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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的什么话啊!”秦招凰气得直跳脚,温将军又在调侃自己了!
“……这位是?”李淮盛见秦招凰与温宁安似乎挺亲昵,双眼不由得微微眯了起来。
“我们你们引见引见,这位是秦国师,秦招凰。”温宁安给彼此介绍。
任飞扬木木道:“原来如此,果然名不虚传啊……”
过了一会儿,任飞扬终于选中了那支老板推荐的芙蓉乌木簪,一干人决定到去茶楼去吃吃新鲜的热菜,毕竟回到军营后便都是兽肉了,蔬果珍稀,少之又少。
温宁安看着手中簪子,面色有些难为。
李淮盛终究是憋不住,低声道:“那人并非良人,你又何须与他继续纠缠?”
温宁安还未应答,在一旁一直暗搓搓偷听的秦招凰随即道:“哟,什么良人不良人的啊!宁安喜欢送谁便送谁,你多管闲事些什么呢?好歹那人还是天下至尊呢。”
李淮盛一愣,着实没想到这个素未蒙面的美人开口便怼上自己了。
秦招凰似乎也是知情人,因而李淮盛也不打马虎眼,直接道:“并非多管闲事,只是看不惯而已,温兄是大将军,无需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啊,难道说宁安与你在一起便不用雌伏了?你喜欢当下面那个?”
“噫。”
李淮盛:“……”
一旁一直沉浸在发簪中的任飞扬终于回过神了,疑惑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温宁安与李淮盛皆一语不发。
温宁安暗暗掐了秦招凰一把低声道:“好了,别说了,这么说也不嫌恶心么?”
“抱歉,对不住了!”秦招凰拔高了音量对温宁安道:“把你们俩放在一起是我不对!没顾虑你恶心的感受!”
温宁安:“……”
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见李淮盛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秦招凰只觉得通体爽快。
秦招凰心道,之前陪封骐一道喝酒时封骐醉了总是咬牙切齿地碎碎念李淮盛,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如今一看,相貌平平、性子平平、不受李家重视的边野将军,家世也是平平,也不知封骐在气些什么。
还是皇上比较好看,嗯。
李淮盛气得满面涨红,一拂袖便率先离开了。任飞扬见状,随即一副八卦的样子兴奋地追了上去。
温宁安无奈朝秦招凰道:“你怎地如此针对他?”
“我哪有,实在是他太小家子气了啊,活像个怨妇似的,哪有咱们家皇上有魄力。”
温宁安一愣,撇头不说话了。
两人缓缓地前行,也不急着赶上任飞扬与李淮盛。
秦招凰道:“宁安,我和你说啊,皇上他当真变了。如今天天窝在御书房里头批阅奏折,做事会听取丞相的意见,还改善与撰写了许多政策,是个你期望的勤政爱民好皇帝。”
温宁安道:“皇上原本便聪慧过人,只是一直无心朝政。如今这样很好啊,百姓之福,北淼之福。”
见温宁安打太极,秦招凰继续道:“那日你走了后,皇上一开始可是天天借酒消愁,独自舞剑啊,虎口与手掌一片伤痕,伤口都裂开了。”
“伤口?”温宁安蹙眉道:“他受伤了?”
秦招凰立马道:“对对对!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你被关押之时他曾失踪了几日,回来后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胸口处插着好大一把剑啊!那剑由胸口插入,直直穿过了背脊,看起来可怖极了,可是一听你被关着没吃没喝,连伤都还没治便火急火燎地去见你了。”
温宁安低头,原来不是故意忽略或者遗忘了自己……
见温宁安眼底闪过了心疼,秦招凰叹了口气,晃头晃脑道:“你可知皇上终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顾影自怜,自怨自艾,自暴自弃……”
“好了好了。”温宁安满头黑线地制止了秦招凰道:“先说说你吧,给我从实招来,究竟为何会来这边疆?别给我打马虎眼,否则战场刀剑无眼,危险凶恶,我随即让人把你送回去。”
秦招凰瘪嘴,低头似乎是在思索该如何说。
“我来……是为了找一个人,据说余千足已经与幽州王勾结在一起了,也许我能透过余千足找到余千手,好歹他们也是同门么,指不定余千手也在这儿。”
“你为何要找余千手?”
秦招凰道:“一来是皇上让我追查玉佩的下落,二来……我总觉余千手似乎……呃……与我有些渊源?”
诸多疑点与那日醉酒后在算星楼的模糊记忆,总如猫爪般让秦招凰抓心挠肝的。
温宁安颔首。
“再说了,我来也能帮你占卜啊,测天气与预知敌人动向,一一俱全,还怕赢不了?而且战场上运气也是无比地重要,看我名字便知道,我这个命格逆天的国师能给你带来好运哦!”
话音未落,就见温宁安的其中一个副将骑着马从远处匆匆向他们赶来。
“报——”
“将军!敌军朝风州全力前行,准备攻城了!”
秦招凰:“……”
温宁安笑着摇了摇头,朝那副将道:“我先回去,你去客云茶楼通知飞扬与李兄他们吧。”
说着,温宁安便将秦招凰扶上了无影,自己也跃了上去挥鞭让无影离开淘沙。
马儿奔跑时,扬起了一阵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