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7页

      虽然伤口做了处理,当洪大亮和张吉押着曲熊来到府城的时候,依然发热了。
    赵霁检查了伤口,伤处附近有些脓疱,帮他们取血化验之后证实,他们所中之毒,果然是血液循环毒素,赵霁熟门熟路的给洪大亮和张吉放血,放脓,然后给他们注射了蛇毒血清,又打了消炎的药。
    由于洪大亮他们自己处理的很及时,赵霁觉得他们很快就会好,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处理蛇毒了,这两次还都是有人蓄意用毒,赵霁知道曲熊的袖箭是魏王府长史所赠之后,他就总是忍不住为燕云开的安危担忧。
    赵霁心绪不宁,这两天为洪大亮和张吉处理伤势的时候,还能勉强集中精力,此外一直有些坐立不安,时常跟李天打探燕云开现在的消息,就连曲熊案子的判决情况,都不是太关心了。
    虽然赵霁不太关心,李年光却不敢怠慢,因为押解曲文英上刑部受审的囚车经过了府城,他知道这件事情是国师大人特意关照过的,李通判在审理的时候就格外用心。
    不出五天,就连那几个抬着尸体去诬陷赵老爹的混混,连同在劳里折磨赵老爹的衙役,最后给赵老爹治病的大夫,验尸的仵作,还有购买赵家房屋的牙人,全都到案了。
    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赵老爹的案子终于要审理了,李通判派衙役来通知赵霁,他作为原告明天需要出堂了。
    与此同时魏王造反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徽州府,虽然市面上每个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却没有引起恐慌。
    因为跟随造反的消息一同传到徽州府的,还有魏王战败的喜讯。
    外间流传的消息是,魏王谋逆,为天地所不容,刚刚起事,正好就被带兵巡查盐务的抚远将军宁长远撞见,宁将军率先发起了攻击,打得魏王私兵溃不成军,一战之下斩首三千,俘虏两千,除去溃散山林的部分,魏王带着剩余的两万叛军,据守魏王府所在的泽西城。
    除抚远将军外,后来又有苏州府总兵和赣州府总兵带兵支援,朝廷方面有五万兵力,对付魏王区区两万溃兵,就算围而不攻,泽西城的粮草也不够他们嚼用,谁都知道魏王迟早死路一条。
    在此期间,赵霁也断断续续得到了一些燕云开的消息,今天正好收到一封信,被他格外珍重的保存了起来。
    信里没有描述有关战争的事情,燕云开只是告诉赵霁,“今天进了泽西城,发现了一种新鲜的吃食,当地人唤作油炸芋儿,味道香甜酥糯,过两天带回来给你尝尝。”自从看过赵霁写的日记之后,燕云开也开始用这种大白话写信了。
    赵霁收到信之后,心里多少放心里一点,至少写信的时候,燕云开是平安的,并且已经进了泽西城。
    按照外面流传的消息,官军还没有打进泽西城。按理说都是快马传信,燕云开的信并不会比别人的消息传得快,所以赵霁猜测,燕云开他们打进了泽西城,却对外封锁了消息。
    就算赵霁心里有万般猜测,很想给燕云开回信,可惜李天却告诉他,“还请赵公子恕罪,主人身在军中,行踪不定,你的信件恐怕不能送到他的手里。”
    得知燕云开暂时安全之后,他也不敢再多想了,正好可以把精力投放到赵老爹的案子上来。
    七月初十,原三江县县令之子武举人曲熊私通赵家奴婢李素儿,因奸情陷害杀死赵玄金的案件,在徽州府通判衙门审理,像这种奸情人命,又混杂着以权谋私,谋夺家产的大案,引起了整个徽州府的震动,衙门口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赵霁已经进过好几次衙门了,当然知道,衙门的构造跟电视剧里演的不太一样,衙门外有一道门房,穿过一个小庭院,才是官员审案的大堂。也就是说围观的百姓不能直接观看审案过程。
    不过像这种引起舆论哗然的大案子,衙门会在审理的过程中,张贴告示,以起到教化和震慑百姓的作用。
    赵霁和作为证人的赵珲,在李天和王小七等人的保护下,挤入过人群,正当他要踏入通判府衙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喊道,“赵霁,赵霁,亲外甥,我是你舅舅啊。”
    回头一看,那人的确是原身的舅舅,就是肖娘子后娘生的儿子,名叫肖金宝。
    肖金宝起先跟赵家还是有走动的,不过他对肖娘子不怎么亲近,倒是经常跟赵老爹喝酒。
    肖家做的是贩卖药材的生意,他们也没有药房铺面,只是从产地倒卖药材回来放在库房里,再慢慢贩卖给各个乡间县城的郎中或药房。
    肖金宝实际比赵老爹还有钱些,只是赵老爹算肖家的老客户,所以肖金宝对赵老爹还是很客气的,尝尝姐夫姐夫的叫个不停。如果私下里遇到肖娘子的话,他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大概在三年前,赵老爹结识了另外一个药材贩子,发现药材质量好,价格又相对较低,就没再跟肖金宝买药。
    赵家和肖家就这样闹掰了,当然肖娘子和肖金宝之间历来是不合的。
    去年赵老爹因为李素儿打了肖娘子。肖娘子还没有想回娘家呢,肖金宝就派人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赵家的事情和肖家无关。”
    这些记忆虽然属于先前的赵霁,可是他看到人群中大笑着冲他挥手的肖金宝,始终觉得这个人的样子太过奸猾,让人看了就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