γùщǎйɡsんù.čóм 碗
老岳吃完了饭,我抢过他的动作端起了盘子和碗,送到厨房去,老岳很惊讶地,“你要洗碗?”
我回:“不可以吗?”
“你洗过吗?”老岳问着,从椅子上站起,“不要再打碎了,我洗,你出去吧。”
我固执地站在水池前,老岳看着,笑了,扶着厨房的门,“有什么事要求我?”他道:“你现在说吧,一会打碎了碗,我可能就没这么好心情了。”
我惊讶于岳嵩文的敏锐。但还是说:“没事求你!想孝敬孝敬你都不行吗?”
老岳微微笑着:“可以,小心别打碎了。”
老岳说“小心”的时候,眼睛闪着细细的光,我忽然有点思绪涣散,想起了他拿鞭子那只手,他手长得漂亮,跟鞭子很衬,我看一眼都能腿软。
虽然我没洗过碗,但还是看过别人洗的,叁下五除二解决完,放进消毒柜里烘干,我擦着手出去,老岳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看着一本书。
我走过去坐下,老岳忽然将书放到一边,欠身打开茶几抽屉,拿了一管润手霜,他捉了我的手,为我涂上一层。
“哇,老岳,你可真是太好了。”我说着,靠在他的肩膀上,老岳环抱着我,用两双温热的手缠覆我的手指,我们好像藤蔓,似乎就是长在一起的。
岳嵩文的嘴唇离我的脸颊很近,轻轻缓缓的吐息在我的皮肤上略过,我都感觉自己的脸红了。
“指甲断了?”他持着我的食指细看:“你这个样子,哪里适合做家务。”χγūzんāǐщū.cⅬūь(xyuzhaiwu.club)
“碗我洗的可干净了。”我低声说,老岳笑了笑,气息吹拂了我的睫毛,我磕磕绊绊地问:“老岳,你下午有事吗?”
“怎么了?”
我回头亲了他耳垂一下。
老岳顿了一下,我尚未反应,他已经将我缓缓压在了沙发上。我看着他在我上方的,平静到淡漠的脸,抬手将他的眼镜摘了,老岳的眼睛茫然了一瞬,就变得锐利了,他抬了抬眼,一道褶皱清楚现出,他的瞳仁偏浅,浮出点鬼气,阴森却漂亮。这就是老岳,天下独一无二的,漂漂亮亮的,我的老岳。
他细细吻着我的身体,牢牢抓着我的手腕,后来放开了我的手,来回抚摸着我的脖子,虎口就卡在我喉咙的地方,我咽唾液,张嘴,说什么话,声带就在他手掌底下振动,老岳带了狠,掐住这里,我把身子放软了承接他,他察觉我的放低,才慢慢松了手。
慢点吧,慢点。我一次次求他,只能激的他更来兴致。他额头发有一滴汗,坠下来滴在我的眼睑边上,我也流了点生理性的泪水,带着这滴汗流进了嘴里,又咸又涩的。我说老岳,咱慢点吧。岳嵩文觉得我此刻说的话扫兴,一直放我脖子上的手往上盖住我的嘴。我要说的话都让他捂了回去,老岳手劲用力,我整个头都要被他按进沙发里,完全是带有虐待性的,我讨好他去舔他的手心,老岳顺势把手松开,我张着口喘气,他把两根指头直直插进来,一直顶到喉咙那里。我呛得往外呕,老岳伸进去的是食指和中指,大拇指头钢筋似的顶托着我的下颚,让我往上仰头,脖颈和身体崩成一条线,那手指插得更深。他在最后一瞬倒拔出来手,带着唾液的手指在我脸颊面抹蹭了一把,又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这是真正用力的,嗓子先前被他指甲抠得火辣辣,现下被攥住了,呼吸都难。老岳伏在我的身上,问我一句:“你是还想着王艺弘的事?”
