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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钗子做工精细,不比府上的差。”
“老爷,妾身近日正好缺这个。”
……
爱妃一出口,皇帝就满口应下,后面就只剩下贴身侍卫一张一张银票往外撒,买来的东西都是傅清尘和另外一个侍卫提着。
出了丝绸铺,萧妃用丝帕擦着脖子上的细汗,“老爷,逛了半天妾身都累了,要不找个地方歇歇脚罢。”
凭着她的一句话,一行人又要满大街找一间像样的酒楼落脚。走在京城之中最为繁华的大街上,临近正午,大多数人都回家吃午膳,街上寥寥几人。毒辣的太阳直射地面,暑气蒸腾。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傅清尘眼里灵光一闪,视线落在毫无危机意识的皇帝身上。不多时,街头两匹马拖着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街上有马车疾驰再正常不过,街上无人惊慌,只是情势有所变化,两匹骏马偏了方向,向着路边驰骋。
皇帝见前面不远两匹马向着自己横冲直撞而来,心里大惊,双眼瞪圆。萧妃早已尖叫出声,身后的两个侍卫手上都提着东西,来不及反应过来。
傅清尘手上的古玩全数滚落在地,下一瞬,他抽出了手上的传星剑挡在了皇帝面前,宝剑一挥,鲜血从两匹即将到面前的骏马的脖颈处喷洒而出,在烈日之下散发出一阵血腥味。
来势太过迅猛,两匹马被割喉后发出长长的一声嘶吼,四角跪地,壮硕的身子向着街边打滑,傅清尘护着皇帝往一旁急退。萧妃被落下后看着就要打滑过来的马匹喉咙就要叫破,皇帝此时惊呼一声,“爱妃!”
傅清尘将皇帝挡出了危险区,纵身一跃,落在萧妃身旁抱起她跃上了半空,正好躲开了打滑过来的两匹马。两匹马的身子撞上街边的墙,鲜血迸溅,洒在青灰色的墙上。
跃到半空的傅清尘在马车车顶上点足,安然落地。两名侍卫等到傅清尘将人搭救完毕才晓得拔剑挡在皇帝面前,受惊的皇帝回过神,看向那边从天而降的傅清尘和自己的爱妃。连忙拨开两名挡在面前的侍卫,迎过去。
梨花带雨的萧妃见到皇帝立即扑进他的怀里,“老爷,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皇帝连忙细声安抚怀里的美人,傅清尘清冷的脸上伪装出忠臣的模样,拱着手道:“老爷受惊了。”
皇帝看向傅清尘,眼里绽放着欣赏的光芒,“傅校尉功夫了得,实在了得啊。”
傅清尘淡淡道:“老爷谬赞了。”
萧妃也从惊吓中慢慢回过神,对着皇帝娇声道:“老爷,若不是方才有傅校尉,妾身这条命可就不保了,老爷定要好好奖赏。”
皇帝低头看着美人,叹了一息,“岂止是你,若不是有傅校尉,朕……我的命也是难以保住,这是一定要赏的。”
傅清尘动了动嘴唇,本要假意说一番谢辞,尝试几次也未能说得出口。
受了惊吓的皇帝也没兴致再继续玩下去,便早早打道回府。傅清尘将皇帝送回皇宫,便出了宫。
当日晚上,宫里头便来了人,传了圣旨要傅校尉明日一早上朝接受封赏。
傅清尘与纳兰瑾枢一同接了圣旨,持着拂尘的老太监笑意盈盈套近乎,“傅校尉此次立下大功,皇上铭记在心,日后官场平步青云定是不在话下。”
傅清尘随口应一句,“也只是尽本分罢了。”
老太监又再说了几句恭贺的话,告了辞后,便领着两名小太监出了侯府。纳兰瑾枢看着傅清尘,走过去上下打量,“今日,可有伤着?”
傅清尘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扔下两个字就往里面走。
纳兰瑾枢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今日出现在街头的两匹马是纳兰瑾枢早就让人驯过的,为的就是要在皇帝和他身边的侍卫不备引发事故,预先知道会有事故发生的傅清尘则早早准备,待两匹马向着皇帝横冲直撞过去,他便如风驰电掣般出手止住。
原本只打算救皇帝一人,后来事情有变,萧妃命垂一线,傅清尘虽性情极冷,却也不是冷血的,此事本就是他和纳兰瑾枢暗中谋划的,牵扯到无辜之人的性命他于心不忍。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再次冒险救下萧妃。
第二日早朝,皇帝对着文武百官大肆赞赏傅清尘,并将其擢升为正四品的宣武将军,赏黄金千两,丝绸百匹。
傅清尘不过几个月便立下了两件大功,官阶连跳两级,可见他日后必定官运亨通,或许未到而立之年便能位极人臣。
傅清尘官阶连升,文武百官纷纷献殷勤,这个说要邀宣武将军到府上喝几杯窖藏多年的佳酿,那个又将自家珍藏多年的宝贝赠给将军算作恭贺将军升官之礼。
傅清尘冷着一张脸统统拒之门外,他不喜应酬自然不会到谁家府上做客,他也不喜古玩器具,即便有人送了,他也只当废物。回到府上便将底下官员送的礼随手转交给小厮,也没吩咐声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纳兰瑾枢见到此种情况,气定神闲地道:“你本就不喜应酬,早早拒绝,断了日后的贿赂殷勤,也免去了日后杂扰。”
碰过多次壁,官员们也都晓得这皇帝看中的宣武将军是个冷情之人,不收礼,不应酬,连跟他说几句都十分困难。这么一来,朝中也没哪个敢厚着脸皮再黏在傅清尘身边阿谀奉承,至多是平日里见了拱手十分客套地问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