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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被揍了一拳的同时才了解了前因后果,赵梓蓝就登时有些酸。
能力在手的人就是好, 到哪儿都是‘自由工作者’,从来不怕没饭碗。
像是汪星泉和郁酒这对大神级别的‘神仙眷侣’,基本就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两年了,赵梓蓝时不时的在朋友圈打探到他们吃香喝辣的场景,便酸的牙根泛软,但也打心眼里为汪星泉感到开心。
国外的黑客技术更加成熟, 需要人才的市场需求果然也就更大。
汪星泉在芬兰工作半年的时候, 由于在一个项目中表现亮眼的厉害, 直接被当地最顶尖的公司招募,工作一年半,高薪就已经把这些年令人焦头烂额的欠款还的差不多了。
直到郁酒在芬兰的课程以及实习全部结束,两个人带着汪熠濯启程回来的时候,虽然不算小有资产,但起码算是‘无债一身轻’了。
原生家庭带来的多年沉重的担子终于能卸下来, 连赵梓蓝都替他松了一口气。
等到了机场C出口,离老远赵梓蓝就看到人群中的郁酒和汪星泉,还有他们脚边稍微长大了一点的汪熠濯——一点也不难找,他们三个堪称人群中最闪亮的一道风景线。
两年未见,这俩货压根没怎么变,依旧是鲜亮耀眼的惊人。
赵梓蓝心情大悦,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从身后一拳敲在了汪星泉的肩膀上,兴奋的低吼:“妈的,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汪星泉猛遭‘突然袭击’,从背后被推的踉跄一下,哭笑不得的顺势倒在郁酒身上,长臂揽住他无奈的转过头。
“作什么作?”他看着赵梓蓝,懒洋洋的教训:“就这么给接风洗尘的啊?上来就打人?”
于是三个大人带着半个大人汪熠濯去了之前常去的栀子胡同烤肉店。
——并非是赵梓蓝不想找个华丽的地方给人接风洗尘,而是汪星泉和郁酒说了,在芬兰两年,就想念这一口。
这个他们在乌澜大学几年里,常常聚餐的一家店。
几个人轻车熟路的坐在角落的一张四人桌里,就着油腻的烤串手拉面,就说起了这几年的经历。
郁酒第一年的时候一直在读书,第二年的时候加入了芬兰那个大学的一个‘互助小组’——基本上是勘察芬兰民情的一个小组,学到了不少社会经验。
他之前选择去这个大学读书,看中的就是这所大学的‘社会性’。
至于汪星泉,开头半年受邀于芬兰一家黑客公司就业,但该公司给的利润高风险却也大,汪星泉用了半年时间把欠的债还的差不多了,就跳槽到了一家相对比较‘正经’的企业里。
正规的科技公司,也是需要网络工业时代的人才的。
可实际上要论给的薪水高,还得是之前那家黑客公司。
只不过汪星泉不想再那家没日没夜的公司干下去了也不仅仅因为‘网络安全’的问题,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汪熠濯。
来芬兰之前他就已经打听好了这边有不少干预儿童心理的医院,是真的要给汪熠濯好好治一治的。
既然国内的心理治疗大多数都试了,那就试试国外的——汪星泉知道自闭症并非不能治愈,况且汪熠濯还不是那种重度的。
而出乎意料的是来芬兰这边的治疗,竟然还不错。
本来已开始汪星泉以为这边的医生和人说的话汪熠濯都听不懂,会对他的治疗造成不小的影响,甚至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但没想到,这种全然陌生的环境反而更让汪熠濯放松。
这孩子似乎天生喜欢全世界没人能听懂他的话,且他也听不懂别人的状态,在这边竟然找到了‘怡然自得’的快感。
而且更容易打开心扉,治疗反而容易了不少。
现如今汪熠濯比起两年前离开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已经堪称脱胎换骨了。
虽然还是沉默,不爱说话,仿佛与外界隔着一层真空似的,但汪熠濯起码不那么麻木,眼神里仿佛有光了。
“来,弟弟,哥哥给个烤串,你以前不是最爱吃了么?”赵梓蓝疼惜的揉了揉汪熠濯的脑袋,逗他:“据说好了不少?跟哥哥说说,在国外那两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
一阵沉默,汪熠濯在万众期待里慢吞吞的问:“好玩的?”
“嗯啊。”可能是第一次得到汪熠濯的回应,赵梓蓝眼睛一亮,激动的够呛:“有没有认识什么洋鬼子好朋友?”
汪熠濯摇了摇头。
“呃。”赵梓蓝想了想又问:“那有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在咱这儿没吃过的。”
出乎意料的,这次汪熠濯回答的很痛快:“奥地利榛子果酱蛋糕。”
赵梓蓝不由得愣了一下——不单是因为汪熠濯能如此流利的一气呵成说出这个菜名,更因为这个蛋糕他也吃过。
连锁的米其林三星才有的甜品。
“卧槽,可以啊。”赵梓蓝看向旁边闷头吃烤串的两个人:“日子过的挺滋润啊。”
看来国外的生活是真不错——这连米其林都吃上了。
“哥哥说。”汪熠濯一本正经的同赵梓蓝交流:“庆祝。”
赵梓蓝:“庆祝什么?”
这可就难倒汪熠濯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也没见到他说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