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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瑞宏和韩子箫绕着池子漫步,“朕听说你与摄政王订了亲,可真有此事?”
    果然,褚瑞宏还是知道了。韩子箫如实道:“昨日摄政王派人突然到府上提过亲,但还未定下来。”
    褚瑞宏停下脚步,蹙起眉看着韩子箫,“朕不明白,他为何要向你提亲,可是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韩子箫想起在江南的时候自己误食了春药,但这事又怎能说出来,他苦闷道:“下官也不晓得。”
    “你也不晓得?”
    “昨日摄政王派人上门提亲时,臣也是讶异得很。”
    “这摄政王还真是愈来愈不可理喻。”褚瑞宏低声骂了一句,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韩子箫问:“子潇,朕问你,你可真是愿意嫁入王府?”
    韩子箫满脸苦水,“皇上,实不相瞒,臣堂堂七尺男儿,想的都是娶妻生子的事,又怎会甘愿委身于他人为妻为妾。”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摄政王一厢情愿?”
    韩子箫张了张口,想说自己也有错,若不是自己没忍住与摄政王有了肌肤之亲,恐怕摄政王也不会说出娶他的话。但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他和褚慕卿的那点事,实在难以对外人启齿。
    褚瑞宏握过韩子箫的手,“子潇,待你成为摄政王妃,你可愿继续站在朕这边?”
    韩子箫迟疑了片刻,他倒还没想过这件事,褚瑞宏提了起来,他心里也混乱得很,若真与摄政王结为了夫妻,他该站在谁那边。
    褚瑞宏放开他的手,苦笑,“看来,你不回答,便是默认了。”
    韩子箫沉默良久,想起年幼时在宫中做伴读与他的种种,那几年相互依靠的情谊胜过亲手足。韩子箫道:“微臣的心是偏向皇上的。”
    褚瑞宏心中一喜,韩子箫说心是偏向他的,这已经足够。他有他的身不由己,他也明白。褚瑞宏道:“子潇,你看这样如何?待你入了摄政王府,朕依旧让你担任御史中丞一职,你还是朕的臣子。待朕削去摄政王的势力,下旨废去你王妃的头衔,还你自由身。你看如何?”
    韩子箫明白褚瑞宏这是要自己助他削去摄政王的势力。日后他进了摄政王府,他和摄政王两个男人自然不能过什么日子,褚慕卿为了延续子嗣必定还要纳侧妃,届时他一个男儿就要和女人一同伺候一个男人,光是想想都觉着恶心。
    再说,褚瑞宏和褚慕卿两叔侄你争我斗,必有一方败,若是褚慕卿胜,坐上了皇位,他韩子箫便是皇后,一辈子永远困在后宫,他不愿。若是褚慕卿败,届时身为王妃的他一块受牵连,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这也实在冤枉得很。
    如今之计,跟褚瑞宏合谋才是上上之策。
    韩子箫弯腰拱手,道:“臣愿为皇上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褚瑞宏面带笑意,手搭上他的肩膀,“能听子潇这句话,朕深感欣慰。”
    再有几日,太后寿辰,皇上为了尽孝心,在宫中大摆筵席宴请百官。
    宫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百官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韩子箫同着几个御史台的同僚一块喝酒,吴主薄多喝了几杯,拉着韩子箫道:“韩大人呐,下官可是一直想要把女儿许配给你,只可惜,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旁边的刘庆和道:“吴老,咱们御史台出了一位王妃,是喜事,喜事。”
    王妃?呵,韩子箫心中苦闷,几杯凉酒下肚,更是苦闷。一个劲地往肚子里倒酒,待到筵席散了,由着宫里头的公公送喝醉酒的官员出宫,宫门外有各家官员的轿子候着。
    韩子箫醉的不省人事,扶着他的小太监弱小,如何都扶不稳,走路摇摇晃晃。
    “你去帮着照顾其他的大人,本王来扶他。”
    小太监一抬头见是摄政王,身子抖了一抖,“是,王爷。”
    褚慕卿扶住韩子箫,满身酒味扑鼻而来,韩子箫倒在褚慕卿怀里,傻傻笑着,“呵呵,今个儿可真高兴,多喝几杯,多喝几杯。”
    见他站都站不稳,褚慕卿无奈,毫不避嫌地将他打横抱起,径直抱着出宫。旁人看着摄政王抱着御史中丞,也觉着没甚不妥,横竖都是要成亲的了,亲近点也是情理之中。
    私下里还夸着摄政王体贴。
    在宫门口候着的叶青久久不见自家大人出来,一直伸着头往宫里头张望。看到摄政王从里头出来,叶青傻了眼,自家公子竟在摄政王怀里抱着。
    叶青看得目瞪口呆,公子不是说不愿嫁给摄政王的么,怎的这时候还投怀送抱了?
    摄政王从叶青身边走过时,轻瞥了他一眼,“本王送他回府。”
    叶青瞥了一眼摄政王怀里的韩子箫,听到他醉言醉语,才晓得他是喝醉了,难怪难怪。叶青连忙跟上去,“时候不早,王爷先回府歇息,小的来照顾大人便是。”
    褚慕卿不做回应,抱着韩子箫上了自己的帏轿。叶青不敢上前,便只得跟在摄政王的轿子后面走。韩子箫的轿子空着抬回去。
    跟到一半,叶青发现摄政王的帏轿是往韩府去的。
    帏轿里,韩子箫靠在褚慕卿的肩头,时而傻笑,时而小声呢喃,时而沉默不语,最后渐渐睡了过去。
    到了韩府,褚慕卿抱着他下轿,叶青赶忙上前去,“多谢王爷,剩下的就交给小的便是。”
    褚慕卿兀自道:“他寝房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