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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手,指尖寒芒闪烁,不用试,一看就是极为锋利,甚至远超一般刀具。
没有声息的,就在这位长老将手落下的刹那,有人从旁一脚踢过来,直接将那个长老踢得倒飞出去。
温婪:“谁敢打我师弟!”
虞幼堂:“……”
虞幼堂以“错金银”甩开正面攻击他的长老,而后起身擦了擦因为先前吐血而沾染口角的血迹,淡淡一瞥道:“怎么才来。”
温婪同虞幼堂背对背相靠:“你管那么多干嘛,及时就行。”
虞幼堂冷笑:“及时得我快死掉了。”
温婪怒说:“你这不还没死吗!”
虞幼堂:“何太哀呢?”
温婪一愣:“什么东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鬼呢?”
虞幼堂:“……”
虞幼堂:“其他人呢?”
温婪皱眉,一脸不耐烦:“在后面呢,慢得跟乌龟一样,我就先来了。”
虞幼堂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的表情。
温婪余光瞟见,顿时大怒:“干什么!他们那群人又不顶用,我来帮你还不够吗!”
虞幼堂:“……”
“原来,你们早就对我有所防备。先前那样子,只是做出来合力骗我的是吗?”隐在室内光影分割暗处的花长老极慢、极慢地轻笑了一声,她拍了一下手掌说,“很好,很好。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虞幼堂回道:“你如果是问我,那大概是在四年前。你如果是问我师兄,那他也就是前不久吧。”
温婪一脚暴力踹开某个凑得过近的长老,听到虞幼堂的话,立刻大声自我辩解说:“我其实,其实也是早有感觉了的。”
花长老:“哈。”
这一声“哈”,卡得时间点位语声语调都漫出一股嘲讽的意味。只能说,如果发出这声音的人不是花长老,温婪恐怕早就不管不顾地抬手把人揍得满头都是包了。
花长老讽笑地一挑眉:“所以,温婪是烟幕弹?”
温婪:“谁说我——”
虞幼堂:“是。”
花长老叹息:“不是多聪明多高明的手段,但你这一招,确实骗到了我。”
虞幼堂:“过奖。”
温婪:“……”
温婪暴怒:“你们当我是个死人吗!”
花长老应道:“你如果现在是个死人,倒是可以给我省下不少事。”
温婪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花长老。”他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别的不说,所有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包括你……你对师尊做的事,所以你……你还是不要再错下去了,收手吧。”
花长老漫不经心地,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你们知道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确实是个关键问题,但这个问题,虞幼堂跟温婪都没有回答。
花长老也不再追问,她缓步从那光影淤积处走出来。红裙衣摆晃动,由暗处转至明处,红得触目惊心,像暗夜里突然点亮的一把火。她走了三步之后,就不动了,静静地停在原地,她的目光转过虞幼堂的脸,又转到温婪脸上,只听花长老开口说:“要杀你们,很费力气。”
虞幼堂:“花长老一直以来,除了长相,实力一直不怎么样,这个认知,天师府上下大家都是有的,您现在就这样有自信能杀我和温婪吗?”
听了这样带刺的话,花长老不怒反笑:“毕竟比你们这些小鬼头年纪大一些,多吃的这几年饭也不是白吃的,谁没点压箱底的手段呢?”
虞幼堂:“是吗,是什么手段?”
花长老目光一转:“你在拖延时间。”
温婪立刻说:“才不是!”
花长老:“哈。”
虞幼堂:“……”
虞幼堂郑重道:“温婪,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开口说话。”
温婪:“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我有说错什么吗!”
虞幼堂:“……”
温婪:“我才说了几个字,能有什么错?”
虞幼堂面无表情的:“你一抬屁股,花长老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温婪大怒:“你说什么!”
花长老“咯咯”笑起来,那笑声带着很难被其他人模仿的独特温柔魅力,很好听,可放在眼下一屋尸人一地尸花的情况下,却有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叫人莫名脊背发凉之感:“你们拖时间,是想等后面那些人追上来吧?可惜啊,他们来不了这里了。这么明显的拖延时间手段,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不急着动手,还和你们聊天,不过是因为,我也在拖延时间。”
***
室外,白天,晴空,万里无云。
何太哀抹了一把脸,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相当随意地用黑玉凝结出了能够遮挡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物件。
自打被“游戏”诅咒之后,他就是不死之身,不管怎么死,都可以永远地活过来。不过,也存在一定的限制。比如说这个“重生”并非能够凭空复活,他必须依托自己身体的“零件”部分才能进行“复生”。
最早的时候,何太哀“复活”十分被动,留下的“尸块”哪儿多,他就只能以多的那一坨为基础进行“复生”。不过慢慢的,他的“复生”局限性就并非如此了。满足的前提只要是他死了,那么他就能在一定范围内,凭借自己的血液、头发,甚至指甲等等这一切进行“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