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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主任道:“你这丫头也学会挤兑人了,如果要换可以呀,让你爸换给别人好了。是不是呀老韩。”时主任也开起玩笑。
韩爸爸只是憨厚地笑着。
“那时主任,我爸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随时都可以出院,但我的意见还是多观察几天,这几天不用用药也无需检查,花不了你家几个钱,出院前再做次血和尿液的化验。”时主任对可馨说道。“我有些事要问你,我们去办公室聊会可以吗。”
可馨知道时主任要问什么。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时主任到了主任办公室。
何平把门关严,时主任很严肃地对可馨道:“小韩,我有几个问题要和你探讨,希望我们都能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所知道的情况。”何医生用纸杯为可馨冲了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
“时主任,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宇星并没有嘱咐可馨不能说出注射液的事,所以她没有任何压力。
“你父亲是注射了一种药,才有现在的疗效对吧。”
可馨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辞。
“你对这种药了解多少?比如是什么药,是什么厂家的产品。”
可馨在心里组织梳理了一下这件事的条理,回答道:“给我父亲注射药物的人是我在南云玉凤山认识的朋友。他知道了我父亲的情况,就找到我向我推荐这种药,他说注射药液8小时后,可以让我父亲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让你们决定是否需要换肾。这种药的名字我听他说过,好像叫‘肾康’,他说在国内还没有人使用过。是那生产的我不知道。”
“‘肾康’,国内没有使用过,是国外生产的药吗?”
“我不知道,他就是这样说的。对了,他还说这种药可以使肾病患者完全恢复健康。我父亲在注射完药物两、三个小时后就应该是完全好了。”
“小韩,你能让我们见见你的朋友吗?”
“对不起,时主任,我当时心情太着急,忘记了留下他的电话。我现在也在找他。”可馨眼圈有些发红,她现在真是后悔没有留下宇星的电话。如果从此失去联系将会是她一生的遗憾。
可馨走了以后,时主任和何平医生又商量了半小时,才一起去院部找院长汇报。
宇星赶到医院已经是六点多了,半路他买了两份馄饨带去医院。进了305病房,他看到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双手拄着下颌趴在床上想着心事的可馨,他被这熟悉的背影深深地刺激了一下,但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轻抚下隐隐作痛的心脏向背影说道:“喂、喂,韩可馨醒醒了,你父亲上那了。”
韩可馨扭头,见是宇星她迅捷地从槣子上蹦了下来。
“你可来了,你怎么才来。”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她下意思地小跑一步就要扑向宇星怀中,到了半途硬生生停了下来。宇星被可馨的真情实意感动了,他走过去,用手轻抚可馨的秀发,用大哥的姿态调侃道:“有够苦大仇深,好了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可馨并没有躲避宇星的爱抚,仿佛两人是多年的朋友和爱人。宇星这种溺爱和担当的语气,让可馨感觉浑身的劲力都丧失掉了。
他来了她不再需要勇气和坚强,有他在一切都会好的。她真的觉得用不着力气了,几天来紧绷的神经在宇星的面前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伴随着几日来的疲劳辛苦,她眼前发黑大脑中一片空白随即身体瘫软向下倒去。宇星双手抱住她柔软无骨的身体,看着她那双眼紧闭,眼角还挂着亮晶晶地泪花,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有如白瓷般光洁带着笑意的面容。宇星的爱怜之意在心底油然升起,如果病房没有外人,他会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滴,此时此刻他有一种保护她、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丁点伤害的强烈冲动。此刻这个柔弱的可馨已经彻底摆脱了晓晴的背影,在宇星的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
宇星将可馨放到她父亲的病床上,召唤同房病友的家属帮忙找医生。他则一手握着可馨白晰柔软的小手,一手抚摸着可馨油黑的秀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睡吧,我在你的身边,一切都会好的,不要担心。”可馨仿佛听到了他的絮语,小手紧紧地抓住宇星的手,再也不松开了。
值班医生过来给可馨量了血压作了心电图后,告诉宇星可馨是因为劳累过度,在精神放松情况下出现的脑神经抑制反应,睡一会就会好的。这也是脑细胞强制休息的一种方式。
宇星看可馨睡的很香甜,要站起来给她盖上被子,但是他的手被可馨紧紧地攥着,宇星轻轻地掰开她的手,可馨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显得极不开心,宇星给她盖好被子,将手放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又紧紧地攥住宇星的手,眉头也舒展开来,嘴角又向上翘起。
宇星问同室的病友,可馨的父亲去哪了。病友们告诉他,她父亲的病已痊愈,晚上回家休息去了,可馨要在这等一个朋友,所以没有回家。宇星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宇星还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柔弱、善良而又孝顺的姑娘。这种爱绝对不是对一个替代品的爱,而是发自于宇星心灵深处的感觉。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一个误会,第二次见面是一次交易,而这次见面对宇星来说是一见钟情。宇星可以想象出第一次见面对于可馨来说是可恶,第二次见面是一种希望,而这次见面是依赖和托付。宇星不能不被可馨的这种全身心的信赖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