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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了怪了,这靳狱跟裕安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一个木头似的不开窍,一个稍微不如意就下狠手,江炼所喜欢的类型跨度就那么大吗?
    更奇怪的是,作为江炼的新欢,竟然口口声声一直喊着江炼弟子的名字?
    什么啊,江炼又追人失败了?还被弟子劫了胡?
    笑死人。
    说笑就笑,马卿爻从不在人前掩饰自己的心情,他这么一笑,反倒让靳狱觉得厌烦。
    好吵。
    ……好疼。
    马卿爻毫不客气摁上靳狱的伤口,“刚洒药包扎好,你自己注意点,可能你还不认识我,但我对你们可了如指掌的啊。”
    靳狱的眉拧作一团。
    “等治好你的失忆症还有这伤,我想真正接你的人也快到了,到时候什么知知啊,不知啊,你们这些人可能都不会记得。”
    “……”
    “站住。”
    成裕安冷声呵斥,没想到前方那个人还真的停了下来。
    吵闹的市集中央,却掩盖不住成裕安质问的声音。
    “陈知,身份早已暴露,为何还逗留于这峻尤山下。”
    “千金难买我乐意。”陈知嘴含浅笑,模样轻松,“有事吗?成长老。”
    成裕安往前跨了半步,“你可知,那赵敬失了性命。”
    “哦,听说了,是跟我一样摔下来的吧。”陈知低声,“可这关我什么事呢,难道长老想说是我杀的他?”
    “既然明白,就不要逃。”
    陈知不禁笑出声,“没事我杀峻尤门弟子做什么?”
    成裕安表情冷冷,“因为矛盾,埋下祸端。”
    “矛盾?”陈知假装思考了一下,“是有那么一点,可那不是赵敬一直在与我制造矛盾吗?”
    “都在关心赵敬如何,没人想知道真正的陈知如何了?”
    成裕安猛然一怔。
    “死了。”陈知说道,“现在站在长老面前的是钮钴禄.陈知。”
    “……我没空听你胡言乱语。”成裕安道。
    陈知笑了两下,“虽然不是我做的,可一命换一命不亏,饱受折磨的陈知死了,赵敬也被人搞死了,真的他该安息了,而且在那件事后,长老真的没有查过我为什么会从山顶上落水吗?”
    “……”
    “不了解的话,我便带你去重回现场好了。”
    “!”
    被床上病人突如其来喘气的动静吓了一跳,马卿爻连忙看了看,“靳狱你怎么了?”
    然而靳狱并没有回复他,仿佛正在噩梦缠身,无暇顾及。
    马卿爻难得蹙眉,只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掉得一点都不剩
    第35章 江湖恋爱物语(十三)
    青天白日, 后山风景一派祥和。
    那小竹屋还是之前安静的样子,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
    这里出过一条人命。
    离那赵敬的丧命之日已过去三天时间,如今再来到这地方,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陈知没有回头和用一丝余光去瞥旁人的表情, 他缓缓蹲身半跪。
    此时在他面前摆着一个铜盆, 里面黑灰色的纸钱灰被风吹得四散, 将周围的落叶枯叶都染黑了一片。
    陈知细细捻着烟灰, 神色一顿,他站起身来,突然当着成裕安的面抬腿一脚踹翻了铜盆, 脚踢在铜面上发出一声极大的闷顿音, 惊飞一林飞鸟。
    成裕安盯着一地狼藉, 狠狠拧眉:“陈知, 你这是毁灭证据!”
    “长老可知这是何人所烧?又是烧给谁的呢?”陈知却是浅笑。
    “……”成裕安望着他, 似乎在按捺自己拔剑的想法。
    陈知简单总结:“是赵敬烧给‘陈知’的呀。”
    他故意加了个语气词, 把整句话的气氛都变得调皮起来。
    然而成裕安并不觉得可爱, 他额头青筋凸起, 咬牙切齿,只想暴打对方一顿:“陈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休得胡言乱语!”
    陈知表情一停, 片刻, 他豁然抬腿往竹屋内处走, “我说什么长老你都不会相信, 何必多此一举。”
    “得出事实真相,还门内弟子一个公道岂是多此一举?”成裕安的声音在后,“我道是江炼的弟子有多特殊, 不过是一个不在乎他人性命的空长着四肢的伪人罢了。”
    陈知脚步顿住,低头看了看,转头面向成裕安,认真否定道:“不,我不萎。”
    “……”成裕安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眼前的人是在说什么,一瞬间脸色铁青了起来。
    但一时半会儿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呛对方,只得呵笑一声,“江炼把你收做徒弟,便是教你这些下流语言的?”
    “咚咚!恭喜玩家达成‘车轮子都压到脸上啦!’成就徽章!”
    “……”
    不。
    陈知嘴角僵硬,他说的明明是指他的四肢并不萎缩好吗?
    他没开车!
    拒绝无证驾驶的陈知抬眼看了看成裕安,“长老不必气恼,既然你要为赵敬讨回公道,那——我也只有努力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了。”
    窗户推开,山顶的风如水般灌进来,在成裕安的盯视下,陈知轻描淡写道:“当日我便是这般捆住他的。”
    粗绳从腋下穿过,陈知牢牢地把自己捆了起来,上半身肢体活动被限制,然而双腿还能行动,只见陈知抬起一条腿跨上了窗,侧身望向成裕安的时候,呼啸的风将他两侧的头发吹得张扬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