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你计算出我们这些天每天平均业绩增长和递减率，预估剩余两天的提升空间！”
    陈长顷吩咐，随即考虑慕容燕一人可能有些苦难，吩咐林北辰，“去叫一个懂商务和统计学的人，过来帮忙。”
    “我，我就懂！”林北辰急声道。
    陈长顷有些意外的看看他，随即点点头。
    这个林北辰总算还有些用处。
    林北辰急慌慌去搬一台笔记本电脑，搬了一把椅子，跟两位助理同桌。
    接下来，陈长顷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等待着，不过他的眼皮下的眼珠不住抖动。
    他也没什么心思真休息。
    白小升回家后，洗了个热水澡，吃点宵夜，美美地睡下。
    睡到半夜，白小升手机闹铃响起，他上了个厕所，打着呵欠，发了个定时邮件。
    “老陈他们，现在应该没心思睡觉，他们肯定忙着算帐。明天一大早，我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白小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坏笑着手机一扔，一头扎到床上，美美地蹭蹭枕头。
    不一会儿，酣然入睡。
    第276章 宋总，出事了！
    网络游戏运营部，总监办公室。
    现在已是凌晨三点，里面依旧灯火通明。
    于青、慕容燕，外加一个林北辰，瞪大眼盯着电脑屏幕，不住敲敲打打。
    在他们身前，还搁着大摞打印好的文件。
    数据收集，数据汇总，数据分析，评估走势，计算衰减率。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为了得到准确的评估结果，他们已经运用了三种以上统计分析法，把数据细分成每个小时的变化，堪称变态。
    几个人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个空了的，醒脑提神功能性饮料的罐子。
    杯子里，是残冷的咖啡。
    于青、慕容燕还好，还能撑得住，精神头也够足。
    林北辰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在强撑着打起精神。
    他自打当上了总监，已经很多年没这么拼命过，还熬夜。
    “不能睡，不能睡！现在是我表现的时候，绝对不能睡！”林北辰在心里，反复地告诫自己。
    然而，他的大脑，现在只能听进去一个字，睡。
    林总监久不熬夜，也不锻炼，这身子看着魁梧结实，实则虚的很。
    不知不觉磕了个头，林北辰猛地惊醒，抬起头，小心翼翼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随后他瞳孔就是一缩。
    “靠，见鬼！刚才看到哪儿了！是这儿……这个小数点，瞧着眼生的很……”
    苦逼的林北辰，哭丧着脸，往后退了一大部分，重新校对。
    如果是因为他的原因，出了错误，那今天这罪白受了。
    再得罪了第二位副总，官复原职？
    不滚蛋就是好的！
    “你那边怎么样了，我等着要呢！”于青催促道，他的表情隐隐有些不耐烦，还有点嫌弃。
    林北辰说自己是财经系的高材生，结果一配合，简直弱爆了。还不如他们这些半路出家的人，精善此道。
    要不是现在没地儿抓人，他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合作。
    “马上好，马上好！”林北辰急声道，眨了眨昏花的眼，恨不得贴在电脑屏幕上，去仔仔细细看那些迷糊的数字。
    总监椅上，陈长顷盖了一条毯子，似乎是睡着了，可一听到有动静，他立即惊醒。
    陈长顷的脸色很难看。
    他和白小升这次的赌博，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最开始，他只是当成一场游戏，想碾压这个同龄人找些乐趣。后来，因为林薇薇的事，他感到了羞辱，好胜心也大幅提升。可直到那时候，他都没有想过一个“败”字。
    直到昨天晚上，参加那场活动，眼看对方大获成功，那个“败”字，在他脑海里乍现的一刻，让他感到一阵悚然。
