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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死了四个人,让温煦不由的愣了一下,这结果是温煦没有想到的,如让温煦自己办,估计也就能把于春强给弄没了,但是这帮子警察出马居然死了四个让温煦有点儿费解,于是张口问道:“死了四个?”
和温煦几乎在同时,老道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师徒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把目光转到了温世贵的身上。
温世贵也是认识于春强的,他估计也没有想到于春强会落到个这么样的下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谁又能想的到呢,这于春强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是个很懂事的孩子,看到谁都是笑呵呵的,那时候镇上的人谁不夸啊,只不过后来他老子当了镇上的书记,他就慢慢的变了……哎,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走上歪路了呢!”
温煦听二哥这么说,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的,于是对着温世贵说道:“我说二哥,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没问他小时候啥个样子啊”。
“嗐!还能怎么样?仗着手中有枪想着对抗警察呗,以为凭着手中的两杆子枪就能重新杀回林子里!逃躲这一劫,也没有想想看,人家没有万全策,会去堵他?然后出了林子没有一里,就被警察给直接打死了”。
说到了这儿温世贵还为以前他脑海里的可爱孩子叹着气呢。
“警察的枪法有这么准?”温煦可是知道县里警察的水平的,于是反问了一句。
温世贵说道:“你傻啊,缴枪这样的案子哪里一次警察少带过武警的,这次队伍中还有省厅的特警大队,听说这边就几挺什么狙击枪,几枪就打掉了四个人,剩下的人就再也不敢动摔到地上的枪了……”。
温煦听到温世贵说的好像是亲眼见到似的,于是问道:“您这怎么说的跟看到的一样?”
“刘家旺你知不知道?”
看到温煦点了点头,温世贵说道:“他告诉我的,而且他就在伏击的圈子那边,他们这帮子窝在那儿等了于春强这帮人四五天的功夫,才等到了人”。
刘家旺温煦是知道的,就是镇上的警察,平时闷声不吭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主儿,如果是他说的话那就有相当的可信程度了。
温煦实在是没有想到于春强可以拒捕,不过想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能,这货已经有了案底了,再一次进去的话那肯定是重判了。
不过想一下觉得不对,就算是重判也比死好吧,于是又问道:“他还有胆儿拒捕?”
“你知道他打到了什么?”
温世贵说道:“两只快成年的老虎,还有两只虎崽儿,外加三张熊皮子,一小布口袋的穿山甲鳞片,还有其它一些东西,光这些东西估计就够他吃枪子的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咋就这么大胆了呢”。
听到温世贵这么说,温煦点了点头:“那这早死晚死的也差不多了!”
温世贵这边跟着叹了一口气,下一秒转移了话题:“我进来的时候听你说什么银不银元的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我刚才出去转的时候到了茶园子,无意间看到了老白从西经过我的身边蹿了过去,我看到它的嘴里似乎叼着一枚银元?回来在窝里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温煦说道。
“银元?你确定?”温世贵一愣下。
被老头这么一问温煦又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于是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我不能确定,不过我看着像!是不是的仅仅一眼我哪里能知道!”
被二哥这么一问,温煦原本就没有看太清楚,这下哪敢把话说的那么满,再说了以前温家村穷的都快穿不上裤子了,哪里来的银元让老白叼啊?
啧!
温世贵这边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你提这银元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情,老八爷你不知道记不记得?”
“老八爷?”温煦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连这个名号都没有听过:“是五房的八爷?”
“不是,两人差了辈儿呢。忘了,你才多大,老八爷比我还大十来岁呢,以前呢过继给了县城外五里坡的马家,所以呢就改姓了马”
“过继?”温煦听着觉出不对来了。
“这马家是老八爷家的亲舅家,他舅一直没孩子,以前呢在县城做布匹生意,解放前的明珠,苏城江南这一片儿有七八家布匹铺,生意做的挺大的,这不后来解放了么公私合营,他们家的布匹铺包括房产啊之类的就成了私产,老八爷的养父对于政府这边有戒心,合营是合营了不过背地里存下了两坛子银元,在要解放后不久让同龄老八爷带着回到了咱们村,连夜的找了个地方埋了,商人嘛想着身边有个银钱防身,就怕个万一。最后没几年国内不就闹腾起来了么,他们一家就成了资本家,整天批斗啥的,老太爷没有挺几天就撒手了,老八爷这边则是跑回了这儿,一直呆到了粉碎四人帮,然后这才回去,临走在时候跟我提了提这回事儿,也没有说埋在哪儿,我也没有特别注意这事儿,因为那时候有钱你也花不出去,谁知道老八爷这边也时运不济,刚对了苏城那边还没有进家呢,就染了病,没几天也就去了,病来的猛,老八爷子还没有来的急和儿孙说这个事情,就断了气”。
温世贵三言两语把以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温煦听了愣住了,张口说道:“还是你们那个年代好啊,讲起来都是故事,你看看我们现在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