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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这不是谁出丧葬费的事儿。对于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手软了。”
“没事儿,我出了。”
“那行……”朱丁山摆摆手,让朱刚和朱明将李智送往医院的太平间。等找个时间,把他和李老爷子、李少阳一起火化、埋葬了。
这样吵吵嚷嚷的,终于把朱家大院儿内的人给惊动了。
朱强走了出来,问道:“朱先生,这是……怎么了?”
朱丁山骂道:“还怎么了?人家在咱们家的门口上吊死了,你们就没发现?”
“啊?还有这事儿?”
“哼,你看,人就躺在地上呢,都挺尸了。”
“……”
朱强也吓了一跳,失声道:“这事儿……要汇报给张爷知道吗?”
朱丁山哼道:“这么晚了,张爷早就睡觉休息了,就别打扰他了。”顿了顿,又冲着朱刚和朱明喝道:“你们快点儿,让这么一具尸体停在家门口,算怎么回事?”
“是……”
“等一下。”
俩人作势要把李智的尸体抬起来,耳边传来了一声断喝。一个身材高大,偏瘦的老人从朱家中走了出来。跟在他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赵乾坤,一个是吴迪,这让朱丁山的脸上也不禁变了变颜色。
他连忙道:“张爷。”
张莽阴沉着脸,冷声道:“你想要把李智丢到乱葬岗去?”
“没,我是说说……”
“说说?”
对于李老爷子的死,张莽的心中就已经够难受了。当听说,李少阳放走了唐无伤和唐简,他也没有说什么。既然他受了内伤,把担子交给朱京虎扛了,事情自然是交给朱京虎来处理。不过,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李少阳竟然惨死在了朱家的“监狱”中。而如今,两个人还尸骨未寒,李智又上吊自杀了。
为什么会这样?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樊师道坠入了江水中,至今下落不明。张锡金和张野等人在边城被霍青等人给干掉了,五虎将也没了,张莽身边的人手是越来越少。李智自杀,为什么不挑在别的地方自杀?他就是在表达对张莽的不满,对李少阳的不公。他要让世人知道,张莽是怎么样对待自己的嫡系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当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张莽把你当做好兄弟一样来看待。当你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连猪狗都不如。这样子,还有谁再愿意跟着张莽?而朱丁山,光想着自己,竟然要把李智的尸体丢到荒郊野岭去,简直是丧心病狂。
张莽要是再不露面,非翻了天不可。
张莽悲痛道:“明天,开一个追悼会,我要亲自祭奠死去的这些兄弟。”
“张爷……”
“吴迪,你亲自把李智送到太平间。赵乾坤,你通知朱京虎,现在就布置灵棚。”
“是。”
“霍青……”
张莽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这让霍青就是一愣,连忙道:“张爷。”
张莽叹声道:“明天,参加完追悼会,我跟你一起去通河市。唉,我老了,不适合外界的打打杀杀了,在燕尾山旅游度假村了此残生也不错。”
“啊?张爷,你可别这么想……”
“事儿就这么定了。”
张莽摇摇头,回房间中去了。
霍青冲着朱丁山苦笑了两声,也没让人送,自己打了辆出租车回去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朱丁山,还有朱刚和朱强等人了。
朱丁山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和吴迪一起将李智送往太平间?”
“是,是……”
“朱京虎啊朱京虎,你都在搞什么呀?”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朱京虎都没有露面,朱丁山很恼火,直接去了朱京虎的房间。在门口,赵乾坤在那儿站着,敲门也不是,走也不是。见到朱丁山过来了,赵乾坤感到很尴尬。
朱丁山哼道:“怎么回事,京虎没在房间中吗?”
“在,可是……”
“在就行了,还可是什么?”朱丁山是真火大了,一脚将房门给踹开了。
“啊……”房间中传来了尖叫声,把朱丁山给吓了一跳。等到他看清楚了客厅中的情形,老脸当即一红,立即又从房间中退了出来。因为,唐甜趴在沙发上,屁股高高地翘起,朱京虎正在全力地拱着。
难怪赵乾坤不好意思进去了,朱丁山暴喝道:“朱京虎,你给我出来。”
朱京虎连忙提上了裤子,问道:“爹,这么半夜三更的什么事?”
“什么事?你让赵乾坤好好跟你说吧。”
“爹……”
又气恼又尴尬,朱丁山实在是没脸在这儿呆下去了,大步走掉了。
赵乾坤就把刚才在大门口的事情,跟朱京虎说了说。这下,朱京虎也有些懵圈了。前段时间,他光顾着忙张莽的六十大寿了,又跟大江盟的人对着干,好不容易透口气。晚上,他跟唐甜洗了个热水澡,把窗帘一拉,在客厅中就“战”上了。哪成想,有会出这档子事情?看来,他是真让张莽失望了。
唐甜的脸蛋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潮红,腰间围着浴巾,就走出来了。那莲藕般洁白的手臂,还有修长、丰盈的双腿,让赵乾坤都有些心跳了。再一想到刚才,朱京虎和唐甜在房间中的情形,赵乾坤的小腹处蹿起来了一团火焰,跟朱京虎打了个招呼,也转身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