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世钟?”
易灵子是眼神无比迷茫的,看向了上空处,那座已然是缩小至十万丈方圆大小的巨钟。
那钟身之上巨大的篆字,仍是有万丈大小。即便是立在几百万里之外,仍旧是清晰可见。
与那些天庭力士不同,方才的过程,都是自始至终,被他望在眼中。
当那巨钟降下,十数妖兽,包括那火猊。是几无反抗余地的,被封镇了进去,几无半分反抗余地。
“这是后天二品灵宝?为何会有一丝鸿蒙气息。此子到底是从何得到?为何从未听师尊说起过此物?”
易灵子是怔怔失神,眼里是不由自主的,透出了几分忌惮。
他身旁的宣元,则更是慌张,面上满是悔意。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将一团剑光祭起。
然后便在下一刻,远处那龙辇之上,一道视线正冷冷望来,满布着冰冷嘲意。
宣元心中一惊,便欲穿空遁走。却听空中那镇世钟,一阵巨响。接着周边所有空间壁垒,都骤然间转为坚韧凝实无比。以他太乙真仙境的实力,竟是穿之不透!
“此物竟能封锁空间?”
易灵子也是感觉有些不对,瞳孔顿时一缩,更显出几分惊色。
只见远处的渊明,已是从龙辇之上,长身站起。只信手一挥,便将二人所在之地的障眼法,全数挥散。空中那口镇世钟,亦是再次迎风便涨,向这边直压而来。
而一丝丝时空之灵,也是缠绕而来,固缩着二人身上的时间空间。
那宣元已完全是动弹不得,总算是弄清楚,之前为何那火猊以高阶神兽之身,太乙真仙巅峰的修为,在这镇世钟压下之时,竟是半点都反抗余地都没有!
易灵子却是冷哼了一声,全身是神力鼓荡。从手中玉圭中,引出一团团乳白色光华,与体内法力,融为一体。那气息渐渐的,竟是直冲太清玄仙之境!
“——不过是蝼蚁般的玉仙,侥幸得了北方大帝之位。就凭这些破烂法宝,居然也敢来封镇我?”
一股滂湃气芒,直冲天际。赫然是将那时空束缚,挣开了一线。
而便他正欲不去理会身旁的宣元,化作遁光冲天而起时。却见对面的渊明,再次一声冷哂。
右手一翻,便将那口水云剑,蓦地执在手中。随着他信手一挥,空中一道水色剑华直耀长空,浩荡剑光,横扫天际。
易灵子神情微变,急忙将一面金盾,挡在了身前。
“铿!”
一声清脆地金属轰鸣,直震千万里云空。易灵子身形微顿,接着是被一股庞然巨力。直接扫回。
而那口镇世钟,也是直压而下。
易灵子虽是及时又将一面玉珠祭起到了头顶,却是半点效用也无。眼前的世界,也立时一变,换作了一个无穷无尽的荒原世界。
当他把魂识探开,四处搜寻时,易灵子的面色,也是再次一变,苍白无比。
“这是空间灵宝?完整的小千世界——
当确定这世界的法则,几乎趋近于完整。易灵子这一刻,只觉是心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能够有一丝鸿蒙气息,越阶对抗一品后天与二品先天的灵宝,已是不凡。而所是能够再容纳小千世界,无论是威能,还是价值,都不可估量!
见远处两人,俱已是被收入到钟内世界。岳羽是嘿然一笑,也不管周围那些随侍的力士仙女,直接把那镇世钟,召回到了手内。
依旧是小小的,宛如一个铃铛,托在了手心中。然后下一刻,便感觉无论是那头不知性命的火猊,还是易灵子,都是在疯狂挣扎,试图脱离这片世界。
岳羽不由是微微一哂,自己以千万种品种各异的灵金,制作钟身。又以先天五色神石与九天息壤结晶,加固那小千世界。
在自己法力加持之下,又哪里是那容易脱身的?
不过被钟内这几个蠢货,始终牵制着部分,也是麻烦。
岳羽直接是再微微一摇镇世钟,只听再次一声轰然震响。镇世钟内,那几头太乙真仙级到妖修。直接是动弹不得。唯有与易灵子,仍在挣扎。
只是在这个小千世界之内,岳羽无异是一界之主,操纵着所有的法则之力。只要是入得此间,即便是真正的太清玄仙,亦未必能有,与他这渊明身份相抗的实力。
——何况是这钟内,这两个真正实力,才只有太乙真仙巅峰的家伙?
