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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鹤扶额,赤/裸/裸的目光下,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再问一遍,“家在哪?”
“我真的喜欢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要给你生猴子……”
他公司为什么有这种女流氓?
靳鹤挥手打开她不断攀过来的身体,最后一下似是力度太大,“砰”得一声,人猛地往后倒下去,头撞上了玻璃窗。
“呜……”
听声音就撞得不轻,靳鹤沉脸见人开始哭,有些歉愧的闭了闭眼,他把人扶起来,检查她后脑勺,没流血,但摸上去隆起了个大包。
“没事,别哭。”
人哭得歇斯底里,靳鹤脑仁疼,他此时此刻恨不得把唐剑凛这个始作俑者碎尸万段,处处发/情招惹女人就算了,却把烫手山芋扔给他?
“别哭了。”惯于发号施令,靳鹤蓦地提高声音吼道。
女人愣了一秒,圆瞪着泪眼狼狈的停下。
心底微喜,他刚以为有所成效,怎料一波更大的仿佛专门抗议他的哭声响起。
靳鹤:“……”
他骤然打开车门下车,猛地关上车门。
快步走出十多米,顿住步伐,原地僵了须臾,旋身返回。
拉开车门坐进去。
靳鹤斜眼,他家的女职工已经哭成了兔子,眼睛红肿,这架势只差水漫金山。
所以女人这种单细胞生物情绪化、无理取闹、注重感性、沉迷恋情、依赖心理重、脆弱不堪、眼泪泛滥……
随手就数落出一堆缺点,靳鹤摁了摁太阳穴,无法想象唐剑凛为何会如此孜孜不倦深陷在这么多的单细胞生物中,万变不离其宗,抛开长相身高性格,终归到底,都是会演变成他旁边坐着的这种……类型。
女人的属性就是麻烦。
这点靳鹤深有体会,从小就领悟得很透彻。
如今更是深信不疑。
瞧,秦鹊,这个鲜活的例子,工作上还算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可圈可点,可瞬间……
就成了个麻烦。
“麻烦”朝他越靠越近,趁他放弃反抗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圈住他腰。
“你别结婚好不好?”
呵,更得寸进尺的事情也来了。
靳鹤抽了抽嘴角,他是傻了这辈子才娶个麻烦回家,语气尤为不善道,“不结。”
反正他不是唐剑凛,权当应付。
“麻烦”许是很满意这个回答,啜泣声渐止,唇畔挂着一抹满足的笑靥,闭眼睡了过去。
睡了过去?
靳鹤刚要把人拍醒,顿在半空的手却慢慢退了回去,算了,“麻烦”有一半时间陷入睡眠真该谢谢造物主的设定,不然……
怕她闷在车内睡死过去,靳鹤放弃回家的想法,他摇下一半窗,将车内温度调高,拨开女人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给两人盖上长绒毯。
一天的忙碌,人已困极。
靳鹤简直心疼自己,因唐剑凛这个人极为不靠谱,打小就没少替他遮掩隐瞒,如今更是心力交瘁,连他招惹过的女人都要帮忙善终,哎……
低头察看他的女职工。
睡着的样子倒是赏心悦目,就是发丝略微凌乱。
靳鹤无声叹气,卿本佳人,为何偏要有眼无珠爱上一个浪子般的男人?
至于她方才晕晕乎乎的胡言乱语,他眯眸,不知为何竟有点熟悉的感觉,但往深入想,就没法再忆起更多的线索。
闭上眼眸,将毛毯往上扯了扯。
困顿中,靳鹤意识混沌的抿了抿唇。
元旦夜的那一吻。
加之今夜的吻。
明显的唾液接触,他竟然没有过敏?
☆、第八章
熹光仿若无数根绣花针扎入太阳穴中,秦鹊用手挡住眼,艰难的眯开双眸。
车窗外是熙攘人群和穿行的一辆辆铁皮车……
等、等下,车窗外?
她见鬼似的不可置信打量周遭,待看到旁侧驾驶座上坐着的人——
我的天哪!
秦鹊抱头欲哭无泪,身体本就缩在角落,她仍是往另边挤了挤,烦恼的妄图离那个人更远一点。
宿醉后的脑袋混淆成浆糊,她努力从中剥丝抽茧找出昨晚的记忆。
和boss办公室辩论后约小倩去主题酒屋泄愤,四杯五杯六杯七杯还是八杯,记不清了,反正应该是喝高了,然后?为什么会回到办公大楼前?
检查了下身上衣服,完好,秦鹊放松的轻叹了声气。
“啧,你竟然怕我乘人之危?咱两还说不准谁更吃亏呢?”
耳畔骤然响起一道夹杂着讥诮调侃的声音,透着清晨初醒的几缕慵懒性感。
“妈呀!”秦鹊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脯,没好气的转头瞪他一眼,下意识回嘴,“我酒品不太好,当然是怕醉后对唐总作出什么失态的事情来。”
“有自知之明。”
嗤笑一声,唐剑凛伸了个懒腰,软骨头似的直起腰,勾着唇角对镜子开始拨弄他微乱的头发。
秦鹊:“……”未免也太自在了点,这是视她如空气?
摁了摁钝重的额头,秦鹊努力不作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诸如不忍直视i服了you这些……
“唐总,我怎么会在、在您车上?”
“哼!”动作一顿,唐剑凛从镜子里瞟了眼旁边坐着的女人,忒“回味无穷”得挑眉抖了抖肩,“不记得了?”