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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得到过李云赋一次。
那是三十年前的婚宴,月色澄明,李云赋喝的烂醉,一身红衣沾满了酒渍,他一个人坐在这莲池边上。
萧寄北坐到他身边,问他,“为何不进洞房?”
他哭着道:“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
李云赋沉默许久,然后说,“是梦吧。”
萧寄北小心翼翼的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问他,“你愿意和我一起做梦吗?”
即使违背皇命,只要你一句话。
李云赋没出声,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萧寄北流着泪笑了,他从未如此幸福过,他抱起这个醉意深沉的人深吻,然后解开他的红衣,放在青石台面上,他虔诚的吻过对方的每一寸肌肤,从少年到如今,然后分开他的腿,狠狠的占有他……
那是一场抵死缠绵,是一场末日狂欢。
只是后来酒醒,便成了一场梦。
萧寄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太多了,他在莲池边上脱下了靴子,一双脚拨弄着水,那时的月亮也是如此圆,他喜欢的人一切都好,或许也喜欢他……
萧寄北将脚往下陷了些。
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那人嘴里用着听不懂的吴语低唱,“侬本多情人,奈何一梦深……”
萧寄北心魂剧颤的回首看他,只听他说,“茗香,你怎在那里?”
萧寄北呆滞不动。
他身上又是酒醉,又是合欢香的气息,像是许多年前一般,走进他的梦里。
那人难受的皱起了眉,嘟囔道:“我头疼,你过来替我揉揉。”
一双手还沾着点水,落在那人的头上,“很痛吗?”
那人点头,“比见到小将军还头疼。”
空中有轻笑之声,“你见到他会头疼?”
那人又点头,嘴里吐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酒香,“永远也长不大,可烦人,若不是答应他父亲照顾他,我肯定再也不见他了。”
“若他不好呢?”
“那我便自好去阴曹地府里向老将军谢罪啰……”
“茗香,你揉我头发做什么,痒死了。”
“……手滑了。”
萧寄北替他按着头,心中却无限冰凉。
那人按着按着面色红润了起来,气息也渐渐乱了,然后谈及拉下了萧寄北的手,细细的来回摩挲,从他的指缝穿过又穿出,显得有几分色/情。
萧寄北只是怜惜的看着他。
他等不到回应,便有些着急,上手勾住了萧寄北的脖子,然后难耐低吟,“茗香,我难受,你帮帮我……”
萧寄北耳朵一热,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
他难受的扭着身子,但无论怎么蹭,这人都不给他反应,他便追着吻了过去,深情暧昧的念着,“茗香,好人,快给我……”
萧寄北觉得自己已经碎了,碎成着莲池里的点点月光,看起来明亮至极,实则永远抓不到……
“云赋,你要什么?”他问。
李云赋像是厌烦了他的磨蹭,于是直接躺在了青石台上,然后勾着他的手,潜入自己的下摆,摸过自己的小腿,在摸到自己的腿根,他敏感的抖了一下……
萧寄北仍是不动。
李云赋沉眸,喑哑着嗓子轻唤,“茗香,茗香……”
然后牵着他的指节,一点一点的插了进去,那甬道实在太紧,他忍不住痛呼出声,然后又一点一点将它拔出花径,临至将出时,那媚肉泛红,拼命的挽留它。
李云赋抱怨道,“你今日一点也不温柔……”
然后自己将食指和中指放入了檀口之中吮吸,直到那津液盛不住的沿着指根下滑,他才将双腿弯曲,濡湿的两指才缓缓推进那花径之中。
萧寄北看着他如何由缓渐快的玩弄自己,小小的牙齿将下唇咬的发白,然后他像不知碰到了那个点,浑身猛地向前倾倒,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他柔媚不自知的叫道,“我要你……我要你……”
萧寄北目色深邃不见底,他怎么可能拒绝的了李云赋,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他捉着李云赋即将滑出的手,重重的插了进去,来回抽动之间,李云赋浑身的无力的依偎在他身上,难以自持的咬着他的耳尖,然后寻找他的唇,与他接了一个绵长湿润的吻。
那花径已经软的不像话了,萧寄北将自己的三根指头插入,感受着花径内壁的吸合推拒,他不知在寻找什么,不断地逗弄蠕动,李云赋压抑不住的呻吟,直到顶到了某一处,李云赋那话儿突然动了一动……
萧寄北一喜,开始不断的揉捏此处,逼得李云赋下腹颤动不已,而那处也已完全挺立了起来。萧寄北忽然将他推到,赤裸的后背骤然碰到冰凉的青石台,他花径紧缩,要命的叫了一声。
萧寄北叹了口气,“怎这般敏感……”
然后俯身含住了他,李云赋睁大眼,与此同此,萧寄北的三指动的飞快,李云赋不断抽搐,他将手握成拳头咬在口中,才能阻止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而泪水一直顺着眼尾滑落……
他这一泄,便泄了许久,萧寄北都快吞咽不下,吐了一些在手心,又尽数插进了花径,萧寄北吻他的唇,将口中之物喂了给他,“他们会给你这样做吗?”
萧寄北抽出了手,那花径竟然顺着流出一道透明的蜜汁,李云赋方发泄过,更衬得那处又痒又空虚,艳红色的软肉一张一合,不断地紧缩,又吐出一些粘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