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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
“他不在这个世界。”小娃娃笑眯眯的说。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听到这一句,知微清醒过来,周围都是虚空,小娃娃浮在半空,难道这就是族中供奉的神灵?
“你只要把这个世界变得尽可能接近你原来的世界,我就告诉你阿猎在哪里。”
“我会的,我要怎么找你?”
“等我找你。”
应知微所求,魏珣把阿猎烧成骨灰装在陶罐里。
见少年面容沉肃捧着阿猎的骨灰离开,魏珣叫住他。
“族中诸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日后你就是族长,若有用得上我的时候,只管差人来说。”
“多谢。”
暮光里少年背影坚定沉稳,仿佛这几天长大了许多岁,那双眼睛也不像初遇时,如迷途的稚鸟,迷茫而天真。
“白祭、白祭,那个知微身上带着其他世界完善的天道,我会尽快用他完善自己!还有阿猎,他连着其他世界的轮回通道,等我稳固了入口,你就能再次转世了!”
“恭喜。”白祭对于转世并不热切。如今魏珣体内有天地本源,可以活很多很多年,白祭只想在魏珣身边,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而且天道的话不可信,白祭被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要等我!”
“知道了。”
白祭等天道消失,立马逮了两只肥肥的野鸡,今天魏珣说要炖鸡汤,不知道还要不要摘些野菜?
魏珣掂量掂量白祭带回来的野鸡,感觉太肥了,煮鸡汤腻,就让白祭去削土豆皮。
煮好后砂锅里鸡肉鲜嫩,土豆软烂,香菇片吸饱了汤汁,浮在黄褐色的鸡汤上,舀一勺浇在刚煮好盛出来的米饭上,喷香喷香,两人一动筷子就停不下来,魏珣给青崖也装了一大碗,都吃得十分投入。
种出稻谷后魏珣酿过几坛酒,都埋在花树下,年份还浅,今夜月色正好,两人都吃得很饱,魏珣意动,挖了一坛酒。
与意中人对酌,饮尽清风明月。
“味道挺好,有点甜,比茶好喝多了。”白祭一口焖完,夸得很真诚。
条件简陋,魏珣也酿不出烈酒,也许是花树有些奇异之处,酒竟十分清甜,喝多了也只是微醺,让人意犹未尽。
“再来一坛?”
白祭满脸期待。
“想喝多少喝多少,我什么时候拘着你了?”
两人把树底下的酒都刨出来干完了,一边喝一边说话,细细想原来搭伙过日子也过去了这么多年。
“我初见你时想,要是你能在树上呆上一刻,我就去救你下来。”
“一刻过去了,你还扒在树上,我又想,你能再扒上一刻,我就去救你。”
“没想到你扒了一个时辰,滑下去了又爬回去,上上下下,我见你撑得久,觉得自己不需要出手了。”
“那夜雨越来越大,我在旁边看着,恻隐之心时有时无。”
“你落下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去接住你,越看越觉得喜欢。”
“现在想,应该早些宰了青崖,省得现在它还抢我的肉吃。”
白祭也许是喝多酒,什么话都往外讲,魏珣见他洋洋得意,半躺在石头上,翘着腿,抖个不停,十分欠揍。
他越长大生得越清绝孤艳,仿佛要凭长相倾倒永生,往日看白祭那双眼睛,极清浅纯澈,仿佛不知世事,看似悲悯世人,实则淡漠入骨。此刻月色下他眉眼带着诱人的暖意,也许是喝多了,眼睛里还有些水光。魏珣俯身凑近,白祭呆呆的看着魏珣放大的脸,双目相对,魏珣见白祭有些可爱,心中喜爱,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白祭连忙转过右脸,“这边也要!”
魏珣又在他右脸上亲了一口。
“还要吗?”
“能再来几下吗?太快了,滋味还没想清楚……”
“那就让你尝个够。”
魏珣低头轻咬住白祭下唇,还带着酒香,那些旖旎的心思像火苗被酒浇灌长大,终于烧起来……
不知哪里飘来的云遮住皎洁的月光,两人也是没了节操,如此坦荡的在野外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
“死在此刻也甘愿。”白祭埋在魏珣胸口,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体内余温,白皙如玉脂的肤色染上浅粉,在夜色掩映下也看不出来。
“那就一起死。”
魏珣轻吻白祭发漩,此刻仅希望怀中人千年万年,日夜安好。
“胡说,我才舍不得死。”
白祭咬在魏珣胸口,泄愤一样留个牙印,转瞬自个儿又心疼起来,像疗伤的小动物,温温软软,从容舔舐。
“欠了你的。”魏珣被撩起火来,无奈又纵容。
“那就对我好,世上第一好,没人越得过。”
“这世上哪里有人能越得过你去,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这么好?”
“还要身体力行…”
“又来?”
却是耳鬓厮磨,最缠绵不过。
大旱两个月,族中靠着以前储的水,勉强支撑着,魏珣偶尔也会与青崖一起,在森林里寻有地下水源的地方,挖开,又能供动物们活一段时间。
大旱之后,必有大涝,知微每天忙得发了疯带领全部族人建造船只,魏珣偶尔也去帮忙修改图纸,看着一艘巨大结实的“诺亚方舟”建起来,也有些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