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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也不推拒,就算他们知道也没甚,左右他们的事也没打算一直掩饰下去。
    “今日回去好好歇着,明日我去送你。”
    “嗯。”
    看着琉渊上了马车,赶车的马夫扬起马鞭拉着缰绳,华贵的马车便向着铺满雪的官道驰去,站在台阶上的红衣男子转身进门。
    寻梦变回了原来的摸样,倚在长廊的红色柱子上,抱着臂帮看着他,“怎样,我这出戏演得好不好?”
    柳夙羲今日心情好,所以答了他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前面演的还过得去,后面就着实画蛇添足。”
    “那还不是为了让这出戏有一个好的收尾么?”寻梦右手支着下巴,“三太子现下与你冰释冰释前嫌,你该怎么报答我?”
    柳夙羲背负着手,不屑道:“你还好意思要报答?”本就是他惹出来的货,不受罚就好,还要报答。
    “怎么不好意思,替人办事图点回报天经地义。”寻梦笑了笑,随即又正经地歪着头想了想,“不如,今晚就做你和三太子今日在房中所做的事,如何?”
    “做梦。”柳夙羲轻飘飘扔下一句话,便提步要走。
    寻梦脸色不变,早已习惯了他的冷言,柳夙羲正与他擦肩而过之时,他道:“你何必为他守身,待他做了一国之君,后宫三千佳丽享不尽,于你而言岂是公平。”
    “这事用不着你来管。”
    寻梦面色恬静地靠着背后冰凉的柱子,视线落在外面的积雪上,正值黄昏,莹白的雪不再白,而是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余晖。
    第二日一早,一红一白的身影在城门楼下话别,骑在马上的韩煜背着身,不愿见到他们不依不舍的送别场景。
    “我很快回来。”琉渊道。
    柳夙羲为他整理了一□上的毛裘,道:“灵州天寒地冻,要时常注意身子,千万不可勉强自己。”
    “嗯,我知道。”
    柳夙羲抬手点着他的鼻尖,“你要真的记在心上才好。”
    琉渊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木雕,递到柳夙羲面前,“送你。”
    柳夙羲接过,放在手中端详了片刻,虽雕工并不成熟,却也能看得出这雕的是他的模样。柳夙羲曾说过,若是将一个人刻在了心上,即便闭上眼睛也能刻出他的模样。
    琉渊看着他仔细看着木雕的样子,道:“雕刻得不好,待下次有空再送个像样的给你。”
    柳夙羲将木雕放进袖中,“只要是你送的,你能刻几个,我便收几个。”像不像样倒是其次。
    琉渊看着他,眸中带了笑意,回头看了看在等他的侍卫们,心知在这里和柳夙羲磨蹭了许久,“这里冷,你回去罢。”
    柳夙羲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微微低头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轻盈如绒毛的吻,似蜻蜓点水般,“路上小心。”
    “嗯。”他轻声应了一个字,便转身向着马车走去,脚下踏过一层薄雪,发出吱吱的声音也留下了一串脚印。马车旁的侍卫撩起帘子让琉渊进去,上去之前,琉渊停住了脚步偏头再看一眼城门楼下的那个红色的身影。莹白的雪,如火的红,即便是在人海茫茫之中,那人也是最为显眼的。
    昨日才和好,今日便要分离,琉渊心中自然会有些不舍。但是想着还有要事要办,也不得不离开。
    韩煜下令出发,一行人骑着马,中间护着一辆马车,后面紧随着运送米粮和棉布衣的马车,向着北方而去。
    原本需要五日行程才到灵州,琉渊日夜兼程,第四日黄昏便到了与灵州交界的徐州。本想连夜赶路入灵州,可惜到了徐州便因为大雪而寸步难行。与灵州相邻的徐州已然这般严重,可想而知灵州境内的状况。
    灵州此时被深两三尺的雪覆盖,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难以进去。雪深数尺,马车是一定进不去的。若是骑马的话恐怕马匹也会走不远就会被深雪冻伤。
    若是要去灵州,必定是要翻过好几座山,再走好几里的官道才能抵达。山上的积雪自然不必说,而官道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徐州的一间客栈住下,这几日一路风雪兼程还没好好休息过,正好趁着今晚可以好好歇息。
    与琉渊住在同一间客栈的还有一个要去灵州的商人,名为沈进。琉渊一行人便装出行,那商人不晓得他们的身份。琉渊与他一同在客栈大堂烤火,萍水相逢话语投机,两人便谈起话来。
    经过一番谈话才晓得,这商人是江南颇有名气的富商,他几月前便得知灵州今年秋熟欠收,而江南今年却是大丰收。按照常理,若是一个地方丰收必定会降低粮价,他便是看中了这个商机,在秋末时节大肆收购米粮,且收购的价格十分低。
    收了一大批米粮,为的就是在冬日灵州缺粮的时候,将这一批米粮运至灵州卖出,赚取差价。本想着能借此机会大赚一笔,只可惜半月前将大批米粮运到徐州才晓得,灵州多日大雪,如今已是雪深三尺,官道被雪封,运粮的马车根本进不去。而他在徐州等了半个月,虽心急如焚却也没见那雪消融,现下看着那一车一车米粮也是焦头烂额。
    琉渊听了他的情况,心中盘算着,此次他们前来赈灾所带的米粮并不多,若是能将他手上那大批的米粮运进灵州,再低价卖给灵州百姓,必会缓解缺粮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