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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惨嚎的样子太逼真了,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糟糕。何太哀丢开锄头,忍不住道:“他们怎么不能乖乖让我们杀一下呢?”
    玩家是玩家,玩家又不会真的死。不过,看这些人的表现,大概游戏痛觉同步还原得比较逼真,被杀死的时候,应该是真的有被杀死的感觉。如此倒也可以想象,倘若死的次数多了,是会对自身产生一定负面影响的,也难怪玩家不愿意死。
    鬼皮程征听了何太哀的这声抱怨,嗤笑:“你想得美。”
    何太哀丢开锄头,重新捧起方材被他搁置在棺材板上的乌鸦君,开始化解那层黑玉之力。他的能力不是将对方内部都转成“黑玉”,而是将黑玉镀了一层在对方身上,所以,只要再解除外面那层黑玉,乌鸦君就能完好如初地活转过来。
    鬼皮程征盯着何太哀,突然道:“你武力值真低,我再没见过比你更弱的鬼了。你黑玉的能力,甚至都不能杀人杀鬼,最多只能把目标捆住。”
    何太哀无所谓道:“所以我才需要一个聪明能干的合作伙伴。”
    鬼皮程征:“哼。”
    这时,乌鸦君在何太哀手中重新回复了意识。因为乌鸦君没半根羽毛,一身血肉裸露在外,何太哀不敢直接抓,所以只是倒提拎着乌鸦君的脚。他一见乌鸦君清醒,便赶忙安抚说:“诶诶诶,不要慌张,现在大家不动手,有个事儿,我们坐下来一起好好商量商量。”
    乌鸦君吃力地晃了晃头,它看了看何太哀,便转头对鬼皮程征道:“你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杀不了,正如我杀不了你一样。”
    鬼皮程征抱着圆镜:“我当然知道。”
    何太哀将血淋淋的乌鸦君放倒在棺材板上,乌鸦君望了一眼何太哀,转头问:“你想要如何?”
    鬼皮程征笑了一下,它顶着一张清俊的面孔,刻意收敛了负面的情绪,便显得格外风度翩翩:“我们之间也斗了很久,是吗?”这一个疑问,不需要乌鸦君来回答,“我今天仔细想了想,这种斗法,其实很无聊。反反复复计较于新娘子的死活,我是在意这个?或许最开始是的吧,至少,导致我们分裂为二的原因就是如此。”
    “但是,我现在已经根本不在乎。方然早就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我和你会这样,是‘程征’当年杀人之后,又不敢自我面对的逃避结果。他一分为二,落了清净,要你跟我争,可这样争,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初之事,不是我的选择,是‘程征’做了决定,才有了我。‘我’的‘意愿’非是我之意愿,说到底,我不过是任由他摆布的心魔。但现在我受够了,既然他当日能决定我的存在,我今日也就能够决定‘他’的存在。”
    “我要和你重新融合,让那个懦夫‘程征’重新回来。他想要逃避,我可不许他做这种无耻的回避,所以,我要跟你融合,同时,这也是我跟你所做的最后比争。我也想很知道,最后的最后,到底是你赢了我,还是我赢了你!”
    乌鸦君听完这一切,神色没一点变化,只垂目道:“可是,我不想。”
    鬼皮程征一愣:“为什么?我是他程征的心魔,难道你以为你不是?我们两个都是!你是约束他,令他窒息想要逃避的心之正道,而我,我是他触手可及,不敢睁眼面对的妄言邪念。”
    乌鸦君漠然道:“是吗?那这样更好,你我分开,就代表我是永远的正道。”
    鬼皮程征觉得很可笑,所以直接笑起来:“正道?你算什么正道。你要做正道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惦念着‘新|约|教|会’?不可进恶人的途径;不要行坏人的道路——这句话,你可是败得干干净净啊!”
    乌鸦君抬头,盯住鬼皮程征的眼睛:“我从未害过人。”
    鬼皮程征差点要笑出眼泪:“哈哈,你没害过人?方然就是我们一起杀的,而在那之后,你无需动手,是因为我已经替你把人都杀完了!”
    乌鸦君冷冷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从来不是同一个体。”
    鬼皮程征慢慢收出笑,表情显出一点明显的恶意:“好,当初的事情,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细节。”
    “方然那么要强的女孩子,她在教会里,毫无背景依凭,就能仅借自身努力,成为教宗身边的侍奉之人。她的实力如何,你莫非不清楚?一般人想要算计她,岂会这么容易,你倒是猜猜看,我那时——我们那时,是怎么杀了她的?”
    “或者说,我们,是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杀了她的?”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是——”
    “是有人蛊惑我。”
    “那接下来,你不如再继续猜一猜,当时那个副本里,又有谁能蛊惑得了我?”
    何太哀在旁听至现在,已有些许猜到。
    无论是鬼皮程征,还是乌鸦君,先前都提过,当时进入“游戏”的,一共是3个人。乌鸦君认为当初3人是新娘子方然、“鬼皮程征”,还有它。鬼皮程征则是明确指出,这3人是新娘子方然、程征,以及,“新|约|教|会”的教宗。
    先如今看来,乌鸦君的记忆被自行修改美化,而鬼皮程征的说法才是正确的。鬼皮程征曾说过,当初他们3人关系非常好。正是关系极好,彼此之间对话才有分量。所以,当时蛊惑了“程征”的,会是那位教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