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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冲,也不是调头冲,而是迎着管中亥冲上去,杀出来一条血路!
滕风烈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冲人多的地方杀?”
“对。”
“我看,你才是疯了。”
赵山河见滕风烈有些犹豫,嗤笑道:“黄沙浪,你也不想想,对方还能有多少人?我看,他们就是在虚张声势。”
上一次,大梵和冈村健人和滕风烈等人火拼,双方都损失惨重。等到滕风烈和赵山河合兵一处,双方剩下的还不到三十人。一样,大梵和冈村健人又能剩下几个人?现在,霍青和朱京虎被陷入了圣彼得堡大酒店中,生死不明。只有管中亥带着几百个人,玩儿命地死扛,不是虚张声势,又是什么?就算是去偷,也没有多少人手了。
滕风烈点点头,很是赞同赵山河的话,大声道:“黄沙浪,你就别在那儿畏手畏脚的了。你那么厉害,马贼怎么差点儿全军覆没了?萧东虎,你立即带着青蒙铁骑,冲出去,我们紧随其后。等逃出了毒烟的范围,咱们就立即掉头杀管中亥等人一个片甲不留。”
“是。”
萧东虎答应着,大喝道:“青蒙铁骑,跟我冲。”
嘚嘚嘚,嘚嘚嘚!
青蒙铁骑确实是训练有素,他们划着整齐的步调,往前急冲。
赵山河和滕风烈等人,也是边打边退。要是再不走的话,他们就算是能扛住管中亥等人的攻势,也得让毒烟给熏完了。
“啊……”
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在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一个个端着手枪,对着这些青蒙铁骑就勾动了扳机。手枪的前头,都带了消音器,当即杀得萧东虎等青蒙铁骑,人仰马翻。
等到子弹打光了,霍青和朱京虎,还有大梵、冈村健人等人一股脑儿地冲了上来。跟在他们身后的,一样是黑压压的人群,甚至是比管中亥的人,更多,更凶残。其实,跟着朱京虎一起过来的,只有一百来人。这些人想要偷袭赵山河和滕风烈,很不现实。不过,这也不打紧,大梵和冈村健人分别抽调了一百人给管中亥,顿时声势浩大。
反正,所有人都是黑衣黑裤,又都蒙着脸,谁知道是什么来路。
这一刻,赵山河和滕风烈真正地陷入了前狼后虎的危险境地。悔恨又有什么用?滕风烈的眼珠子都红了,不断地挥舞着亮银枪,几乎是一枪就能挑杀一人。可是,己方人还是一个又一个地栽倒在了血泊中。
赵山河急道:“滕少,咱们不能再这样拼下去了?现在的情形,对咱们很不利。”
“那又怎样?你觉得,咱们还有杀出重围的必要吗?”
“呃,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我今天就算是战死,也要杀了霍青和朱京虎。”
上一次,在霍青和大梵等人的伏击下,滕风烈和黄沙浪等人伤亡惨重,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让对方不断地追杀,再追杀。这对于高傲的滕风烈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等见到了忽赤儿大汗,忽赤儿大汗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给他派遣来了三百个青蒙力士,还有一百个青蒙铁骑,拍着滕风烈的肩膀,沉声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当时的滕风烈,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他怎么都不能辜负了忽赤儿大汗的期盼。可是如今呢?整整四百人啊,他是小心又小心的,还是再次陷入了对方的陷阱中,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第一,对方是怎么摸清楚己方行踪的?
第二,霍青和朱京虎明明是在圣彼得堡大酒店中,又怎么逃出去?
第三,大梵和冈村健人明明是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又怎么可能会凭空冒出来这么多?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何脸面去见忽赤儿大汗。
赵山河激动道:“滕少,你说,你要死了,咱们还怎么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可是……”
“还有奸细,我总感觉有人出卖了咱们,咱们也要调查清楚。”
“好。”
滕风烈的眼珠子通红,吐了口嘴角的血沫子,暴喝道:“给我杀。”
在手枪的一番子弹射击下,有一大半的青蒙铁骑从马背上翻滚了下去。萧东虎看得血脉贲张,他自然是不敢迎着霍青和朱京虎等人冲杀,就又立即调头,冲进了管中亥的队伍中。双方一照面儿,立即陷入了混战。
霍青和朱京虎、大梵、冈村健人等人,一拥而上,从后面掩杀上来。本来比较宽敞的街道,立即显得拥挤了。在火光和路灯的照耀下,几乎是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是血迹。在这种时候,越是怕死,就越是得惨死。这些人就跟机器似的,不住地挥刀,挥刀,再挥刀。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有街道两边高楼的居民,偷偷地躲在窗口,看着这一幕幕,是又惊恐又刺激。这种情形,也就是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这样亲眼所见,又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有的还偷偷地拿出了手机拍摄,有的立即拨打报警电话。不过,110报警中心的电话,始终是处于占线状态,怎么都拨打不通。
霍青早就跟祁老六打好了招呼,警方才不会掺和进来。
“跟我杀。”
滕风烈喊着,双枪齐出,挑翻了两个人。赵山河和黄沙浪护住了他的左右两翼,那些青蒙人就跟在他们的身后,犹如是一把尖刀,生生地插入到了人群中。跟着管中亥的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个个悍不畏死。不过,他们的功夫肯定是没法儿跟滕风烈比了,一时间,竟然被杀出来了一道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