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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正是猫嫌狗厌的时候,对谁都看不上眼,听自个儿家长要他们讨好一个庶子,这了不就不服气吗?
    于是开始阳奉阴违,在家长面前乖乖的,背地里对着谢谦更加厌恶,态度更加不好。
    谢谦冷眼看了那群人一眼,并没有兴和他们争吵。
    他当即转身就要走,然而那叫郎的孩子却不服气了,站出来怒道:“谢谦,你该不会这就怕了吧?我听说你爹可是连皇帝都不怕,你这么窝囊,难怪你爹不喜欢你!”
    谢谦猛的转过身来,凶狠地看着他,眼藏着怒火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郎被他这眼神给震得浑身一冷,当即有些后悔,想往后退,然而周围一群小弟,却让他不敢退,硬着头皮坚持道:“我、说就说!你就是、你就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谢谦目光阴沉。
    “我说了,我说了又怎么样!哪里说错了吗!你爹不忍你,你娘不过是个妾,哪里错了!”
    谢谦没回答他,他只是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前揍了他。
    而他的小弟们也被他那不要命的狠劲儿给吓怕了,纷纷四下逃窜,根本没工夫管郎。
    好在谢谦还有几分理智,没将人揍瘫,在工作人员赶来之前也及时放开了对方,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郎嗷嗷哭着对工作人员诉说谢谦的恶行,然而对方人都没在这里,就是想找对方的麻烦也不可能。
    谢谦发泄了心的郁气,却没能发泄完等到他走出去的时候,有那浑身的气势,也没人敢拦着他。
    谁知到了街上,他却被挡住了眼前的路。
    谢谦挪动后见对方也跟着挪动,终于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那是一个头戴面纱的白衣女人。
    奇怪,原本他心情很燥郁的,并且在抬头之前,都很不爽。
    然而在看到对方眼睛的那一刻,先前的燥郁情绪迅速褪去,整个人都仿佛如沐春风,被浸泡在夏日的清泉里。
    “你……”
    女子捏了捏他的脸,“长得不错,和我真像。”
    谢谦一愣,随即警戒后退!
    这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和她长得像?!
    他不由得想到郎说的那什么身世的话,难不成他的身世还有什么隐情?
    否则他父亲这么多年也不会这么无视他?
    难道……难道眼前这个女人才是他亲生母亲?
    要是让秦方仪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话,只怕根本等不到油尽灯枯就直接干脆被气死!
    并且杀人对象还是她的亲生儿子!
    “好久没回家了。走吧,带我去看看,家里是不是还是那个样子。”
    谢谦心忐忑不安地领着这个女人回了谢家。
    他不怕,是因为他知道谢家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女子似乎也不怕,她跟着谢谦进去,却好似进自己家那般熟悉。
    十几年过去,这里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因而也根本没人认得谢嘉云,她跟着谢谦进来,却是以客人的身份进的自己家门。
    “小郎君,这位是……?”伺候谢谦的身边人走了上来,纷纷警惕又审视地看着谢嘉云。
    “是我路上认识的朋友,邀请她回来作客。”谢谦不太会说谎,说得还有些不利索,然而他想了想,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他也没说谎。
    这样一想,他果然就自然多了。
    只是谢奕回到家,却得知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并且似乎有些奇怪。
    毕竟对方戴着面纱,怎么也不可能露脸,这让府里的人对对方的戒备之心更高的一层。
    谢奕皱着眉,本不想搭理谢谦的事,然而当听人说,这是谢谦在街上随便遇到就带回家里的,这怪异的情况引起了谢奕的兴。
    他去见了那人,只一眼,他便面色一正,“是你!”
    “你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说话吗?”谢嘉云喝着茶悠悠道。
    谢奕面色不太好地将周围人全都打发了下去。
    “说吧,冒险进京有什么事?”他可不觉得对方是一时兴起。
    “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可是对,而作为对,我怎么可能跟你说真话呢?不过,假话还是有的,比如,我想你了。”
    此时的谢嘉云性情更加外放,并没有在西凉时端着的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反而多了一丝魅惑。
    她摘下面纱,露出了那张和谢奕有八分相似的脸。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谢奕也不在乎,“你若是不希望我将盛京进了西凉奸细一时告诉皇帝,就赶紧滚吧。”
    看着他走了,谢嘉云没有挽留,也没什么话告诉对方。
    只是,翌日过后,她也确实消失在了谢家,就连谢谦都忍不住怀疑,昨天发生的事究竟是真的还是他做的一个梦。
    只是明明,这个梦根本没什么意义,难不成他想换个娘?
    那也不是,对于他亲娘,他还是喜欢的。
    “姨娘,昨日有没有一个年轻的姑姑进谢家?”
    秦方仪皱着眉,仔细问他,“你见到谁了吗?仔细跟姨娘说说。”
    谢谦便把他遇到谢嘉云的过程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
    闻言,秦方仪微微颤抖。
    “姨娘,你怎么了?”
    秦方仪勉强笑笑,“没什么,就是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