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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霁面不改色道,“这就是病魔,它寄居在人体器官上,只要割掉它,人体自然会恢复健康。”
    燕云开不置可否,看着第一个做完手术的少年说,“他多久才会醒。”
    “他一个时辰后就会醒,趁这段时间,我们再把另外两个人的手……,病魔割掉。”赵霁为了不让燕云开推脱,接着说,“这是我第一次实际动手割鬼,要为陛下治病,还是多练习几次为好。”
    赵霁拿出一壶消毒水递给燕云开说,“你先准备一下”
    燕云开也不争辩,依言去喷消毒水,然后脱掉病人的上衣做好准备。
    赵霁又回到第一个手术的少年身边,给他打了一支消炎针。
    看到赵霁打针,燕云开又问了一句,“你不是说,神水不能多用吗。”
    赵霁答道,“这是另一种神水,可以防止病患体内残留的魔气引发高热,没有依赖性。”
    燕云开点点头,便不再追问了。
    对于赵霁来说,燕云开是一个绝佳的好助手,他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可要是遇到有疑惑的地方,也会直接询问,不会不懂装懂,自作主张。
    比如手术前赵霁用酒精帮患者消毒的时候,他敏锐的问,“这是酒吗。”
    赵霁继续用打湿的医用棉消毒,一边回答道,“这是酒精,用白酒反复蒸馏可以得到酒精。”他以前上学的的时候,做过蒸馏酒精的趣味小实验。
    燕云开了然道,“精炼过的酒,所以叫酒精吗。我以前也看到,有人用烈酒清洗刀伤,可以避免化脓。”
    他觉得可以让人炼一批酒精出来,这酒精的效果,肯定比烈酒好。
    赵霁还不知道燕云开已经分散思维,打算直接在军队在推广酒精的运用了。作为一个穿越者,这些知识就是他最大的财富,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如何运用。
    接下来第二个做手术的人,是那个老者,他的身体机能不如少年人,而且病情最严重,赵霁这次花费的时间略长,用了二十多分钟,才完成伤口的缝合。
    最后是那个妇人,燕云开不好意思解开她的衣服,所以刚刚赵霁让他做准备的时候,燕云开自动就忽略了她。
    赵霁只说了一句,“医者有什么好忌讳的,一切以病人的性命为先。”亲自动手掀开那妇人的上衣,只是终究有所顾忌,害怕到时候这妇人羞愤自杀,所以用剪刀把她胸部以下的衣服剪了,上面半截,依然给她留着,就开始了手术。
    加上中间耽搁的时间,赵霁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三个人的手术。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一个半小时的手术,对以前的他来说根本不算难事,但是这具少年的身体,还没有经过历练,高度紧绷的状态解除之后,就感觉全身酸痛。
    赵霁正要开门,燕云开却制止了他,燕云开取下头上的布巾,将割下来的盲肠包起来。这才示意赵霁继续开门。
    病人被移到了另一间干净的房间,福才还是亲自去守着,让一个小宦官领着赵霁和燕云开去休息等待。
    “这里是奴婢们传旨时休息的地方,有些简陋,还请国师大人和赵医者,多多担待。”
    燕云开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意,至于赵霁,他的意见不重要。
    当然,赵霁也不会有太大意见,因为他感觉这间屋子很不错。看到有椅子,腿脚发软的赵霁就想坐下去,抬眼一看,发现国师还站在,终于想起来要客气一下,却突然发现刚刚燕云开捏在手里的布巾已经不见了。
    燕云开接触到他疑惑的目光,微笑着解释道,“割下来的病魔,我已经处理掉了。”
    赵霁觉得他现在的笑容,好像是一只偷到鱼的猫。一张好看的脸,加上这个狡黠的笑容,简直犯规。
    在这犯规的笑容面前,赵霁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第十五章
    赵霁简直快绝望了,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居然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心里这么想着,便忘记了客气的事情,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为了掩饰尴尬的情绪,他迫切的想要找点事情来做,看到旁边摆着茶杯,于是端起一杯茶像模像样的喝了一口,再喝一口。
    可是,为什么国师还在看他啊。
    燕云开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喝吗。”
    赵霁下意识的回答,“好喝。”又喝了一口,却发现这只茶杯里的茶水已经见底了。幸好,这是有盖子的茶杯,他悄悄把盖上盖子,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燕云开没有再逗赵霁,他收起脸上过于戏谑的表情,重新换上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在赵霁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他心里恶趣味的想着,再逗两句的话,也许他就要哭了。这样一个小仙童,哭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看。想到这里,燕云开又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自从小皇帝生病以来,燕云开的心情一直很糟糕,等到亲自帮着赵霁割了三个盲肠之后,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突然发现赵霁这么一个有趣的人,他的心情更加的舒畅了。
    燕云开觉得,赵霁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刚刚割鬼的时候,面对血腥可怖的场景,赵霁的表现,比他这个经历过残酷战场的人,还要镇定自若,他冷静的切割缝合,表情一丝不乱。
    可是当治疗结束之后,他又变回了一个没有城府的单纯少年,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简直像一只家养的小狸奴,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他,看他张牙舞爪,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