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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一把拉住她,“算了,怎么能辜负心儿的好意?”
陈乐心这才笑着哼了一声,率先走到桌上。
等二人将晚饭吃完,这才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沐浴。
上了床,陈乐心双眼满含羡慕道:“今日臣妾在御花园正巧碰见了琪嫔妹妹带着二公主玩耍,二公主聪明伶俐、冰雪可人,臣妾实在心痒难耐,也想早日有一个和二公主一般可爱的孩儿。”
楚毓眸光微暗,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朕也希望心儿早日诞下麟儿,明日朕便告知太医院,将一月一次的平安脉变更为半月一次,如何?”
陈乐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却不规矩地动起了二人的衣衫,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楚毓腰间某处,随后眸光顿了顿,笑道:“那陛下可要多多来臣妾宫。”
楚毓用一双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看着她,笑容逐渐轻松,“没问题。”
这又是书画又是暖锅的,还有那隐晦的目光,呵呵,看来他这个后宫里,没一个是简单人物啊……
佛系非真佛,莽撞非真莽,一个段狠辣,一个一心向外,还有个不能触碰的“真爱”,可谓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了。
仔细数数,竟然只有一个原柳最简单?
楚毓不禁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
他拿的哪里是龙傲天争霸剧本,分明是可怜小白菜艰难求生吧?
宫里宫外这些个小妖精,全都想吸干他的精气!
朕真的太难了。
楚·小白菜·毓伤心地想。
翌日,早朝空缺了许多位置,楚毓坐在大殿之上,拧着眉看着下面的战战兢兢的官员们。
“最近京生了疫病?怎的今日竟有如此多的爱卿病了吗?”
群臣纷纷牙疼地想:你他娘的难道还不知道这些人请假的原因吗?昨天街上那一出那么大的阵仗,现在竟然还装疯卖傻?
陈相被楚毓断了一臂,正是心憋屈愤恨之时,他奈何不了楚毓,却又忍不住想要怼对方。
他站出来道:“陛下,诸位同僚昨日在街上受到了惊吓,纷纷卧病在床。”
“哦?陈相这是在对惩罚那些犯官不满?”楚毓好整以暇地问。
陈相内心吐血,有没有不满你他娘心里没数吗?!可他如今也不敢轻易招惹楚毓,于是只能道:“回陛下,臣绝无此意,是各位同僚身体承受力太差。”
他说这话心并没有很不情愿,反倒还有些得意,因为他身边也空出了一个位置。
谢相害得他们陈家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谢相病了,他又如何能不高兴?
“陈卿似乎很高兴?”楚毓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陈相心一颤,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喜怒形于色,不小心暴露了心情。
“回陛下,臣是想着竟有如此多的同僚被陛下的仁慈之心感动,是在为陛下欣喜。”
噎人而已,谁还不会了?
陈氏一批党羽被抄家,抄出来的东西分入了内,分入了国,楚毓如今的钱包鼓了,可那都是从他们陈家身上挖下来的血肉。
陈相经此一遭,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毕竟,楚毓是不可能完全把陈家踢出朝堂的,该吃的亏都已经吃了,那他还顾忌什么?
“原来如此,朕本还以为陈卿侄媳病得很严重,还在为如何对淑妃说起此事而苦恼呢,如今瞧着陈卿心情不错,那你那侄媳应当并无大碍才对,如此,朕便放心了。”
放心?你需要放什么心?
陈相心一颤,他那侄媳便是前凉州知府之女,如今知府倒了,那侄媳的存在便成了阻碍。
原本他们是想着先放出生病的话,再慢慢磨个半年,她也可以“重病不治”了,这本就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
可楚毓此时提起是为了什么?还提到了淑妃?
难道他想借此事继续抓陈家把柄?
“正好,今日朕也要宣布一件事,犯官之罪,祸不及出嫁女,凡因犯官落网而苛待甚至暗害犯官出嫁女者,依律论处,且出嫁女之夫一家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陈相气得胡子颤抖!
原来如此……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咽下一口心头血,心自是又将楚毓骂了个遍。
谁知楚毓又冷不丁提到了他。
“像陈卿如此便很好,你那侄媳病了,尽管去太医院请太医,陈卿啊,你得给朕做个带头榜样啊!给其他人看看,你们陈家是如何善待犯官之女的,让其他人也好好学学。陈家乃积善之家!”楚毓笑眯眯看着他道。
陈相:“……”
所以他今日为何要来上这早朝?
这不是上朝,这是在超度啊!超度他尽快去地府投胎!
其余官员心有戚戚然,可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们也干脆利落地跪下行礼:“陛下仁德!”
最后陈相是被抬着回府的,据说是当众晕厥在大殿上。
没用一上午,早朝之事遍传遍了整个盛京官场。
许多家有犯官亲族的,顿时纷纷夹起尾巴,咬牙切齿地带着那些出嫁女去参加各种赴会场合,就算参加不了,也全都带出去逛街,走遍整个盛京,务必要让所有人看到他们并没有苛待那些犯官出嫁女。
只是关起门来怎么样就说不定了。
楚毓也不可能插到官员后院去,他提供了会,抓不抓得住还看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