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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先前看这少女眼熟。可不得是眼熟么,这女孩做出冷淡表情的模样,和虞幼堂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夫妻相啊,当然,虞幼堂那气势更凌人,于是瞅着更欠打,啊不对,是桀骜点。
话说回来,这两人的相貌倒是都极为出众,是相当令人赏心悦目的俊男靓女组合了,但,不是他嫉妒,虽然可能只是因为女孩长相偏清纯无双的那种,所以看起来有点年纪小,可是,这少女真的给人感觉,怎么讲,就是个未成年——虞幼堂该不会是,正跟未成年女孩在谈恋爱吧?
这不能的吧,这可是犯罪啊!
好吧,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操心,哪怕眼前少女真的未成年,过个一两年也想必是成年了。所以,这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哥哥妹妹模式吗?咳,他真的没有嫉妒虞幼堂,但对方有这么一个神仙妹妹,好吧,他承认,他就一点点羡慕。
何太哀点了点自己的耳朵:“我看到你戴的耳钉,跟他一模一样。忘了向你介绍,我是虞幼堂的同学,我叫何太哀。”
少女好像被何太哀“敏锐”的观察力给惊到了,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她用手捂住嘴咳了很久,才停下哑声说:“不是的,不是你猜测的这样。虞幼堂是我是师叔,我很敬重他,刚刚那些胡话,你可别跟其他人讲,不然被虞师叔知道了,他会不高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乱传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了。你这些话,可不要在他面前说。”
何太哀道:“哇,他这么严格的吗,特别讨厌gay,不准男的跟他过分亲近,原来除了男孩子以外,连女孩子亲近他也不可以啊?”
白衣少女又闷咳了几声,因为受伤的缘故,她面上少了一层血色,看起来是带着一份病中特有的虚弱。她道:“虞师叔人很好的,只是因为过去经常被一些奇怪的人纠缠,男的女的都有,他桃花运不好,被缠怕了,所以现在不喜欢别人太亲近,对生人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模样,但他人是很好的。”
何太哀说:“我知道,他一直面冷心热。之前游戏里,要不是有他一直帮我,我可能就死了。”
这是大实话。
少女张大眼睛:“虞师叔也进入游戏了?你同他一起来的么?”
何太哀摇头:“我和他不是一起进来,但我刚进游戏的第一局就遇到了他,跟着第二局也遇到了,而现在是我进入游戏的第三局,这次倒是没见到他,你有看见他吗?”
少女摇头:“我没遇到他。”顿了顿,又道,“现在这个‘游戏’盘局甚多,要连续遇到同一个人,相当难得,这证明——”
何太哀:“什么?”
少女说:“这证明你跟我师叔比较有缘。”
何太哀:“……”
何太哀“哈哈”干笑了两声,不敢苟同,怕之后真的又连续遇到虞幼堂。他一个鬼总不能次次都心惊胆战扮玩家吧?一次两次三次还好说,每次都这样,若是还持续遇到同一个人,一轮轮下来,他的表现又非完美无缺,身上破绽总归是积累得越来越多,到时候迟早被看穿。
虞幼堂又不傻,现在这家伙被他骗了,也只是一开始先入为主被他忽悠过去了而已,真真是他何太哀走了“狗屎运”,若是后头虞幼堂这家伙醒悟过来,发现他是鬼了,那怕是得恼羞成怒地将他削成类似生鱼片一样的“生鬼片”吧?
想想都恐怖极了,还是以后都别遇见比较好。
何太哀这样在心中想着,又以闲聊的态度去问少女:“你怎么叫他师叔?”
“因为——”少女起了个头,又迟疑地打住。
何太哀道:“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也不是不能讲。”少女轻咳了两声,说,“我们是‘天师’,同在天师府门下。天师府遵从古制,传承一直靠收徒,由师尊教会弟子这样,而论辈分,虞师叔正好是我的师叔,所以我称呼他师叔。”
何太哀叹道:“难怪你们这么厉害,原来你们是‘天师’。我小时候,听外公外婆有讲过相关的趣事,什么天师捉鬼啦这些的,长大了就一直觉得这些故事都是哄人玩的。现在我可知道这些都是真的了。”
“在这之前,要是有人跟我说世界上有鬼,那我肯定觉得,鬼怪什么的,肯定是说话的人编瞎话骗我。现在好了,我自己是真正遇到过鬼的人,那么一窝蜂奇形怪状的鬼,真是令人大开眼见,终生难忘——对了,这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天师府进入‘游戏’,是专门为了解决这个奇怪事件的吗?”
少女摇了摇头。同何太哀聊过这一会儿后,她身周盘旋的苍白色蝴蝶数量变少了一点,也不知是她对何太哀警戒心降低,所以减少了戒备力量,还是因为她确实伤得重,此刻气力难以为继,所以无法再维持更多的灵蝶。
“我其实,也不清楚这个‘游戏’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进来的时候,我们天师府正在着手调查这件事,这个‘超恐怖游戏’当时已为祸一方,被列入我们通灵界‘净化序列’的名单。”
“当时,我找到了这个游戏的‘进入媒介’,是一盘漆黑的游戏盒,不过我师尊叮嘱我将其暂时封印,带回天师府,好让精通炼器之道的长老们先行研究,但当时回来路上,我去了表姐家,结果我没看顾好‘游戏盒’,不仅没完成师尊给我任务,还害得我表姐进入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