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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箫看过之后,还算满意,想着无事可做,便在书房里看起了书。
    晚间,韩子箫沐浴回房,褚慕卿已经在房里,握着一卷书在读。韩子箫拱了拱手,“见过王爷。”
    褚慕卿放下书,“你与本王现下是夫妻,不必次次见面都行礼。”
    韩子箫应了一声是,转身关了门,往里头走,“下官想与王爷商量个事。”
    褚慕卿淡淡道:“说。”
    韩子箫道:“下官的爹娘难得来一次京城,过几日便要回苏州,下官想回府上陪陪爹娘,尽一点孝心。”
    褚慕卿道:“民间有三日回门的旧习,待你回门那日,本王与你一块回府。”
    韩子箫不过是在王府闷得慌,才想借口尽孝回府上逍遥几日,要是褚慕卿也跟着一块去,那他还是得处处毕恭毕敬。韩子箫笑了笑,“既然是民间得旧习,王爷为天潢贵胄,不必尊礼。”
    “本王既是按民间婚嫁之礼迎娶你,自然要有头有尾。”
    韩子箫干笑,“也是。”
    褚慕卿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愿意本王跟你回去,本王不去便是。”
    韩子箫连忙解释,“王爷误会了,王爷愿意随下官回去,下官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愿。”
    褚慕卿挑起眉,“是么?”
    韩子箫咧嘴一笑,“当然。”
    韩子箫举起双臂伸了伸懒腰,再打一个呵欠,“下官有些乏了,先去寝了,王爷看书莫要太晚。”
    “嗯。”褚慕卿轻轻应了一声。
    韩子箫爬上了榻,睡在了里侧,过了一会,褚慕卿也过了来,宽了衣在他身旁躺下,同床共枕。
    韩子箫微微睁开眼睛,用眼角瞥了一眼睡在旁边的人。这感觉实在微妙得很,他和褚慕卿竟然成了同床共枕的夫妻,这放在两个月前,韩子箫可从未想过的。
    也是实在荒唐得很,想他韩子箫好好的做着官,竟又成了摄政王妃。如今他御史中丞的职位还在,待回到御史台,那帮同僚大抵也在纠结到底唤他一声王妃还是韩大人。
    每日被人王妃来王妃去的称呼,韩子箫心里头苦闷,日后在文武百官面前,他还怎么抬得起头做人。
    韩子箫也还在想当初褚慕卿上门提亲的缘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们有过夫妻之实?若褚慕卿与人有过夫妻之实便将人娶进门,那他二十六还未娶妻,那不就说他……
    似乎不大可能,韩子箫心里想。
    ☆、第29章 新婚1(改错字)
    “王爷。”韩子箫小声开口。
    褚慕卿还没睡着,便应了一声。
    韩子箫问:“当初,王爷向下官提亲,真的只是因为王爷与下官有过夫妻之实么?”
    褚慕卿睁开眼睛,看着床顶,“为何这么问?”
    “下官只是好奇罢了。”
    “若不是因为有过夫妻之实,那你以为,本王为何要娶你。”
    韩子箫顿了顿,“下官不知。”
    褚慕卿垂下眼睑,“以后你会知道的。”
    他这么说,难道真的还有别的原因?韩子箫偏头看向他,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便没再追问。
    第二日,韩子箫上朝。早晨用了早点,和褚慕卿一块出门。外面已经备了两辆轿子,褚慕卿的在前,韩子箫的在后。
    到了宫门口,褚慕卿走在前面,韩子箫故意拖拖拉拉地走在后面,跟他保持距离。到了金銮殿外,已有好些官员在等候。
    百官见了褚慕卿和韩子箫,连忙拱手贺喜,韩子箫赶忙走到褚慕卿身后,有褚慕卿挡着,好过他一人独自应付。
    褚慕卿轻瞥了一眼不知不觉已到身后的人,没说什么,拱着手向前来祝贺的官员回谢。
    下了朝,回到王府,府上已有人在候着。
    褚慕卿见到此人时,脸色明显变了变,随即恢复常色。
    韩子箫当年在宫里的时候见过这人,这人便是陵王,褚慕卿同父同母的兄弟。虽说是同胞兄弟,但两人长相却相差甚远,褚慕卿面如冠玉,剑眉入鬓,是少有的美男。而褚瑜凌长相平平,换一身粗布麻衣比那街上的路人还要路人。
    褚瑜凌见了褚慕卿也不行礼,径直道:“本王听闻王弟要纳妃,本要赶在前日抵达京城,喝王弟的那一杯喜酒,谁知路上耽搁了几天,无福享用。”
    褚瑜凌转身示意那一堆礼,“虽然没赶上喜酒,但本王从江南带了贺礼,皆是江南名产,望王弟不嫌弃。”
    “王兄如此有心,本王怎会嫌弃。”褚慕卿道:“不过,王兄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总该不会是为了给本王送贺礼。”
    褚瑜凌朗声笑了笑,“不瞒王弟,本王此次来京,是皇上的意思。”
    竟是皇帝的意思,褚慕卿唇边浮起意义不明的笑,“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本王自然恭迎。只是好奇,皇上召王兄回京,不知所为何事?”
    “下个月便是父皇的忌日,皇上恩准本王回京置办祭典。”褚瑜凌微微眯起眼,“怎么,皇上难道没跟王弟商量过?”
    褚慕卿淡淡道:“皇上早已长大成人,不必事事都与本王商量。”
    “王弟说的是,皇上已长大成人,诸多事情自有主张,王弟日后还是少操点心。”
    韩子箫在褚慕卿身后,心中概叹,这同胞兄弟从见面开始,说的话无一不是带着明嘲暗讽,他听着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