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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然与萧祁然一齐瞪视姜临川,可恶!
“对不起,五表哥,六表弟,我先向你们道歉。我这个人有一说一,看到了就要说,心里藏不住事。我知道每个人性情都有一些缺陷,我想指出来,不管你们恨我还是讨厌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姜临川用那种“我是圣父原谅你们的一切过错”的善良眼神,看着五皇子、六皇子。
“我希望我指出来,能让你们改正缺点,变成更好的人。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的苦心,你们能明白吗?”姜临川语气卑微而心酸。
【萧景然怨气值加80】
【萧祁然怨气值加40】
“是……是这样吗?临川表弟真是有心了。”三皇子竟有些呆滞,他脑子似乎转不过来了。
姜临川在说什么?为什么他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样子?却又无法驳斥。
“你……”萧景然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差点吐了。
呕呕呕!他想骂脏话!想了半天,想不出。
而萧祁然,已经有些动摇。是了,他说得好有道理。萧祁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得痴了。
“六表弟稍微有些丰满,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我把你的荷包拿走,是不希望你长不高,那些小食,对你的牙也不好。”
姜临川更加真挚,用景文帝翻版关心表情看着六皇子。
一时间他们都觉得姜临川这个样子有些熟悉,却说不出所以然。
“到此为止,都给我坐回去。”这么一会已经过了休息时间,换了另一个太傅。
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位置,心中意犹未尽。
要是不上课,说不定能打起来呢。
好可惜。
这位太傅比胡太傅更凶,考察了一下姜临川的学习进度,发现姜临川不但能倒背如流,还有自己的见解,对此十分满意。
姜临川不打算当个草包,那就没意思了。
他要当上书房里学习最好的崽,让其他学生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他在山里呆了四年整,接近五年,总要学点成果出来。
怎么表现,是个复杂的事情。
毕竟他实在太优秀了,天生过目不忘,还能融会贯通。这样优秀的人,放在哪里都掩饰不住身上的光辉,姜临川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苦恼。
既然如此,那就高调一点,要多高调又多高调。
最好还要理想主义,时刻喊两句我要为大梁抛头颅,洒热血!
完美!
姜临川想到这里,又笑起来。
萧景然看见这一幕,心里更是憋得厉害,恨不得扑上去,几口咬死姜临川。
竖子!可恨!
萧景然牙关紧咬,气得咯咯咯磨牙。
【萧景然怨气值加60】
【萧景然怨气值加70】
……
“五殿下,此句何解?”太傅突然发问。
因为生气完全荒废了学习的萧景然愣住。
他能看见的只有姜临川疯狂上扬的嘴角。
“不要分心。姜临川,你来答。”太傅轻轻放过萧景然,但萧景然心里还是很不得劲,觉得十分难堪。
姜临川引经据典,说得太傅连连点头。
一时间上书房的人都觉得十分梦幻。
年龄相近的人,谁没被姜临川打过?
家里长辈都说过,秦川侯那儿子是个病秧子,要是失手把他打死,全家都完了。还不如挨两下,挺过去也就没事了。
他们总觉得姜临川不能健康长大,就算能长大,那样嚣张跋扈,一定是个废物。谁能想到这个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少年,是当初那个坏得流油的姜狗剩呢?
“不错,太不错了,姜临川书读得很好,切莫因此自持,还要更加勤勉才是。”这位太傅平时十分严厉,吝于夸人,今天眉开眼笑,一时间众人心情都十分复杂。
萧景然酸了。其他人也酸了。
怨气值+10+20+30+40+50……
姜临川再度收割一波,他不禁再度在心里狠狠夸赞了自己的机智聪颖,果然,优秀如我,又成功找到了薅羊毛的方法!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写一本《薅羊毛的一百种方法》。
下午是骑射课。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课通常不授,他们从小耳濡目染,又有家中长辈言传身教,都学得不错。
乐、书、数都集中在上午,射、御都在下午上。
下雨会改上其他课程,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姜临川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口说,我好柔弱啊。
负责骑射课的是一位在家养老的老将军,被景文帝重新请进京,老将军的女儿入宫为妃,可惜没有子女缘,入宫多年,膝下空虚。
姜临川与萧景然都在一边休息。
老将军让姜临川拉弓,姜临川柔弱道,拉不动。
又让姜临川骑马,姜临川柔弱道,不敢骑。
老将军弄了一匹矮脚小母马给姜临川骑,这马实在小,姜临川坐上去,两只脚还能挨着地。
其他学生哄堂大笑,整个马场上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姜临川面无表情,回头,神色阴郁,盯着每个笑过的人看。
瞬间,声音收敛。
他一把头转回去,笑声又响起来。
再转头,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