岳羽直接是往身前一抓,扭曲了时空。强行探入到了小千世界之内。宛如是一只擎天大手,将灵明子手中拿着的玉圭,直接抢来。使此人顿时再无法动弹。
至于那火猊。也仍是幻化巨手,直接一巴掌抡了过去。也不惧它身周的赤红烈焰,直接将这头巨兽扇昏了过去。将之移入一处巨山之下。只一个意念,便有一座天然大阵生成,把这头巨大火猊,直接封印在了山下。
将钟内这些收尾之事,全都处理妥当。岳羽再扫望了眼周围,只见所有人,仍是目光怔怔地,望着自己,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岳羽皱了皱眉头,接着是冷冷一哼,直接坐回到了玉辇之内。
而那所有随行的力士仙女,与那些天庭官员,也都是猛地惊醒过来。这次忙碌着,收拾仪仗,重新列队。
那些妖兽虽是来势汹汹,却都未来得及伤人。只有两辆青铜兵车彻底损毁,几十辆战车,各自有些损伤。
不过这气运之宝,制作极其简单,也无需什么上好材料。那些随行官员的黄巾力士,随身便带着好几辆。
不过片刻,整个车队,便已是焕然一新,整齐无比的继续往北面行去。只是偶尔看向那玉辇的目光,已然是与之前迥异。
岳羽却懒得管这些人的变化,把易灵子与这些妖兽一一在钟内世界,彻底封镇住。便把注意力,重新投回到那龙凰安天玺内。
发现就只这片刻,这玉玺之内。便又多了一些紫气。足足增加了近乎一成左右,只是有些摇动不稳,似乎随时便要散去。令人是微觉惊奇。
“我曾看那些道典上言道,所谓气运。一是源自于天,二是源自于势,三是源自于人心。前者之中,同时包括了那飘渺天机与天象变幻。若是大水大旱,地震不断,任凭你如何英明,也要气运大衰。至于势,不用赘言,自声威名,朋友亲长、乃至手下上司,皆可为势。最后的人心,则更为简单。人心向背,亦可决气运变化!”
“我方才只小施了一番手段,便使自己这安天玄圣大帝的气运大涨,这与天无关,想来应该是得自于势和人心变化。之所以会有些不稳,估计是因那火猊之父的因故。若不将此事处理妥当,得来的这些气运,也要散去——”
岳羽微有所悟,将这玉玺收起,然后便静静端坐在这玉辇之内,转而参悟起记忆中,那些被他几乎遗忘的巫阵。
他如今急需实力,而体内的先天五色神光,虽是在那周天星坛加速之下,几乎快要濒临突破。不过要修炼至第十七重,至少还需二十余年时光。
不过眼下却还急需增长实力,倒不如是仔细研究一番巫术。毕竟十七阶的神力,已是实打实的太清玄仙巅峰之境。
反正从那蚩尤和蓐收精血内,所得的传承中,便有不少现成水系巫术。手中玄冥安天圭,亦同样还残存一些,存于其内。
只需稍稍修改,便可制定属于自己的法则。
此后一直往北行去,却是一路顺风顺水。往北行了足足十数亿里,天气也渐渐的转为严寒,
直至一处巨湖之旁,车队又再次停下。仍旧是那位钦天监监正,跑来他身旁道:“大帝容禀!此处便是我北方帝庭行宫所在!再往北四亿里,便是北海。再更北处,便是那北俱芦洲,与北溟——”
岳羽眉头一挑,从入定中苏醒。知晓自己这北方大帝的地盘,除了这南瞻部洲北部区域之外。还包括了整个北俱芦洲,与北溟。
不过这些区域,皆是妖族横行。更有不少巫神,在内苟延残喘。
而这所谓的帝庭行宫,其实便是自己的制所。这也是无奈之事,以北方这百万兵甲,实在没有底气,再往前深入。
一声轻叹,岳羽从玉辇之内腾空而起。四下里扫了一眼,然后便只觉一口浊气,闷在了心底。
这帝庭行宫,规模倒还算大气堂皇。浮在半空中,宛如一座云中巨城。只是似乎连续经历了数场大战,整个行宫是破败不堪。而且是已经许多年,都未曾有所休整,灵阵早已失效。
大约三十万兵甲驻扎其内,却大多都是士气全无。兵刃战车也大多都是以青铜为主,之上的银金二色战车,是少之又少。而黄巾力士,更是硕果仅存。
至于再上面的紫巾力士,与玄巾力士,已是不见踪影。
默然了许久,岳羽才自嘲一笑,往那中宫方位遁行而去,只见一路是荒凉颓败,令人不忍卒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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