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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楼差点笑出声,他的便宜儿子可太对他胃口了!怪不得这辈子让他俩相遇了呢,这就是缘分啊!
叶素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但是偏偏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道:“我知道了。”
“那,现在,你可以走了吗?”顾惊白微笑,一个歪头杀就兵不血刃的达到了目的。
叶素离开后,顾惊白这才回头,朝苏楼看去,等着肉眼可见的尴尬。
但苏楼却一脸振奋,看着满院子的极品灵石激动万分。叶素虽然是个疯子,却也是个非常有钱的疯子。苏楼道:“儿砸,你发财了啊!”
顾惊白:“是我们发财了。”
他好像总是很容易遇到脑回路清奇的人。
“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顾惊白见苏楼迟迟不说,只能自己主动道。
苏楼不惊讶、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只是:“那个,儿子啊,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用勉强的。”
苏楼笨拙地上前,胡乱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想着,哇,我可真是大胆啊,摸了前圣君的头!咳,他的意思是,不管上辈子有多牛逼,这辈子的圣君都还只是个筑基期的孩子呀。听叶素那些话,再结合物我圣君的传说,苏楼就知道他儿子上辈子过得肯定很难,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把伤口剖开呢?他和他又没有仇。
顾惊白疑惑的看着明显脑补了很多的苏楼,提醒道:“我觉得你误会了什么。”
“没误会,”苏楼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回事,他搂着顾惊白稚嫩单薄的小肩膀转身回了屋,“咱们一边动作起来,一边说,嗯?”
“动作起来?”顾惊白把问号写在了脸上。
“对啊,赶紧着收拾东西啊!”苏楼也不是真的傻,面对这一晚发生的层出不穷的意外,他消化得很慢,但至少他最先理解了一个问题:不管他儿子是谁的转世,那都是他儿子,但是却有不少人想和他抢儿子,呵!
幸好,他儿子看上去并不想认这些上辈子好像对不起他的人。
那么他们还等什么呢?走,必须走!连夜买站票也要走!
“你爹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是个搬家的好时机啊!你看,今晚天气多好。”大一片乌云不知道在何时悄然挡住了月亮,云层又低又厚,仿佛分分钟就要有一场疾风骤雨兜头而来。
就这比刚刚还要尴尬。
“咳。”苏楼强行转移话题,也是他这才想起来,在收拾走一切之前,他们还有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要去做——他开始连夜架炉烧火,疯狂炼丹。准确地说,是熬制汤药。以苏楼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炼出丹药,只能用药渣熬个什么黑暗料理出来。
顾惊白本想帮忙的,却被苏楼用一碗面给打发了:“饿了吧?先吃饭。”
饭吃完,汤药也熬好了,苏楼连夜端着药,去了一趟李屠户的家,宛如强逼大郎喝药的金莲。他一路都在恨得牙痒痒,和顾惊白解释:“今日白天让那小胖子跑了,后来我又放走了李问道,简直太失误了!”
苏楼在寻山南养伤八年,从未显露过修真手段,只有今天意外暴露,然后叶素就来了。这说明什么?真相只有一个——李家这对叔侄里,必然有一个要对此事负责!
但是在屠户家里,他们并没有找到李问道。
在给熟睡的小胖子灌下药后,苏楼就马不停蹄地又带着顾惊白杀出了村,一路朝着县城的方向飞驰而去。这一回总算没有再做无用功,他们找到了躺在林间奄奄一息的李问道。他被叶素所伤,已无法站起,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艰难地爬了少说有几百米,求生的意志可以说是非常顽强了。
“哟,李坚强啊。”苏楼被烧毁的脸,在这个月亮被乌云遮挡的夜晚,显得更加可怖了。结合他他手里冒着紫色不详之气的药,表情狰狞着一步步朝李问道走来。
李问道不断摇头,想要求饶,却还是被灌下了那比苦胆还要苦的汤药。
顾惊白的聪明药是苏楼特意调配过口感的,眼前给李问道喂的,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甚至,苏楼还刻意多加了一些不会影响药性的黄连,想要报复李问道。
李问道被吓得彻底晕了过去,也有可能是苦的,顾惊白看到他即便晕过去了还在抽搐。
不该,苏楼这么作弄李问道,其实也就代表了这药并不是毒药。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的守法公民,苏楼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杀人的,他也不觉得只是因为怕别人泄露自己的行踪,就要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地去灭口。
丹书上有让普通人忘情的汤药,一人一碗灌下去,事情就解决了。
灌完药,苏楼就回家继续收拾东西,准备带着儿子跑路了。顾惊白面对适应良好、反应迅速的苏楼,突然有一种他还是输了的感觉,怎么能这么快就想好下一步?
苏楼自认为接收到了儿子的信号,觉得也到了和儿子开诚布公的时候了。当然,他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并没有停,多少影视作品里都是因为废话而耽误了时间,他才不要上这种当:“您、您就是传说中的物我圣君,走的就是那个……呃……”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是谓物我大道。”顾惊白解释了一下他的道。
“对对对,这话好霸气啊,不愧是物我圣君!”
“不是我想到的,是庄子说的。”顾惊白第一次去执行任务之前,就定好了自己要走的道,还有什么会比老庄更适合的呢?“物我”正是《齐物论》里一个十分重要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