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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之抽搐着嘴角,打开远光,光线顺着洞口照下去,吴琐威周围除了掉落的石头以外,修建得极为工整,看上去是个耳室。
    几人拿登山绳稍作固定就滑了下去。吴琐威队友叫刚子,第一个跳下去把吴琐威扶起来,就往旁边的墙上靠。
    程江江出言阻拦:“别急,这个耳室还没检查过,小心又踩到机关。”
    刚子虽然看着不着调,但不是浑人,程江江一说,他立马远离了那些墙壁,让吴琐威靠在自己身上。
    耳室的四面墙上均有被水淹过的痕迹,被一条十分明显的界限划开,上面的墙呈干爽的浅褐色,下方则是透着潮湿的深黑色。
    落下来的乱石里夹着防潮的白膏泥,所以潮气不是浸入的,而是因为河水倒灌。
    沈凌霄突然嘀咕道:“不对啊。”
    程江江瞥了他一眼:“哪里不对?”
    沈凌霄赌气不看他,转过去对东方占说:“咱们市建规划的不可能在靠近大迈江的地下修地铁吧。”
    众人恍然大悟,一开始他们先入为主,认为是大迈江倒灌进墓穴,经沈凌霄一讲,顿时觉得不对劲。墓主人不知道时代变迁,河床位移,导致江水淹了自己的快乐老家,但是市建规划将地铁位置安排在这里,就说明他们勘察过大迈江的河床,不可能波及到这儿。
    这耳室明显被淹过,水位高达四分之三,难道是因为哪条没被探测出来的地下河?
    沈慕之懒洋洋地道:“与其关心这个,不如想想我们怎么出去。”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通向上方墓道的登山绳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而这个耳室四面是墙,没有一个出口。
    大家都直愣愣地看向程江江,捉鬼他们在行,但这种人为的墓穴机关他们一窍不通。在座的唯一靠谱点的就只有程江江这个研究风水的人了。
    程江江咳嗽一声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难不成给你们画个门出来?”
    刚子扶着痛得神志不清的吴琐威道:“程少,我俩不要积分了,你赶紧想想办法把吴琐威弄出去吧。”
    沈慕之走过去道:“你把他放平了。”
    他伸出手在吴琐威的腰上摸了摸,魏楠诀黑着脸,指骨发出“砰砰”几声脆响。程江江赶紧拦住魏楠诀,生怕一不小心,吴琐威就从十级伤残变成一级伤残。
    吴琐威突然吆喝一声,扶着腰又哭又笑:“诶呦疼死了,哈哈哈,骨头好像好了。”
    沈慕之拍拍手叮嘱道:“可以活动,但不能剧烈运动。”
    眼见吴琐威涕泪横流地又要握住沈慕之的手,魏楠诀走上前,霸道地将沈慕之的手腕握住,温柔地问:“累吗,帮你揉揉。”
    周围八卦的眼神快将他们盯穿。
    沈慕之忍住想杀人的欲望,不动声色地引了一道天雷至身上,魏楠诀那只企图按摩的手刚碰到他身上,就被电得心惊肉跳。
    沈慕之淡淡一笑:“天气冷都是静电,少接触为好。”
    他眼中带着恶作剧后的欢愉,眉梢眼角更红了,魏楠诀心中顿时觉得,如果能抱着沈慕之,自己就算被电死也无怨无悔。
    程江江原本在旁边吃瓜,见两人气氛不对,连忙将魏楠诀拉开。勾肩搭背地拖着他走到一面墙边,压低声音道:“魏楠诀,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回去了你在沈慕之面前不穿裤子都行,现在我们还在墓里,你给我清醒点。”
    程江江对人向来是礼貌中带着随性,很能与人拉近距离,这样说话粗俗他是第一次见。
    魏楠诀突然回过神,纳闷地道:“程江江,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程江江不耐烦道:“你他?娘?的哪儿都不对劲。”
    魏楠诀转过头,那群人要不剑拔弩张,要不就直接哭起来,特别是东方占,竟然将头埋在沈慕之颈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有些耳语厮磨的感觉。
    他忍住想把东方占大卸八块的欲望,转过头对程江江道:“程江江,你在沈家寄人篱下,憋得很辛苦,你想这样骂人很久了吧。”
    程江江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
    他背后冷汗直流,压制着想点烟的手,低声说:“你是说这个墓室有问题?”
    魏楠诀道:“也许是致幻的气体和图案,将我们压制在心中的欲望唤醒。”
    两人说话这几秒,人群那边已经打了起来。原本是两个人开始争吵,紧接着就有人卷着袖子加入战局,一拳一拳往死里打。东方占还赖在沈慕之旁边,而沈凌霄则迷茫地扫视了一圈,锁定程江江的位置后,朝这边走来。
    魏楠诀懒得问程江江和沈凌霄的破事,径直走到沈慕之旁边,将他拉到怀里。
    东方占抬起头,嘴角浮出冷冷的笑:“魏楠诀,你只配捡我不要的垃圾。”
    沈慕之本来就被他烦得不行,听到这句话怒从心起,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东方占吃痛倒在地上,突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魏楠诀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墓里有致幻物。”
    东方占松了一口气,不合常理的行为有了台阶下,又听得魏楠诀紧接着说了一句话,背脊瞬间僵硬。
    “让人说真话的致幻物。”
    魏楠诀说完将沈慕之拉到一旁,问道:“你没事吧?”
    沈慕之看上去有些茫然,难得不发脾气不顶嘴,乖乖地靠着他。魏楠诀本想给他念清心咒,见状却是分外不舍得。一手托着沈慕之的后脑勺,一手搂着腰,眼见着就要碰到朝思暮想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