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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97

      几个车夫倒是会一些皮毛,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好在小沅自小牧羊放马,对牲口这类小毛病很是熟悉,此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便自告奋勇地去看了,回来只告说是小毛病,已然配了药掺入草料喂给它们吃了,再过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
    而我约莫是那日在雪中呆久了,伤了风寒,只觉浑身乏力头疼不已,兼之在这等天寒地冻的地界,连带着背后的旧伤又犯了,戒了酒和阿芙蓉,除了苏喻每天来为我推拿一番,也没有旁的办法。这种日子自是苦不堪言,我很是委顿地躲在被窝里喝了两天药,也未见好转,横竖睡不着,叫人帮我取来整套账本翻看,权当解闷儿。
    谢时洵来看我时,生平第一次都被我挡在门外——我实在怕将病气过给了他。
    到了第三日,谢时洵似乎有些咳嗽,清涵顿时大为紧张,同苏喻来我房中商议了一番,都觉得此地苦寒,以谢时洵的身子在此地再拖不得,不如将健康的马儿编为一队,他与谢时洵先行,让苏喻留下来照顾我,顺便等小沅治好马匹。之后择取关内一处与他们会和便是。
    我闻得此事,紧张之情不亚于清涵,听完后连连称是,眼下这种情况,已是最好的安排了。
    他们临行前一日当晚,谢时洵来看我,这一次分别在即,我天人交战一番,还是打开了门将他让了进来。
    他坐在床边看了我半晌,呼噜了一把我凌乱的头发。
    我裹着被子向后退了退,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向他蹭了蹭,问道:“你摸摸我,热不热?”
    他依言抚上我的额头,道:“不热。”
    我也心知不热,找个由头骗得他的抚摸罢了,于是“哦”了一声垂下了头,想再躲远些,谁知他的手指却缓缓移过着我的脸颊,一寸寸划过我的耳廓。
    我在这堪称亲昵的动作中阖上双眸,其实我心中是依依不舍的,但是为今之计,也只得暂时分别了。
    尽管我是那么讨厌分离,哪怕是短短十来天。
    想到此处,我取下他的手指握在手中,将他的袖口撩开了一些,抚着他手腕上的牙印,更觉百感交集,讷讷道:“这个……好像消不下去了。”
    谢时洵也看了看,叹道:“是么……无妨。”
    我捧着他的手腕在脸颊蹭了蹭,还是没忍住,在那牙印上轻吻了一下,道:“太子哥哥,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性情变得……温和了好多啊……”
    昏暗暧昧的光线下,谢时洵的黑眸却仍是明亮的,他仿佛觉得我的话很蠢似的,渐渐蹙起眉来。
    他终究没有回答这个蠢问题,只是揽着我的后颈,渐渐凑近了些,低声道:“这里的痕迹,消掉了。”
    说着,他的拇指摩挲上我的喉结。
    我虽然任他抚摸,但也随口抱怨道:“为何你总要碰这里,又疼又痒的……”
    谢时洵道:“那你喜欢碰你哪里?”
    我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反手解起了腰带。
    谢时洵二话不说,一手将我按倒,另一手扬起来就打上我的屁股,这次万幸隔着厚重的被子,何止不觉得疼,简直觉出几分调情般的意味了。
    我更觉羞惭,在被窝中半真半假地挣动半晌,忽而他从我背后覆了上来。
    他勾开我的衣领,低声道:“这一处呢?”
    我的后颈本就敏感,加之那一处又是鞭痕所在,他说话时的气息拂上那一处,更是添了一层酥麻的触感。
    我几乎本能地想要逃开,却在他那一吻落下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我想,这是一个很深情的吻吧。
    仅仅因为这般动作,我就险些激动起来了。
    然而谢时洵适时撑起身子,与我对望半晌,道:“好了,早些休息吧。”
    说罢又拍了拍我的后背,便离去了。
    第二日他们走得很早,我装睡没有去送,大约是不想看到他再次离我而去。
    等马匹恢复元气,已是十日后的事了。
    至于我,我眼看着苏喻的眉尖越蹙越紧,方子改了又改,终于才起了些效用。
    按苏喻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再在此地多休息几日,只是我自觉好多了,又急于和谢时洵会和,执意不从,他叹了口气,也就由我了。
    谢时洵与清涵回程时走的是东南方向大路,那条路绕山而行,地势平缓,只是要多费些时候,是最适合他的。
    我算了算,我们若是原路返回,穿山而过,不消五日便能追上他们。
    如此,便定了路线启程。
    临行前一晚,我不知为何梦到了谢明澜和苏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