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3页

      江湖上很少有人会这样传功,既耗精力又折损修为,姜临川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他体内经脉大多堵塞,玄微真人每天都在用内力为他打通经脉,过程疼痛难忍,有时候姜临川甚至会痛昏过去,再痛醒。
    云清淮在旁边看书,不时拧个毛巾给姜临川擦汗,满心都是我小师弟真坚强、小师弟好乖,恨不得以身相替。
    每天上午,姜临川和云清淮一起练梅花桩,云清淮蒙着眼睛来去自如,姜临川尚且有些不熟练。下午则修习内功,晚上泡一大桶药浴,沉沉睡去,翌日醒时,精力充沛,浑身轻松。
    接连半月都是如此,姜临川都没空薅羊毛,好在以前攒的怨气值还能撑一段时间。
    等姜临川修炼出属于自己的内力,已经是一月后。暖融融的气流在身体里流动,仿佛一条游鱼。睡前,姜临川在床上打坐,每转一个大周天,内力就壮大一点点。
    “师兄,你当初修炼出内力用了多久?”姜临川有些好奇。
    “半日吧,师父说我天生百脉俱通,是个武学奇才。”
    姜临川沉默。
    云清淮见小师弟又露出那种不高兴的表情,连忙补充:
    “师父说我不通诗书,每天都要花半天看书,师弟你不用分心,很快就能赶上我。”
    “你修炼多久了?”
    云清淮如今一提气,能飞个七八米,姜临川也想这么飞,故才有此问。
    “六岁开始,如今我十四,已有八年。师父说我资质超群,内力与常人修炼二十年一样深厚。”
    姜临川沉默。
    要是他自己能吸收自己的怨气值就好了。
    “师弟不必气馁,若有恶人欺负你,师兄先把他们打断腿。”
    “我们总要分开的,不可能日日待在一处。”
    姜临川总觉得姜远之在京中如烈火烹油,岌岌可危,朝堂风云莫测,说不定哪日就会出现变故。
    “这有什么关系,师弟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云清淮没想那么多,山下村里住在一起的兄弟多了去。
    “你不留下来孝敬师父?”姜临川诧异。
    “师父修为深厚,用不着我孝敬。村里想嫁给他的姑娘太多了,说不定我们不在了,师父寂寞,会给我们找个师娘。”云清淮偷笑。
    “师父多大岁数?虽然长得年轻,都能村里的小姑娘当爹了。”姜临川觉得云清淮的臆想很不合适。
    “找个风流俊俏的寡妇也不错。”姜临川沉吟道。
    “赵二狗他娘……”云清淮开始筛选合适的人选。
    【林霁怨气值加20】
    姜临川一惊,门口,玄微真人长身而立,面无表情。
    原来玄微真人名字是林霁。
    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玄微真人面无表情,眼神锋利如刀,
    “背后道人长短,非君子所为。”
    “妄议长辈,罪加一等。”
    他声音平静,毫无起伏,每说一句,被抓个正着的师兄弟俩就觉得房间内冷了许多。
    云清淮与姜临川都低着头,看鞋面。
    师父出现都没有声音,平时除了上课,根本找不到师父在哪,每次都打得人措手不及。
    姜临川强烈怀疑玄微真人有听墙角的癖好。
    “中伤女子名声,殊不知人言可畏,若传扬出去,她必事事艰难。”
    玄微真人严肃起来,皱眉。
    “师父,我错了,我绝不再犯。”云清淮十分诚恳。
    “师父,弟子知错,绝不再犯。”姜临川也认错。
    玄微真人见两人态度真诚,便不打算重罚。
    “清淮身为师兄,不知道以身作则,先抄经三十卷,明日天亮把山上的石阶扫一遍。”
    “临川虽年幼,一些恶习也要纠正过来。”
    “便站着给你师兄研墨,什么时候他抄完,你才能坐下来休息。”
    云清淮与姜临川对视一眼,各自松了口气。
    “是,弟子领罚。”
    两人耷拉着脑袋,去修炼室抄经。
    云清淮看起来像个温润君子,实际上最烦学那些经史子集,也不喜诗词歌赋,倒喜欢看些志怪野谈,他只想在山间做一闲云野鹤,清闲度日,十年百年,不入红尘。
    每次玄微真人罚他,都叫他抄书。
    “师弟,你喜欢读书吗?”云清淮一握住毛笔,就觉得浑身难受,迫切想寻找同好。
    “喜欢。”姜临川一天不学习就浑身难受,这个时代有现代佚散的许多古籍,姜临川打架归打架,没少看那些孤本。
    京中盛传,姜狗剩作为莽夫之子,被人嘲笑没有文化,最爱抢文人清客的古书、孤本,看不懂过几天又原封不动送回来,没少惹人发笑。
    “师兄你不知道读书多好……”
    姜临川站在云清淮边上,不时磨两下墨,看着宣纸上云清淮又大又丑的字,一脸嫌弃之色,
    “常有人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你看你字写得这么丑,一看就是书读少了。”
    【云清淮怨气值加30】
    【云清淮怨气值加40】
    ……
    “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云清淮诧异。
    师父说字要勤练,稍有懈怠便会后退,原来还与读书有关系?
    “你看我。”姜临川接过毛笔,写了一句,颇为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