做爱的亲密感一下子冻结,被紧紧控制而带来的屈辱的情欲也散了,我变僵硬,老岳从我的身上下来,他赤裸着上身,踩进一双浅灰色的棉拖里,捡起了地上的衣物,他走去了卧室,又拿了两件衣服出来,他再次看了我一眼,在经过客厅的时候,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他钻进了卫生间,之后洗衣机运作的声音响起了。
我披着一件外套走去,老岳在洗衣机前,头顶瓷白发蓝的灯光照在他光裸的皮肤上,老岳肩膀有一些线条,很柔和,他身材一直是高挑细瘦,可能年轻时还要高些,肩膀微微塌着。我过去搂住他的腰,我同时也是赤裸的,他的脊背上有一些汗湿蒸发后的凉,我贴着他,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午后。
“穿点衣服,”老岳道:“把空调打开,不要感冒了”
我说好,还抱着他不动。
老岳轻轻叹息一声,“你啊……李振华没和你说?王艺弘家这次不会有事。”
“我不信他。”
老岳回过身来,正面抱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发:“你不信他是对的。只是这件事牵扯太多,不像你想得那么容易。”
“嗯。”
老岳说:“你对王艺弘很有义气,小程,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这世上,有比这些情义更昂贵的东西,你付出的多,就越不值钱了。”
老岳话说得刻薄,甚至听来像是奚落我,我不能认同,也不大明白,然而我乖巧说:“我知道了。”
老岳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还牢牢黏着他,他说:“好了,不要撒娇。累了就去睡会。”
我放开了老岳。老岳拉紧了我身上的外套,将我送到卧室里,我躺到了床上,老岳为我展开了被子,将我罩的严严实实。老岳做这些的时候,我的鼻子酸了。
我觉得此时的老岳,是天下第一好的男人,可是这样的男人,却不是我一个人的。有好多好多的女人是他的情人,连带他的前妻,还有他那个上高中的儿子,他们都在瓜分着老岳这份我想要只属于我的温柔。
老岳转了身,打开了衣柜,他将我胡乱塞在柜底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挂在衣挂上,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眯起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老岳拿起了一件我的外套,他将衣挂放进领子里去的时候,一张小小的卡片掉了出来。
我一瞬间想起了,从床上坐起来去捡拿张卡片。老岳低着头,看了那卡片一下,就立刻回头看住我。
我定在床上,他回过头弯下腰,慢慢将那张卡片捡起。
那是金培元曾递给我的那张名片。
他看清了卡片上印着的字体。意味不明眯了一下眼,再抬头看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看着他。
老岳轻声说道:“原来你们认识。”他将卡片放在了我手边的床头柜上,再转身将我那件外套挂好,他的动作是缓慢的,仿佛思索着什么。
“在酒吧见过一面。”我解释道。
老岳挂好了衣服,将衣柜合上,他走向我,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说那天怎么这样巧,会遇上他和李振华。”岳嵩文平平常常地说着,却让我有些惊慌,他道:“没想到你们是认识的。”他看着我,语气倒挺温和:“怎么不给我说这事?”
“老岳,你想错了。”我说:“我们只见过一次,就一次,他给我搭讪来着,我没有理他,他给我名片,我随手塞一边了。”
“你们在哪遇上的?”老岳忽然问。
“就一个酒吧。”我不假思索,然而话出口就后悔。
老岳点了下头,站起身来了,他复述了一遍:“是在酒吧认识的。”他迈出步去,向门外走去。我在他身后喊他,老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我看他这个样子,心下立刻怕了,想跟他解释,老岳先一步说:“程霜,我真是管不住你的。”话语间甚至还有点伤心的,我心一下子揪了,真想跟他好好解释一通,又觉得我出去喝次酒而已,他管我太严了,又加上刚刚还在难过的,我跟那么多人一起分享他,他却要全部的我,这太不公平了,百感交集,我最后什么也说不出口,看着老岳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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