但江白昼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自然感动的热泪盈眶,眼睛都红了一圈:“哥,谢谢你。”
    但江白昼其实并不想要这些。
    他好不容易说服内心的自己喜欢alpha的事实,心理上把自己掰弯了,可事实告诉他,自己还是个直的。这一进一出的戏剧性让他有些混乱了,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看着景帜更加郑重的说道:“景帜,我能追你吗?”
    第37章 情意绵绵
    不是能不能追的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
    景帜略一矜持,低下头没好意思:“唔,我考虑考虑。”
    其实江白昼只是用了追而已,这算实际行动。景帜心思没在这个身上,眼睛一撇,想起来一件事,拉着他正色道:“我是omega的事情,你别说出去。”
    他低下头想补一句,如果不说去的话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但这样好像太严重,江白昼又不是真的要拿这些东西来要挟他。江白昼果然答应,只是那人略抬了下眼皮,声音有些许的试探:“我想知道,你是omega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已到深秋,风裹挟着丝丝凉意,路边的树被吹得泠泠作响。
    昏黄路灯之下江白昼的声音很清晰,但听在景帜耳朵里这问题没什么大不了,他还真的在脑海里沉思起来。几个人名模模糊糊绕在自己脑海里,他沉吟道:“我妈、我那个朋友、还有小时候见过我的一些亲戚,另外还有你嫂子。”
    这话说的很耿直,料是江白昼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号人物。
    他的脊背挺的非常直,听他这样说轻微皱了下眉,奇怪的问:“我嫂子怎么会知道你是omega?那在我家时他也没有说。”
    两人说话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车站,便自动熄了声音。在等车的路途中江夜声又发来了消息,江白昼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竟然忘记了跟他报备的情况,连忙说:“我在十字路口的车站,刚才跟景帜出来忘了跟你说。”
    虽然不知道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江夜声肯定很无语。他在校门口等了那么久,结果被告知这两人竟然去了车站?怕是要以为自己带着景帜私奔了。
    心里想到这里江白昼忽然无声的笑了一下,唇角轻轻弯了个弧度。
    车站并不远,更何况江夜声是开着车来的,不到一分钟便停在了两人的面前。今天景帜只能留在医院一趟了,他没有异议,上了车后便跟江白昼坐在了后座。
    但刚坐上去,景帜就听见江白昼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脸色一白,回头看了眼对方的肩头,发现纱布上隐隐透了些红色,大约伤口又崩裂出血了。他没敢大声说出口,只伸过来望了下那伤口,有些难过的说道:“是不是伤口又出血了,对不起啊,我好像耽误了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