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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时候二人的影子似乎在重合,令他恍惚难以辨认,就好比现在这,他看不下去了,还是走得远远的。
戈欢见极星子走了,松一口气,只要有极星子在的地方,感觉空气都被他一个人呼走,自己快窒息死了。
不就凝个神嘛,这么简单谁不会。
戈欢竖二指于额前,闭眼凝神,嘴里快速默念出心法。
少倾,风呼呼而来,携裹着阵阵花香。
他加快默念心法速度,蓦然睁眼,两指极速转动,刹那间碎花漫天飞舞,可他用幻碎术召来的百花仅供观赏,毫无杀伤力。
他叹了口气,伸手接住自己拼尽全力召唤来的花。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伤不了人呢,原著男主虽然也蠢,但他学这个还是很快的,只花一个月,怎么到自己这儿两个月了还未见成效。
自己真的很笨吗?他深深地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可是他又不敢跟极星子说,而且只要极星子在,自己第一招都紧张得使不出,别说后面的了。
还是先吃饭去,戈欢看了看天色,晌午该吃饭了。
君山派是有统一的三个饭堂。
辰光尊所在的影越山单独一饭堂,五灵尊所在的灵芝山也是单独一饭堂。
只有巫首尊,晚星尊,掌门这三个在同一饭堂。统一在巫首尊所在的白果山,与当归山最近。
极星子本来是到处蹭饭,后来懒些只去白果山了。戈欢作为极星子徒弟自然也跟着在白果山吃饭。
戈欢每次来白果山饭堂吃饭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端着木盘子,独自坐在一桌子前吃饭,边吃边想待会儿要不要去找极星子问问自己幻碎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总是吃着吃着就把所有烦恼抛之脑后了。
“那是不是晚星尊长的徒弟?”
“啊,真的吗?晚星尊长收徒了?天方夜谭呀,他可是从来不收徒的。”
几名弟子站在不远处对着戈欢方向窃窃私语。
有一弟子道:“来好多次了,有几次我都瞅见极星子带他过来的,指定是晚星尊长的徒弟,不然你看晚星尊长几时与其他弟子如此亲近过。”
一着装与其他弟子迥然不同,金色轻铠,眉目骄纵,言语傲慢:“不知实力怎么样,让我这个大弟子去试试如?”
一弟子欢呼: “可以,我也想看看到底何方人士能做君山第一冷美人的徒弟。”
戈欢正吃得香,一盘子突然扣上来。
他深呼吸,抬头,微笑:“你是手滑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再去打一份?刚好我也没吃饱。”
他其实一抬头看见几位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离挨打又近了一步。
他已经两个月没被打,好日子也到头,可是没哪个人是真正愿意挨揍的,他还想挣扎一番。
可对方压根儿没给他挣扎的机会。
第7章
戈欢想溜走,被为首的大弟子一把揪住胳膊,傲慢道:“出去,我们俩比划比划。”
戈欢从他手里慢慢挣脱,依旧笑脸迎人: “我认输,不用比,你最厉害。”
一旁的弟子皆讪笑嘲讽之态。
“子言,他不敢跟你比,肯定也是知道你实力。”
风子言抱拳在胸口,眯眼假笑。
戈欢看了一眼名叫子言的人,据他所知,是上一届群英会排行榜第十的大弟子,风子言。
平日里傲出天际了快,和自己原世界那会儿差不多,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别人见了都得低头问好。
与原男主的仇怨不是一般的深,冤大头。
“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功夫估计也就花拳绣腿,也没什么看头。”
“走吧子言。”
说这话,他就不同意了,自己以前双手不沾阳春水,温室娇嫩花朵,家人为他遮风挡雨,又懂得保养,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皮肤,在这里竟然被歧视。
一群粗鄙之人,一个个的毛孔粗大,皮肤干燥暗沉,黑不溜秋的,还好意思说他。
戈欢沉默不搭话,巴不得他们快点走。
大弟子风子言讥笑:“ 原来晚星尊长收的徒弟这般没种,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我以为能让晚星尊长破例也要收的弟子,有多厉害,就长得白点,矮点,人看起来傻点,怂点,没啥特点了。 ”
戈欢咬着牙:“你…说得都对。”心底默念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
不和傻逼计较,不和傻逼计较。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自己就如蜉蝣,休想撼树。
“你不抬头用正眼看我们,是不是看不起?”
“…”
戈欢立马仰头疯狂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你们身份高贵,我只是刚来君山派不久籍籍无名的小弟子,不敢瞻仰。”
风子言头一次遇见这么谦卑低微的人,他再蛮不讲理,这人都不生气,怪人啊,可想起是极星子的徒弟,他心里就不舒服,要想以前拜师大会上他第一个拜得师尊就是极星子。
极星子在君山派是美貌与才华并世,自创瞬影术,幻碎术,法力排行榜仅次于掌门,持得回雪玉棍,任何妖魔鬼怪一沾即散。
他慕名而来,一心只想拜他为师。
可极星子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给拒绝了。
当时场面极其尴尬,他鼓起莫大勇气,积攒的期望不仅落空,还成了一个笑话,这也是他来君山派多年来埋在心底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