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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他生性率直,却还将此事全盘托出,不是逼他代你受罪?”柳长泽瞥了一眼沈是抓着他的手,没有出声。
沈是指节攥的青而泛白,他怎知李云赋能弄到账本里头藏着的罪证,那不是只有他才知晓得东西吗?
沈是盯着他问:“你从何处得到的证据!”
柳长泽俯身压上沈是,沈是像受惊的幼兽,防备的看着他后倾,沈是的背部靠在了墙上。
柳长泽凑近他耳边,残忍道:“不是沈大人邀我赏的夜光杯么?”
沈是瞳孔震荡,原是从那时起,便露了馅。
第140章 魔怔
柳长泽视线停在沈是耳后的红痣上,目光暗了一些。他见沈是良久未语,心下生出隐秘的愧疚,不知怎的直接伸手揉捏了下沈是耳垂,力度不轻不重,“沈大人耳朵软,心更软。”
“李御史官威声望都在你之上,且有内阁撑腰,而今三司密审,满京上下连个风都透不出来。沈大人,今日若是你去,恐怕不死也伤,还想要状告蒋图,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是的耳垂被揉的滴血,连那颗小红痣也几乎看不见了,但他的神色却越发淡漠,“你可知我只有七成把握,宋阁老死了,你要连他最得意的门生也断送了吗?”
柳长泽不语,他两指轻扯了一下沈是耳朵再松开,另一只手拉开门,向外走去,“正因你没有把握,所有才非他不可。”
沈是的眼皮缓升又缓降,目光如枯井照映古木,一片死寂。
他靠在另一扇门上,待柳长泽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了句:“侯爷,我对你很失望……”
柳长泽停了脚步,四肢百骸像是被万丈高山撞了一下,痛的神魂聚散。他用一种听起来完全不似自己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沈是面无表情的穿过柳长泽与朱红深门的缝隙,冷漠的向外走去,他又想起许多年前留下柳长泽的那个除夕,或许他真的错了,他并非良师,只教会了柳长泽不择手段的算计,却无半分恻隐之心。
放火烧内阁,罔顾视名节如命的学士;引萧将军入瓮,害边关将士马革裹尸;而今唆使功臣赴险,只为让行事更加万无一失……种种恶行,罄竹难书!沈是觉得自己每一次的包容,都成了助长柳长泽变本加厉的气焰!
他实在是太痛心!也太失望了!
柳长泽看着沈是的背影,眼底一片猩红,理智像断了线的风筝,只回荡的着“失望”二字!那个从十三岁时便开始日夜担心的词,终于如惊雷炸在了耳边!是他无论跪几百次几万个时辰都无法逃脱的噩梦!
柳长泽一把上前擒住了沈是的玉带,向后一拉,然后将其整个人抗在了肩上,一脚踹开侯府的门,径直往寝房走去。
沈是拼了命的锤打他,一口便死死咬在了他肩头,“你放我下来!你想做什么!柳长泽!你……!”
沈是说不出话了,柳长泽一把将他摔在了床榻上,抽下玄色的发带便狠狠绑住了他的嘴,“唔……唔!……唔!”
沈是琥珀色的眼睛气的冒火,恨不得化作刀剑劈在柳长泽身上。但这一瞪,直接给柳长泽瞪上了头,就是这种眼神,恨他吧!每个日夜求之不得时,幻想太傅时,面对的就是这种愤恨的眼神!
很失望吗?恨吗?那就恨个彻底吧!
他眯着眼,整个覆上了沈是,长腿如铁钳一般制住沈是胡乱踢动的腿,一手将沈是推扯成枯竹玉节般的双手扣过头顶,沈是挺起身子,奋力挣扎,紧绷的连肋骨都在宽松的绯红官袍的里显现出来。
柳长泽瞳孔失焦,却又翻涌如漩涡般惊人,一只手直接压在了沈是凸起的肋骨上,“唔!……放唔!”
沈是忽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整个脑子如烟花般炸开,只是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凭一双眼瞪着柳长泽,但这一瞪,他又发现了不对劲。
柳长泽似乎是被魇住了。
糟了,怎么办?
沈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是清醒的就还有救,柳长泽肯定也是不愿碰他的,只要唤醒就好了,唤醒……唤醒……
“唔……”沈是眼里落出泪来。
原是正神游天外时,被柳长泽愤怒的撕开了衣襟,露出雪白的一大片皮肤,而那人,那人竟惩罚似的一口咬了上去。
沈是向下一看,只觉得头晕目眩,柳长泽已经抽掉了他腰间玉带,衣衫凌乱的敞开,男人的手那么大、那么烫,一握便是他半截身躯,上面还有着经年累月握笔而成的粗茧,而后愈发往下逡巡……
再往下时,沈是已是情动到发抖,不能思考了。
这是他喜欢的人啊……
沈是呜咽的哭了出来,浑身哭的发红又颤抖,那人就一下一下的舔着他湿漉漉的眼睛,舔的睫毛都混乱成一团。
柳长泽终于松开了他的手,一只腿挤进他腿缝,然后勾着他的衣袍往下,再往下褪……
沈是的眼神迷离,不自觉的微张着嘴,柳长泽咬着他口中玄色发带往下扯了扯,正欲含住他露出的那一节猩红湿润的丁香小舌时……
“侯爷!侯爷!蒋侍郎一众五人被判斩立决了!”阿良往死里拍着门。
沈是猛睁了眼,一脚将柳长泽踹下了床。
柳长泽呆滞的坐在地上,而后看着榻上浑身赤裸,粉面含春,眼尾发红,嘴里还咬着一截湿润玄色发带的沈是,大脑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