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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箫拱手谢恩,“谢皇上隆恩。”
韩子箫回到府上,想到褚瑞宏这般厚待自己,自己也该有所表示。如今自己能为他做的也就是接近摄政王,探听消息。但是回到京城都已经十天,摄政王待自己还是不冷不热,似乎连正眼都不愿意见。
这样下去,如何能探听到消息。
韩子箫想了想,还是得从根源入手。既然是自己惹恼了褚慕卿才会得来他的冷漠,那不如上门道个歉,把话坦白了说清楚。
韩子箫想起当初昌州当铺掌柜赠给自己的玉佩,那一块玉佩是褚慕卿的,一直没寻着机会还给他,不如借这个机会上王府一趟,也好化解化解他们之间的干戈。
韩子箫换了一身便服,乘着轿子去了摄政王府。宋伯见是韩子箫,便将他请进了府,命人沏茶伺候,再去禀报摄政王。
韩子箫刚喝了一口茶,褚慕卿便出了来,身上依旧穿着一身紫衣。
韩子箫从椅子上起身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褚慕卿坐在上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韩子箫,端起高几上的茶盏,“无事不登三宝殿,韩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韩子箫抬了抬头,“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望不打扰到王爷办理公务才好。”
褚慕卿揭起茶盖拂了拂茶汤上的茶叶,“说罢。”
韩子箫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佩,双手呈上,“下官途径昌州时,得了一块玉佩,后来想起王爷也有一块这样的,不知可是王爷不小心掉的?”
褚慕卿瞥见他手上的玉佩,眯起眼,“这玉佩,你如何得来的?”
“昌州的一位故人送的。”
褚慕卿神色淡然,道:“这玉佩是本王当出去的,如今已不属于本王,你不必归还。”
韩子箫道:“这块玉佩玉质上乘,做工精细,华贵无比,这世上只有尊贵如王爷才能配得上。所以,下官想做个顺水人情,将这玉佩赠给王爷,还望王爷笑纳。”
褚慕卿别有意味地看着他,放下茶盏,道:“韩大人如此有心,那玉佩便留下。”
身旁的宋伯上前去接过那块玉佩,韩子箫双手交给他,但并没有告辞的意思。
褚慕卿睨了他一眼,“韩大人还有事?”
韩子箫拱了拱手,“下官今日来,除了归还玉佩,还要向王爷赔罪。”
“赔罪?”褚慕卿淡淡道:“你何罪之有?”
韩子箫抬头看了看褚慕卿的脸色,“自那日王爷与下官算了账后,王爷便对下官冷眼相待,下官愚钝,不知何事得罪了王爷,惹得王爷生气。”
“本王没有生气。”
☆、第20章 欠债必还1
他嘴上说没有生气,但心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不然又怎会突然之间待他冷漠。韩子箫硬着头皮道:“王爷,无论您有没有生气,但王爷这些日待下官冷淡,下官心里十分难受,又不知错在何处,心里实在惶恐,所以,今日前来,便是与王爷把话说清楚。若是下官有错的地方,还请王爷明示。”
褚慕卿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问:“韩子箫,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在故意装傻?”
韩子箫垂着头,“下官真心不知。”
褚慕卿不疾不徐地问:“你方才说本王待你冷淡,你心里难受,为何难受?”
“这……”韩子箫迟疑了片刻,“这个,下官也不知。”
“既然你不知道,何必要来?”褚慕卿面无表情。
韩子箫被逼问地不知所措,但他晓得,若是这一次不把他们之间的冰雪融化,那么日后再和摄政王恢复从前就十分困难了。
韩子箫抬起头,望着褚慕卿,“下官今日来,只想与王爷把话说清楚,下官愚钝,若王爷不指点,下官或许至死都不明白王爷为何要疏离下官。所以,还请王爷给下官指条明路,如何才能除去王爷心中的芥蒂。”
褚慕卿蹙起眉,“难道你真忘了你说过什么?”
“下官有时出言不经思索,哪里错了还请王爷指明。”
褚慕卿缓缓道:“是你说要与本王保持距离。”
被褚慕卿这么一提点,韩子箫立即会意,褚慕卿就是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疏离?那时候,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他竟然当真。韩子箫道:“王爷,下官对天发誓,那句话绝对不是发自内心的。那时,下官以为经过了那事,王爷为了名声必定忌讳与下官走得近,下官不愿让王爷为难,才说出那样的话,但是心中,绝对没有那样想。”
褚慕卿看着他着急解释的样子,眸中的冰霜渐渐融化,“那你又如何认为本王那样想过?”
“是下官的错,是下官会错了意,不关王爷的事。”韩子箫心里一块石头放了下来,原来摄政王竟是因为这句话疏远自己,总算找着源头了,他笑了笑,“只要王爷不嫌弃,下官恨不得日日粘着王爷。”
褚慕卿道:“本王嫌弃得很。”
“那下官便不粘着王爷,就这么看着就好。”韩子箫将这干戈已经化作了玉帛,便趁机拉亲近,“王爷日后想要下棋喝酒,或是缺个人办事的时候,只管找下官,下官一定火速赶来王爷面前。”
褚慕卿别有意味地看着韩子箫,“说起来,本王一直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王爷只管开口就是,若是下官有的,必定给王爷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