    “我怎么会败！”
    陈长顷眼眸微缩，似乎呓语一般低喃，“你白小升，不过是小公司爬上来的人，也配打败我？！”
    说罢，陈长顷霍然站起身，目光凌厉看向于青、慕容燕、林北辰三人。
    “还没有好吗？！这么慢！你们给我抓紧点时间！”
    ……
    大清早，网络游戏运营部总监王辉，悠哉悠哉奔办公室。
    往常，都是他来的最早，来为副总开门，想他堂堂一个总监，现在沦为开门的，何其憋屈。
    “这场比试，何时是个头儿啊，赶紧结束吧，不管谁胜谁负，陈总赶紧走，好把我这个地盘让出来。”
    王辉嘟嘟囔囔，神情幽怨。
    现在，他都混得跟林北辰一个惨样了，成了个没权、没地儿待的光杆总监。
    说到林北辰，王辉就恨。
    他听说了，都是这货当初给陈总选的游戏部。
    “王八蛋的林北辰，我跟你不共戴天，你个犊子，怎么不去死呢！”王辉嘴里低声咒骂着，然后，掏钥匙要开门。
    结果，门开了。
    迎面出现一张脸，把王辉差点吓尿了。
    正是他咒骂的林北辰！
    本来，骂人被人家听见，就够尴尬，够惊吓的。
    关键是，林北辰那张脸，现在跟死人一个色，脸皮蜡黄蜡黄的，眼神无光，瞅着跟诈尸一样。
    王辉冷不丁瞧见，差点嗷一嗓子喊出来，一阵后退，后脊梁都贴靠办公桌的围挡上了。
    “你，你，你……”
    王辉一口气惊叫三个你，愣是没能说下去。
    林北辰看都没看他，撒腿就跑，方向厕所。
    王辉惊恐地，看着林北辰一骑绝尘。
    他在总监办公室里睡的，昨晚没回去？
    王辉惊疑不定，看向办公室内，顿时有点傻眼。
    陈副总走出来，看了他一眼就默默走开，而后是俩助理，他们舒展腰身，打着呵欠，一脸倦容，挂着黑眼圈，似乎是整晚都没睡。
    不过，王辉明显看到俩人的神情，有那么一丝的轻松。
    “他们昨天晚上，加班了？有什么值得加的？”王辉好奇，不解。
    陈长顷带着助理，回居住的酒店，要梳洗一番。
    加班加点到最后，他们终于计算出来了，算上今明两天，他们的业绩，依旧稳压新媒体部！
    “我就说嘛，我是不会输的！”
    走在路上，陈长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小升，你只知道自己拿到了大量业绩，却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你放松好了，高兴好了，到最后，我让你哭！”
    此时。
    白小升在自己的办公室，精神饱满，享受林薇薇给他带来的早餐。
    “集团有餐厅就是好啊，轻松又省钱。”白小升美滋滋吃着饭，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差不多了，邮件也该发到了，我在给老宋提醒一番。”
    白小升清了清喉咙，脸色变得严肃，直接开语音。
    “宋总在吗，宋总！出事了！我们在网上发现了一些文章，我发到了你邮箱一份，请尽快查看！”
    火急火燎说完，白小升又恢复懒洋洋的神态，美美地吃起早餐，“接下来，就是老宋的事儿了。”
    ……
    总经理办公室。
    宋长空端着一杯牛奶，刚坐下，准备歇一歇，好开始办公。他早上从不吃饭，只喝一杯奶来安神。
    刚坐下，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白小升？”宋长空看了眼，顿时一怔，点开语音，他就听到白小升急促的声音。
    文章，什么文章？
    宋长空狐疑地打开邮箱，把邮件下载下来，随便点开一篇文章，看起来。
    看到一半，宋长空脸色一变。
    第277章 文章如刀
    宋长空紧锁眉头，他正看的是一篇不足千字的文章。
    文章的题目，叫《一个老玩家的自白》。
    作者从大学时代和朋友玩游戏谈起，一路写到自己参加工作，朋友们一个个离去，唯自己在坚守。文中，他坚信那些离开的人会在某一天回来，那些灰掉的联系名单，会在某一天重新亮起。
    文章类似散文诗，笔墨优美，令人心境宁静。
    宋长空虽然不玩游戏，但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